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思考未来
赵建国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如果不是成为了驭鬼者，林业不会说话那么硬气。加上莫庆哲惨死在事件中，造成了他对总部的印象不好，这也是合理的。
想到这里，赵建国心里招揽林业的念头坚定了，于是便开始动用总部的力量查阅林业的资料。
资料显示的结果又让赵建国震惊了一次，这个林业三天前还在大杭市经历了磕头鬼事件死里逃生，三天后在中宁市又经历了吉祥村事件，他又活了下来，还成为了驭鬼者。
连续经历两次灵异事件，被打破多年以来的认知还能保持冷静，甚至还驾驭厉鬼成为了驭鬼者…种种迹象都表明，林业可能早就知道厉鬼和总部这种组织的存在，也对灵异有最基本的了解。
“林业身上一定有古怪，等他回复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赵建国在心里做了决定。这些林业本人对这些都不得而知。
现在的林业，正在驱车返回大杭市的路上。连续三天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让他感到一种极度的疲惫，他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晚，然后谋划一下未来。
林业大致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女尸正处在一种浅睡眠的状态，并且在逐渐恢复中。
但是厉鬼本能的侵蚀还在，好在这种侵蚀并不剧烈，不会让他在短时间内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只是让他的体温变得不似人类般的阴冷。不过相比于其他驭鬼者，他的状态又好太多了。
历经三天，林业终于又回到了大杭市自己的小家。林业把黄金容器放置到另一个房间内，自己则回到卧室倒在了床上。
这时，手机收到了银行发来的到账通知，林业嘴角上扬，露出了痴汉般的傻笑。
虽然钱在复苏的世界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还是得花钱置办一些家伙事的，那黄金子弹还得要十万一枚呢。
没有黄金手枪做试探的话，在事件中就只能动用厉鬼的力量，徒增消耗又加剧复苏，得不偿失。更何况，手枪在很多时候还能起到震慑蠢货的作用。
倦意涌上心头，三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林业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那高大的磕头尸没有出现在梦里，取而代之的是那具瘦弱的女尸，梦中的场景也变成了一间灵堂。
女尸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神采，可偏偏梦林业就觉得女尸在盯着自己看，看的他心里直发毛。所幸女尸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夜无话，只有林业若有若无的鼾声传来。
第二天，林业睡到中午才醒，久违的充足睡眠让他感觉神清气爽，要是没有女尸的侵蚀那就更好了。
“昨天自己已经给赵建国隐晦的暗示了那只鬼的最终去向，也不知他能不能理解。自己现在已经成为驭鬼者，接下来就要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路。”
“平衡、死机、诅咒、异类，这是前人走出的四条路，目前看来只有成为异类才能基本解决复苏问题。
可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可复制，小杨的鬼镜前上吊自杀以及后来的舍弃肉身直接化为鬼影成为异类、沈林巧妙制造的鬼母和鬼相的相互吞噬，一切都来自于自身对灵异的判断，这种机会因人而异。”
“眼下应该考虑的是第二只鬼，驾驭一只鬼很快就要面临复苏问题，必须找到合适的第二只鬼，设计出合理的平衡方案，在保证成功率的情况尝试驾驭才对，这才是正确的思路。”
林业在心里盘算着，回忆着脑海中对原着的记忆，想着有没有比较契合自己的鬼。
自己现在驾驭的女尸大体是以灵堂能力为核心，那第二只鬼也应该跟灵堂或者说跟丧事相关会比较合理。林业两手捏着眉心，闭着双眼，嘴里念叨着：
“灵堂....丧事.....孝布、哭丧、灵位、遗像还有棺材什么的都应该纳入考虑的范畴。”
原着中郭凡驾驭的灵位倒是合适，但是他是总部的负责人，况且这只鬼后期还是小杨的重要工具，自己怕是不能随便动他。
遗像的话黄岗村里倒是有，甚至还有一口鬼棺，但是现在的自己去黄岗村跟送菜没什么区别，落单必死的规律加上无解压制，让鬼差在前期乃至后期都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林业在脑海里回忆着一只只可能的鬼，但是都被他一个个排除。哭脸倒是比较契合，不过那辆公交车却是可遇不可求。
张洞的老宅外的鬼林中有几件方形孝布，不过还是一样的公交车原因，还有自己太弱，就算能到鬼林，只怕会迷失其中最终成为鬼林的一部分。
虽说适合灵堂的拼图鬼确实有不少，但是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的林业并没有条件能拿到。
“唉，看来还是得加入总部，总部的信息优势对自己来说还是很重要的。等加入总部了再看看有没有相关灵异事件的档案吧。”
林业一直在家躺了两天，驾驭厉鬼让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需要依靠食物补充能量。
直到第三天，总部的来人敲响了林业的家门，一个面瘫的年轻驭鬼者负责跟林业交涉，最后用两个黄金容器换走了关押莫庆哲的金箱子，期间二人几乎没有交流。
林业感觉那位驭鬼者很奇怪，太不正常了，驭鬼者不都应该是不人不鬼，依靠灵异维持生命的存在吗？怎么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被侵蚀的样子。
林业拨通了赵建国之前留的私人电话，准备跟赵建国好好聊聊，电话几乎是在瞬间被接通。
“林业？你考虑好了？”
“这几天我慎重考虑了，我可以加入总部，但是我也有几个要求要提，如果你们都能答应的话这事就算敲定了。”
“这个可以，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要求，我可以做主答应下来。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想先跟你确认一下，可以吗？”
林业隐隐猜到赵建国想问什么，无非是自己是不是驾驭了那只鬼。
不过林业并没有回避，让赵建国直接问。
赵建国没想到这次林业会这么干脆，沉默了一下。
“我想问的是，吉祥村事件的源头鬼，是不是被你驾驭了？”
果然，赵建国还是猜到了。那种情况，一个普通人，一个厉鬼复苏的驭鬼者，说那只鬼突然消失不见了，任谁也不会相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鬼被林业驾驭了。
“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林业大方的承认了，现在给他一个确切的消息，对自己接下来提要求也有好处。
“现在我可以说说我的要求了吗？”
“好的好的，抱歉刚刚打断你了。”在确定林业成为驭鬼者之后，赵建国的语气和态度也好了起来。
“首先，我可以加入总部，但是我不想做什么城市负责人。莫庆哲的死让我对你们印象很差，我不想被你们呼来喝去，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奔波于各种事件，很快就死于厉鬼复苏。”
“我个人更倾向于跟总部建立类似雇佣的关系，你们提供报酬，可以是钱、黄金，也可以是你们研制出来的能对付鬼的道具，请我出力帮你们解决事件。”
“第二，由于不担任负责人，在待遇方面我不过多要求了，黄金配额可以比城市负责人少，但是不能少太多，黄金的战略作用相信你也清楚。”
“第三，我希望在信息层面能享受城市负责人同级别的待遇，对我的资料做到绝对保密，以及查看你们灵异事件档案资料的权限。”
“我的要求目前就这么多，赵队长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林业慎重的组织了语言，问着赵建国。
对面的赵建国直接愣住了，这林业哪里像一个年轻人？说他对谈判有研究都不为过，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责任没提一点，好事报酬都被他想尽了。
“关于你的要求，我逐条给你回复。首先是雇佣关系，这个可以接受，你可以只在总部挂名，按照你说的总部出钱请你办事”
“然后是黄金配额的问题，城市负责人拥有一百公斤黄金的支用权，如果是处理灵异事件，那么你可以享受城市负责人级别调动黄金使用权的权利。”
“关于信息方面，总部的资料库可以对你无条件开放一部分，你的信息也可以做到绝对保密。但是一切都建立在你要为总部解决事件的基础上，总部的征调你不能每次都拒绝。”
赵建国做出了妥协，但也提出了要求。不过赵建国给出的方案还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林业没有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你说的话，赵队长。”
“好的，这个你放心。总部对新人驭鬼者都有培训，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大京市参加培训，如果没有的话往后推迟也是可以的。”
“这事以后再说吧。”林业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想再听赵建国继续画饼，直接给电话挂了。
“已经敲定了加入总部的事宜，下一步就是谋划第二只鬼的事了，希望总部能有这方面的记录。”林业在心里盘算着。
与此同时，一辆破旧的老式公交车像幽灵一样在深夜的大杭市穿行。
公交车整体都被锈蚀的不轻，前车镜还缺了一个，车内也没有灯光，就是这么一辆早就应该报废的公交车此刻居然在城市内穿行。
透过城市的路灯，可以看到寥寥几位乘客宛如尸体一样麻木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公交车的速度逐渐变慢，最终在某个公交站旁停了下来。公交车后门打开，在深夜里发出“咯吱咯吱”的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一个黑影从后门缓缓走下，黑影身上的黑暗极其浓郁，几乎把周围的光线全部吞噬。
黑影在站台停顿了几秒，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