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真，还是假？
大气华丽的宴会厅内，贵重的水晶吊灯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灯光“滋滋”地闪个不停。周围不知什么时候拉起了一扇扇灰白色的帘帐，所有的人都被帘帐分隔开来，刚刚还紧挨着的两个人下一秒连对方的影子都找不着了。
“搞什么把戏，真晦气，跟个灵堂似的，弄得像是死人派对一样。”
胡胜依然嘴硬，只是他的双腿已经有些颤抖。不知是错觉还是现实，他总感觉眼前的帘帐后面总有人在盯着自己，宴会厅的温度也骤降了不少。
“谁把空调温度开那么低？是要冻死老子吗？”
这是大杭市新晋的富豪孙永年，是做海鲜生意的，顶多算个暴发户，没几个人把他放在眼里，都当他是土老帽。刚刚那声粗俗的喊声就是他发出的。
何钊的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有意打探过灵异这方面的消息，但都只是一些闲言碎语，根本不如眼前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的实在。何钊的一只手已经半拉开了帘帐，他惊恐地看到一双惨白色，长着尸斑的脚。
那种白色，绝不可能是活人！自己死了三天都做不到这么白。那只有一种可能——帘帐后面的，是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但此刻尸体却诡异地站立着。
何钊能感觉到，等到自己完全拉开帘帐的那一刻，那具尸体绝对会冲出来杀了自己！
在场的有不少人都作死地半拉开甚至完全拉开了帘帐，衍生女尸在林业的有意控制下，做到了只吓人不杀人，给这些富豪狠狠地上了一课。
此刻，诡异或者说灵异这种东西不再局限于他们的道听途说般的概念性描述，而是实实在在地出现在每个人的眼中。
一时间，惊叫、咒骂、呆愣当场成为了所有富豪的主基调。
“他妈的，林业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林业，有本事你出来，我绝对找人弄死你。”
有几个被吓到濒临极限的富豪破口大骂，可哪怕他们喊破了喉咙，也都没有回声。
恐惧只是在场一部分人的缩影，也有一些心理素质不错的，还只是呆在原地，没有叫喊出声，比如，钟颜。
“一具女尸。”
从他发软颤抖的双腿可以看出，钟颜也并不淡定，只不过他的表现比那几个破口大骂的要好太多。
“老子杀了你个鬼东西！”
不知是谁喊出了声，接着一阵酒瓶破碎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打破酒瓶当作武器，要和女尸拼命。
接着就没了下文，没有惨叫，也没有怒吼，声音的主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未出现过。
“各位，谁能穿过帘帐走到我面前，或者找到我的位置，以后这个大杭市，谁就可以做我的第一代言人。”
林业的声音响起，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林业，你出来，我保证会让你死得很惨。”
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喘着气，看来也被吓得不轻。
“我的话依然有效，谁第一个找到我，这个大杭市，以后谁就是在我之下的第一人。”
这群富豪掌握着大杭市95%的资源和财富，毫无疑问都是妥妥的资本家，给这些人上上强度，林业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啊！啊！”
接连几声痛苦地惨叫让现场再次安静下去，那是死亡的声音。
钟颜一直没有说话，刚刚的一切不止让他恐惧，甚至让他感觉到一股兴奋，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疯狂。
同时，钟颜也意识到诡异的存在，而林业就是小说里那种掌握诡异的存在，一直以来是自己层次太低，了解不到这样的人。如今有这样一个结交的机会摆在面前，钟颜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再给各位两分钟的时间，这场闹剧也该有个收尾了。”
林业的话就像死神在耳边的低语，一分钟，是宣判了所有人的死刑吗？
何钊面色死灰，他就这么僵持着刚刚的动作，没有拉开帘帐，也没有拿开自己的手，因为他不敢。
饶是如此，帘帐后的女尸都已经快要从中走出，何钊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正在侵蚀着自己的全身。
钟颜有些跃跃欲试，许久之前他从一个极其古怪的人手里买下了两张粗糙至极做工奇差的黄纸，像是民间坟头烧给死人的那种黄纸。对方声称这两张黄纸能在关键时刻救下自己的命，为了让钟颜相信，他甚至当面取下了自己的人头又安了回去。正是这一番操作，才让钟颜狠心买下这两张黄纸。
“会有用吗？”
钟颜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已经决心赴死，他毅然拉开了眼前的帘帐，帘帐后的女尸宛如一只猛兽直接冲了出来，把钟颜扑倒在地上。
钟颜拿出准备好的黄纸，学着电影中道士的做法，把黄纸趁机贴在了女尸的脑门上。原本凶猛的女尸瞬间就没了动静，任凭钟颜怎么踹她都没有反应。
“哦？这位富哥有点意思。”
一旁冷眼看戏的王闲和林业调侃道。
衍生女尸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林业作为鬼主的感知，他看到钟颜用一张黄纸制服了女尸，瞬间明白黄纸应该是某位驭鬼者制造的灵异物品，上面蕴含的灵异力量用来压制女尸这样的鬼奴还是相当轻松的。不过黄纸是消耗品，估计这位手里也没有几张。
林业示意王闲调查一下钟颜的情报，对方的效率很高，在总部的运作下，不到三分钟就把钟颜的一生调查的清清楚楚。
“这场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就以这个钟颜为切入点，打造大杭市最安全的一个片区。”
王闲点头，他在被卷入灵异事件之前也是做生意的，只不过没做到这群富豪的规模。不过关于商圈的交流合作，他自认不比这些人差。
“诸位，我带来的这场节目就到此为止了，只不过你们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尽人意。”
原本遮挡视线的帘帐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林业为他们腾出了一片空地。
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让所有人都睁大了眼，一具尸体身上还插着半个酒瓶，另一具尸体则是孙永年的，两个之前叫嚣声最大，现在都成了冰冷的尸体。
沉默，无尽的沉默。
还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了钟颜，以及他脚下那具头上贴着黄纸的女尸，这些人的脸上都是震惊。
“林业，你在这里杀了人，难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不管你在生意上有什么项目，我都愿意提供资金支持。只是你现在当众杀人，你的后半辈子算是完蛋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打破了沉默。
“蠢货！”
钟颜没有避讳，直接骂出了声。林业的手段已经能用神鬼莫测来形容，居然还有人认不清局势，这样的人还用惧怕法律？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
不止钟颜，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对这一位十分不满，林业刚刚展示的手段已经让他们完全丧失了理智，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现在居然还有不服的？
“杀人？我可没有杀人。你们可以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们不都活得好好的？”
林业戏谑的声音精准传进了刚刚那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再睁眼时就发现刚刚的两人全都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一点都不像有事的样子。
孙永年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死亡，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能让你们死而复生，自然也能做到让你们生不如死。”
鬼蜮里的死亡是林业制造出的幻觉，不过衍生女尸确实实打实存在的，在林业真正收回鬼蜮后，钟颜脚下的女尸也消失不见。
在场的不是傻子，没人知道林业是怎么做到的。幻觉？或是最先进的VR效果？可对方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你死一次，你又如何确定他不会来第二次甚至更多次。只是下一次，你还能保证自己是假死吗？
富豪们的沉默确立了林业在这场聚会的主导地位。
“那么，现在可以谈合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