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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隆还没想出辙来,就被林海套了麻袋,一个快手敲晕扛走了。

等他悠悠醒来,人已经在县衙的牢里。

旁边是被锁链铐着手脚的黑衣女子。

李隆没看到除了黑衣女刺客以外的人,放声大喊,“谁?谁把我抓这里来的?人呢?!来个人!”

“康王,您怎么会在这?”

黑衣女子盘坐在铺着干草的地面上,很是疑惑李隆也被抓进了牢里。

李隆本来以为被关进同一间牢房,是巧合,遂没第一时间搭理人家。

结果,人家还认识他。

他摸着下巴转头上下打量眼前的黑衣女子。

“长得倒是妖妖艳艳的,就是比本王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黑衣女子:“ …… ”

一个男子跟女子比妖艳,这康王可真是个奇葩。

但是,不得不说,眼前这张脸若撕去假面皮,也真有能与女子媲美的资本。

一般的美人在他面前,那都得失了颜色,自惭形秽。

“你是哪边的?兄长那边?还是下面那几个?怎么被人扔牢里来了?啧啧啧,大炎的衙役们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李隆抱臂靠着牢门,嘴里叼着从地上捡来的一条干草,“本王来猜猜吧。”

“太子那边的吧,其他几个又没被人擒贼擒王过,谁会这么讨嫌,刚签了停战书,闲着没事又跑过来追着人喊打喊杀。”

“你家主子真的没半点气度可言,气性倒是大得很。”

李隆说到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一直摇头撇嘴。

黑衣女子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了李隆诋毁她主子,“康王,那可是您的兄长,您这般说话怕是不妥当。”

“嗯,一个总想着铲除异己的兄长。”李隆冷笑,“你见他何时跟本王兄友弟恭了。”

黑衣女子:“ …… ”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她也不好接。

李隆再不废话,朝着牢门外头扯着嗓子喊:

“我知道外面有人!!有什么事只管说,做什么把我关起来?来人!”

如此喊叫了一通,果真就进来了几个人。

顾景宴身后跟着林海和知县李怀同。

李怀同内心暗自心惊后怕,自打欧阳思远踏进黎县地界,他就每天都恨不能朝天三炷香,请漫天神佛保佑欧阳思远在他黎县一天,就平安无事一天!

这可是当今圣上唯一一个嫡子,根正苗红正统的皇位继承人。

若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他全家直接都不用活了,就地挖坑埋了自己吧。

他指着牢里的两个人怒目而视,抖着手指头厉声道:

“难为二位还记得这是我大炎朝的地盘,你们这般视本官如无物,在我管辖的地界对我朝太子赶尽杀绝,我此时便是打杀了你们,北蒙也得认了。”

李隆几乎是立刻就撇清自己,“我没有!我不是!是她!是她们!”

他指着地上的黑衣女子,“你们不是抓了她来,应该问出指使人是谁了吧?我不过是过来大炎溜下弯而已。”

李怀同:“本官信你才有鬼!”他气咻咻地哼道。

“你们的暗杀行动是北蒙国君准许的?”一旁的顾景宴冷声询问。

虽说李隆对亲爹没几分孺慕之心,但暗杀邻国太子这事可不能往亲爹身上扣锅,这才刚休战呢。

谁干的,这锅谁端着。

他指着地上的黑衣女子,直接把锅踢还给北蒙太子,反正兄弟不和,举国皆知,他不耐烦做样子。

“这是北蒙太子养的杀手,专为太子干些草菅人命的勾当,太子和将军你于战场上有点仇怨,大概刚好被他逮着你们大炎太子了,就……”

“肯定不能是我父王派他们来干的,这完全是太子个人行为。

我父王还指望着,大炎能不能腾出点粮来救急一下,我北蒙的边境子民今冬也难过啊……”

李隆说着这些真真假假的话,面上惆怅。

除了顾景宴,他身后的林海、李怀同此时内心都无语至极。

李怀同、林海: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抢我边境百姓屋中口粮的是你们,如今舔着脸借粮的也是你们!

黑衣女子也沉默了。

突然觉得太子如果想要杀二皇子灭口,也正常……

顾景宴不管李隆演得多煽情,他只问李隆,凉凉道:“如今可怎么好啊……我朝太子异常气怒,在下无能,不知该如何替殿下平愤。”

“不如,二皇子替在下想想法子?”

李隆:“???”

他能想什么法子?

他总不能把自己送上去给大炎太子打一顿吧?

虽然,他们兄弟可以互殴。

但是把自己送出去让人拳打泄愤,那他肯定是不能做出这样丢脸的事。

李隆和顾景宴对视一番,默默移开视线。

他蹲下身子看黑衣女子,“说吧,你们主子躲在哪?”

黑衣女子瞪着他,“康王出卖自己兄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觉得可笑?”

李隆掀起眼帘,嘲讽道:“你们倒是有家国大义啊,瞒着我父王追到邻国来,刺杀人家太子。若是大炎军队再次发难,是你能上战场啊,还是你家主子能上?”

“本王那封地子民可都已经怨声载道了啊,你来安抚啊?”

黑衣女子:“ …… ”

“说吧,太子在哪里?”

黑衣女子不为所动。

“不说?那我回去问问父王也是一样的。”

黑衣女子被逼得气极,“我说了,康王是不是就能不跟王上提及此事?也不能让大炎的人伤太子?”

“可以!”

——

残星寥寥,夜风寒冷。

黎县南大街某处巷子的一处宅院里。

主人卧房的床榻上,有人裹在被窝里睡得不省人事。

顾景宴饶有兴致地站在对面宅院的屋顶上,向下望去。

李隆一身黑衣装扮,在暗夜里几乎和黑夜混为一体,他避开看守的护卫,溜进卧房。

他敞开了卧房对着院子的窗户,把床上的人一个手刀劈晕,拖到窗户下,给他套上麻袋,开始噼里啪啦,拳打脚踢。

摸准了方位,对着人脸来上那么几大拳,哪个地方挨打痛就揍哪里。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本王双手已经租借出去了,不怪我!!”

他一边踢踢打打,“哎,谁叫你小肚鸡肠,战场上输给人家了,你不得心服口服啊?你还想找回场子?”

他朝对面屋顶上的人做了个手势,表示打完了!

然后把人就扔地上了事,丢了条棉被蒙住人,关了窗户。

毕竟不能真把人搞死,晕过去,半夜里窗外的寒风吹进来,人可以直接冻死过去了。

——

人打了,李隆朝顾景宴道:“可能泄愤了?”

“可。在下定会转告我们殿下,北蒙康王的诚意和善举。”

李隆嘴角抽了抽,好话坏话都被你说尽了。

他以为这就过去了,却没想,顾景宴又来一句,“早日把你兄长送回北蒙去,否则,大炎太子有点什么闪失,北蒙就等着我大炎皇帝的雷霆之怒吧。”

说完,带着林海往城门口去。

李隆眼看顾景宴就要走人,急急追上前去,“不是,我们还有事没谈好。”

顾景宴停住脚步,“何事?”

李隆张了张嘴,“就那个借粮的事,顾将军能否通融一番?”

顾景宴:“据在下所知,您才封王不久,封地土地贫瘠,如今过来借粮,明年康王准备拿什么还回来?”

“ …… ”

李隆被问住,这个问题他倒没想过,只想着先熬过去这个冬天再说别的。

“大炎也刚经历过一场旱情,粮食需求量只有比你北蒙多的,又怎么可能有粮借你北蒙?”

李隆不赞成这个说法,“顾将军谦虚了吧?我都看见……”

“康王眼花了!那点子粮食,够谁吃的?”

顾景宴朝林海使了个眼色,林海会意,今日第二次对着李隆劈了手刀,对方即刻便晕了过去。

“找人看着他,好吃好喝伺候着,过几天庄子里的粮食都运走了,再把他放出来。”

“今晚就让那女刺客把北蒙太子带走!跟李怀同说一声,下次在黎县看到他,直接就把人关大牢里去!有事算在爷头上!”

林海应是,拎着歪在他身上的李隆,足尖轻点,往县衙方向而去。

顾景宴独自一人乘着夜色出了城。

——

乐山庄子。

宅子里静悄悄的,姜氏回刘家去了,刘铁锤守着门房不敢瞌睡。

内院里,两个孩子已经入睡。

黎长乐放下手中地水笔,吹了吹画纸,“终于把这幅图完成了。”

看了看门外,很晚了,都没见顾景宴回来。

她抱了衣物进了浴房,还是洗洗睡吧,被窝比较暖和。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好一会儿才出来浴房。

出来时,顾景宴已经回了,正在书房研究她那幅生态农庄图。

见她从浴房出来,把她喊到身边,揽着小妻子的,一边开始给她的生态农庄作一些修改。

“鱼塘挖在这边,从山上引水方便,若是要养家禽,建议到小周庄养,离着不远,可以利用起来。

养大了再供你的乐山农庄酒楼使用。

这边你是要作为招揽顾客之地,牲畜就换个地养。

再提醒宝宝一遍,速成的种子不许种!”

他说一句,黎长乐就点个头,点到最后都成了下意识

顾景宴放开她,让她去休息。

黎长乐看他还伏案疾书,自己便披了棉袄,去了前院。

在杂物房搜出泥炉子,一个砂锅。

她起火架上锅,往锅里倒了半锅水,放了半块从系统商城购买的牛油火锅底料。。

然后商城里买了牛肉丸,猪肉丸子,洗了点茼蒿菜,水坑里捞出来的虾,方便面,土豆两个切片。

做到一半,顾景宴找到前院来。

黎长乐喜滋滋邀功,“好久没吃火锅啦,给你露一手。”

他让顾景宴把砂锅和炉子扛进内院堂屋去,她把火锅备用烫菜拿进去,两人就在堂屋的桌上烫着肉菜吃。

顾景宴并不重口腹之欲,但大冷天里,吃着辣味浓郁的火锅,肚子里热气腾腾的,驱走了留存在体表的寒气。

“这吃食倒是没吃过,吃着很是麻嘴,但又……”

“很爽吧?我不太会吃辣,但每次吃火锅都是吃得很开心,如果实在受不了,我就捞起来刷一遍开水就好。”

她烫了一碗虾,剥了虾壳就塞嘴里,水坑捞起的大虾,真的鲜甜。

两人你给我烫菜,我给你剥虾,把准备的菜肉全扫光了。

黎长乐摸着肚皮,“这火锅生意我就不给万家酒楼了,等我的庄子都改造完了,里头是指定要有一个火锅店的,咱自己赚这个银子!”

“随你,银钱有,我让林海把银钱都交给你,要花银钱的地方不用省着。”

顾景宴牵着她进了卧室,大掌帮她搜了搜有些吃撑了的肚皮,道:

“我的钱花着那么不自在?先前就说你不管家,不替顾家执掌中馈,如今我替你把这些事都解决了,就剩我一个人的中馈,你也不管?”

黎长乐惊讶极了,“你替我解决了?解决了什么呀?”

顾景宴:“……”

他手指轻弹了下黎长乐的额,“你不是说懒得掌管顾家,我给顾三找了个能替你管着顾家的,就是外祖家的秀端表妹,外祖说她应了这门婚事,她自小跟着舅母学着管家事宜,掌管一个顾家,绰绰有余。”

“按说,你是我顾景宴的妻,那就是顾家名正言顺的掌家主母。日后若是都分家单过了,顾宅那大部分也都是你我的。”

“如今你不想要,也罢了,但是,我这里的中馈,你还是要管管的,我母亲的陪嫁田地庄子,店铺,银钱首饰,当年可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我的后院便只有你,你不管,谁来管,这些都是你的。”

黎长乐捂着额头,听他这么说,颇是感动。

她是懒得去管那顾宅子里的一群人。

和她有个毛线关系?

里头还有个对她不怀好意,一直挑拨离间的二少夫人。

她嫌日子过得好,才回去给她们管家卖命?

但是,丈夫的个人财产,那肯定是要给他管,不管的话多对不住他这么积极上交银钱的诚意?

“管!我管!”

顾景宴勾了勾唇,总算把这女子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