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孟北看向陈风二人。
那三个怪人警惕地看着两人,苏婉儿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水吗?”老刀把子笑嘻嘻地开口。
老家伙演技不错。
陈风心中暗道。
孟北瞥了一眼陈风马鞍上的水囊,但还是将一个水葫芦扔给老刀把子。
咕咚......
咕咚......
老家伙喝得很惬意,几口水很久才喝完。
“你们去外围走,这里不缺人手。”孟北冷声道。
“好勒,哎,对了,咱们押的是什么镖啊?”老刀把子笑呵呵问道。
此言一出,陈风明显感觉到那三个怪人充满戒备地看向老刀把子。
“镖队机密,无法透露,你押好镖就行,一个铜板也不会少你的。”
“好说好说,我之前也跟过镖队,走镖经验也不少,有我在你们放心!”老刀把子大言不惭道。
孟北的脸上显露了一丝厌烦,他再次让两人离开这里。
但老刀把子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地和他闲聊起来。
三个怪人此时没了警惕,不再搭理两人。
苏婉儿则好奇且专注地听着老刀把子吹牛。
陈风则和老刀把子相反,一言不发地控马紧跟,就是不离开这里。
过了一会,老刀把子的滔滔不绝突然止住,陈风向他望去,他给陈风一个隐秘的眼神。
茶壶路段到了!
到底是自投绝境还是虚惊一场,马上就见分晓了。
前方的路越来越窄,马车只能一辆辆顺连着过。
但走过一段窄路之后,空间豁然开朗。
一段长近百丈的宽敞路段出现在众人眼前,过了这段宽敞路,尽头又是只容一辆马车的窄路。
这就是老刀把子说的茶壶路,双峰口山路的中央。
“嘿,老刀客,你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呀!”听得兴起的苏婉儿向老刀把子喊道。
老刀把子没理他,他的眼睛不时瞟向两侧的山岩丛林,整个人紧张起来。
镖队即将来到空旷道路的中段,陈风此时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只有久经厮杀才会有的直觉。
显然,苏万城也感觉到了,陈风看见他向孟北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
“婉儿,一会紧跟在我身后!”孟北回身郑重地向苏婉儿说道。
“啊?怎么了?”苏婉儿一脸茫然。
此时镖队已经全部进入空旷地带。
老刀把子已经紧张地微微颤抖,陈风一脸决然地将右手按在了刀柄上。
嗖!
“开箱取盾!”
“御敌!”
噌噌噌!!!
箭矢破空声,苏万城和孟北的嘶吼声,还有众人的拔刀声。
第一支射向苏万城,被他轻松躲过。
紧接着就是漫天的箭雨笼罩整支镖队。
陈风挥刀格挡,孟北则跳到货车上掀开了木箱。
木箱里赫然是一面面盾牌,他率先取出去一面,跳到苏婉儿身边,将他护住。
那三个怪人急忙举起盾牌抵挡箭矢,挨着货车的镖师几乎全都拿到了盾牌。
卧槽!
有盾牌!
货车上拉的竟然是盾牌!
什么盾牌这么值钱,不仅雇镖局护送,还有这么多劫镖的!
陈风顾不上细想,急忙跳向货车,但他只看到空荡荡的箱子。
草!!!
镖局的人早就知道,他们的反应更快。
此时镖师们基本上人手一盾,那些临时被雇来的刀客在箭雨的沐浴下纷纷倒地。
身手不错的还在挥刀坚持。
扫开两支羽箭,陈风望向了那三个怪人。
这三个家伙竟然拿了五面盾,三人蹲在地上聚在一起,像铁桶一样将自己围了个密不透风。
“给我一面盾!”
陈风跳到三人身边,一边吼着一边去拽盾牌。
“滚!”
三人中的一个刀条脸,恶狠狠地斥了陈风一句。
卧槽......
这人直接给陈风骂愣住了。
我尼玛!!!
嘭!
“去你马的!”陈风飞起一脚踹向盾牌。
三人的铁桶阵直接被踹散。
这一脚让三人措手不及,其中一人的肩膀瞬间中了一支箭。
中箭的那人看起来身手很一般,他旁边那人的武功不错,急忙捡起盾牌挡在他身前。
“找死!”刚才骂陈风的那个刀条脸,五指成爪向陈风抓来。
“你他妈先死!”陈风挥刀就劈。
刀锋贴着那人鼻尖劈落,那人挥爪向刀背抓去。
陈风眼睛微眯,一股新生真气转至刀身,随后手腕一拧。
飞旋的刀身让那人放弃抓刀,左手抓着盾牌作势挥扫。
“呀!”
陈风一声爆喝,止住刀身,纵身飞扑,长刀向刀条脸横斩而去。
刀条脸一脸厉色,左手举盾挡住飞来的箭矢,右手直接挥抓击在了陈风的长刀上。
叮!
一声清脆的铁鸣之后,两人分开。
陈风捡起脚边盾牌,护住自己。
这人武功不俗,内功应该在元武境。
两人打斗引起了孟北的注意,好家伙,刚被伏击,自己人先干上了?
“你干什么?”孟北向陈风喝道。
“滚!”陈风一脸杀气地怒视孟北。
娘的,老子给你拼命,连面盾牌都不给留?
陈风怒火中烧,对宏盛镖局的好感直线下降。
见陈风如此嚣张,孟北一时没有说话,此时大敌当前,内讧可以是插曲,但绝不能成为重奏。
“啊!”
老刀把子的惨叫传进陈风耳朵,扭头望去,只见老家伙的背上插着一支箭。
草!把这个老家伙给忘了。
陈风急忙扑过去,举着盾牌把老刀把子拖到货车旁边。
刀条脸也没有追过去,他有更重要的事。
拉车的马已经被射死了,倒地的货车形成了一小块箭雨盲区。
虽然只有一面盾牌,但靠着这一小块盲区,正好能勉强挡住两人。
陈风让老刀把子举着盾牌,自己去看他背后的伤势。
箭射得不是很深,这是因为他有真气护体,同时射箭的人力道不大,应该是没有内功的小喽啰。
“忍着!”陈风喊了一声,抓住箭杆。
见老刀把子点头准备好之后,陈风使劲一拔,箭杆带着一股鲜血被拔了出来。
老刀把子疼得呲牙咧嘴,但还是没叫出声来。
陈风拿出金疮药狂撒,然后撕下衣服快速缠住伤口。
当他做完这一切,箭雨也停了。
四下一望,整支镖队除了拿盾牌的,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