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姐一听这话，哭得声嘶力竭，几乎瘫倒在地上，“他有什么社会关系，你们让他帮忙，他就帮忙，他的社会关系不都是你们要求的，怎么现在又说他的社会关系？”
“好好好。”生产队长被哭得头疼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缓声说道：“老实跟你说吧，陆世晖是不是得罪陆副部长了。”
“别说我没帮你们，我可是打听到了，这次是县人武部卡住他不放的。说他本人问题，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有没有这回事？”
陆姐姐一脸茫然。
生产队长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帮你想想吧，陆善是不是你们设法送进牢里的。”
“他犯了法，不该进牢里吗？”陆姐姐气若浮丝地问。
生产队长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管不了。你们要吵，就去陆副部长家门口吵去。我可帮不了你们。”
“陆副部长？”陆姐姐红肿着眼，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小夏，我们走。”
夏昭然看向生产队长，叹道：“人武部难不成是陆副部长一人说了算的？”
陆姐姐一听这话，也定了神，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生产队长。
生产队长一听这话，笑了笑，“真不愧是知青，脑袋就是灵活。这人武部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但别人为什么要拂了他的面子？”
“好，明天我们就去人武部问，我就不信，白的还能说成黑的！”
夏昭然碰了碰陆姐姐，低声说：“我们去闹事，不大好吧？”
“你要是请不开假，我就自己去。”陆姐姐瞥了她一眼。
夏昭然无奈地说：“不是请假的问题，我们去闹事，不仅作用不大，恐怕其他干部因而有了坏印象。不光问题解决不了，还耽误了以后申请。”
陆姐姐听不进话，甩开了夏昭然的手，兀自离开了。
“我赞同你的看法，但陆知华那姑娘性子轴，你恐怕阻止不了她，不如看着她，约束一下。”生产队长耐心地说。
“谢谢。”
夏昭然赶紧回了陆知华的住处。
“陆姐姐，我是一定要陪你去人武部的，只是到那说些什么，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
夏昭然循循善诱，陆姐姐的脸色稍微有些缓解。
次日清晨，夏昭然载着陆姐姐到了车站，乘大巴到了县城，走了许久才到人武部的大门前。
陆姐姐心里有些发怵，看向一旁的夏昭然，说：“我们那么说，行吗？”
“嗯，来都来了，总要试试。”
夏昭然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武部部长的办公室，还没走近，就被人喊住了，
“诶！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们想问问征兵政审的事，我家父亲是红军出身，弟弟怎么还过不了政审？”
“跟你们大队书记反映去，这事不归我们管。”
“书记说了，人武部不给通过。我们就来看看，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了陆副部长，才不给过关的。”
那人微微诧异，仍旧回答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我们这边政审，都是要开大会的，陆副部长也不会拦你们一个。还什么得罪，他怎么会有你们想的那么小心眼？”
“他一向公事公办。你们赶紧回去，政审都定了，让你弟弟好好准备来年的征兵吧。”
陆姐姐哭倒在地，大喊道：“他都准备三年了，去年也没过政审，我让他自己处理，结果今年又没过。次次都是人武部卡他，你们讲不讲道理？”
“我们没得罪陆副部长，又为什么光卡他一个？”
陆姐姐豁出去了，在地上撒泼大哭，动静弄得几个办公室的人都出来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