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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佛送到西。

为了天衣无缝,张良先送了天明、少羽回小圣贤庄,最后又送石兰回到有间客栈。

进门之前,他突然开口:“一个人住不安全,要不还是去我那里吧。我家很大,你不必担心住不下~”

这近似明示的话,令石兰俏脸直接冒出茶壶泡泡,彻底绷不住了,飞也似的逃进客栈,再也不敢出现。

少女就是不经撩,自己这该死的魅力~

张良无奈摇头。

一边被自己倾倒,一边去城东的宅子找大司命。

……

尽情摇摆了一上午,他才神清气爽地出门,去城南山岗赴另一场约会……或者说切磋。

咻——

鲨齿剑出鞘,迫切想要给人梳头。

张良剑都没出完,就被对方一剑挑飞到房顶,紧接着又是一剑,自己重新被砸回地面。

“不打了我认输!”

张良疯狂呐喊。

然而那人依旧不肯放过,无奈之下,张良继续大喊:“红莲,救我——”

哗啦——

一把绚丽的链蛇软剑凭空出现,强势打断了这场单方面的战斗。

殴打结束。

张良、卫庄、赤练三人并肩而立,眺望着远方的大海。

唯一不同的是,赤练紧挨张良而站,媚眼如丝粘稠。

为什么自己永远都逃脱不了被撒狗粮的命运!

电灯泡卫庄黯然神伤。

不过这也不能阻止他傲娇:“旧的岁月已经结束,新的时代正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是不是啊子房?”

张良一边搂着赤练,一边反问:“所以这就是你越发雄壮的理由?”

被吐槽身材,卫庄眼神一冷:“那得感谢嬴政。”

当年的噬牙狱套餐过于高能,导致他现在还念念不忘,有仇想报。

谁让你在韩国呛他,人家也是记仇的好不?

话题进入正轨,张良也收起不正经:“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作为一个吟游大师,这一句直接吊打卫庄刚才那话。

赤练冒出星星眼:“子房,你真有才~”

亡国这些年,因为被张良宠着,她的内心依然是那个刁蛮天真的红莲公主。

卫庄一哂:“当年意气风发的子房,如今也多愁善感起来了?”

张良:“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使没有国家的依存。流沙创立之初的企业文化,正是一个法字,可是现在呢?”

卫庄反唇相讥:“你好意思问我,当年是谁把烂摊子丢给韩非,自己跑路去秦国的?”

芭比q了,忘了流沙是自己创建的……

张良笑嘻嘻:“我想起来了,多谢二庄兄提醒~”

卫庄直接一个白眼:“我不想跟一个连真实武功都不敢展露的人说话。”

“嗨,我舍不得打你嘛~”

“闭嘴!”

白凤从屋顶闪现:“王上,发现一个罗网的人。”

只要张良在场,他都无视卫庄。

张良转身:“带他来见我。”

那罗网探子还算平静,恭敬道:“南阳王,左丞相请您一叙。”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人一走,卫庄马上开口:“韩非之死,听说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也不算太大,落井下石而已。”

卫庄提醒:“虽然是你师兄,但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

张良笑得灿烂:“你在关心我吗?”

卫庄撇开头,难得没有怼他:“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了。”

看了看怀里同样担心的赤练,张良郑重点头:“嗯!”

……

阁楼之上。

王爵至尊,就连官至丞相的李斯,都要拱手行礼:“见过大王。”

张良心里暗爽,故意慢了一拍,才让他起身。

“不知李相国有何贵干?”

面对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李斯一向殷勤,亲自斟了茶奉上。

“想起当年我们一起在桑海求学的日子,不知我可否再自称一声师兄?”

张良从善如流:“可以。”

品了一口茶,李斯介绍道:“这是来自蜀山的天宫云雾翠,说起来还和师弟你颇有渊源。”

“哦?”

“桑海近日传言,你与一个蜀山之人打的火热。看来不管多少年过去,师弟依然风流不减啊~”

虽然天明被大司命追捕不是秘密,但李斯不怀好意,张良相当不爽。

“师兄如此关心我,让我想起当年的名家传人,你也是很关注啊!”

她不是你的迷妹吗?

说起公孙大妈,想起那道庞硕的身影,李斯直接眉头一皱,被恶心得不轻。

碍于身份卑下,又不敢回怼对方:“师弟说笑了,其实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韩非。”

张良抬起头,目光幽幽:“你想问什么?”

“当年我们师兄弟在桑海求学,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如今却只剩我们两个在此品茶,真是可惜啊!”

你好意思提!

今非昔比,自己再也不是原剧情里那个憋屈隐忍的庶人平民,而是真正握有实权的王。

于是张良砰的一声放下茶杯,霍然而起:“寡人也有一事以问丞相!”

张良一向和蔼谦逊,如今骤然发难,雷霆之怒令人胆战心惊。

李斯不得不单膝跪地:“王上请说,下官知无不言。”

“当年韩非下狱之时,我被吕不韦支走不在咸阳。丞相可否告诉我,当时你在哪里呢?”

李斯本想说点韩非坏话,顺便把责任推给嬴政。

可见张良面色不善,想了想还是不敢触他霉头,只一个劲装傻充愣。

懒得听他狡辩,张良拂衣而去,只留下一句——

“好自为之。”

等人彻底走远了,李斯才直起已经跪麻了的左腿。

他有意说起韩非,为的就是试探对方反应。

当张良看过来的时候,眼底的恨意令人心惊。

还有最后留下的话,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所以威胁自己吗?

总之不管哪种可能,对自己都是不利的。

师弟啊师弟,你也要与我为敌吗?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师兄我心狠了!

李斯不是什么善茬,被对方以权压人折辱了一顿,自私狭隘的他又惊又怒。

从门外叫来一人——

“你现在去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