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新的姜尚白
“透底？方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业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透底很耐人寻味，是字面意思上说出自己的底牌？或者是张羡光看出来什么了？
“别紧张，就是问问你手里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比如关押的厉鬼，或者搜集的灵异物品什么的。”
“救你们出来的那个人，你觉得他的实力怎么样？”
见林业对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误解，方世明换了个角度重新问道。
“强，是我无法企及的强，我连那位前辈一刀都承受不了。”
林业如实回答，张羡光的实力毋庸置疑，绝对是灵异圈最顶级的那一批，原着中他一人对抗七八个队长都不落下风。
“那如果我说，这样一位前辈愿意提点你一二，你有什么想法？”
方世明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
“？”
林业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张羡光要提点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听错，提点，简单来说就是帮你们设计增强实力的方案。你们在猛鬼路的表现让他老人家很失望，不过我跟他求情，他同意帮你们指点一二。”
看出了林业的疑惑，方世明又重复了一遍，让林业确定了他没有听错。
“条件是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张羡光不会好心到随便帮别人，所以他一定有所图谋。
“条件就是你的底细，他会根据你手里的资源设计一个方案。不过灵异这方面的事，谁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林业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方世明和张羡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总，我考虑一下吧。”
最终林业并没有直接拒绝，张羡光如果真的对自己的鬼有所图谋，大可以一刀砍了自己，不会搞这些弯弯绕绕。更何况以张羡光的性格，也不屑于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他的谋划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更大的方面，只不过自己碰巧是方世明的手下，在他的谋划中多少能起到作用，仅此而已。
“可以，最迟今晚给我答复，你还有六小时的时间。”
方世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同意了林业的要求。
离开平安大厦，林业回到酒店。
“哭丧人的路，究竟是怎样？”
“这位前辈在民国或许也是一流的存在，孟小董，张羡光都有所了解，说明他们的层次不会差太多。”
底细。
林业现在手里有三只鬼，哭脸，哭坟鬼，还有一只冻死鬼。灵异物品的话，还有两张囍贴纸和一个猩红色的相框。他不知道张羡光口中的方案具体是什么，死机？又或是——异类？
“死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异类的方案无法准确设计，其中涉及到的灵异十分复杂，林业合理推测张羡光要把自己打造成下一个哭丧人，从死机开始的新哭丧人。
“哭坟鬼一定和哭丧人有莫大的渊源，或许是哭丧人的核心厉鬼也说不定。”
“至于哭脸，似乎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脸，哪怕是取下遮脸布对它也没有什么影响。”
林业在沉思，在考量，自己的水平，哪怕是把三只鬼都放出来，也绝对奈何不了张羡光一根毛。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太弱，只能任人拿捏。”
思来想去，林业最终决定相信张羡光，这是一个被迫且无奈的选择。自我安慰的说，张羡光没有害自己的理由，也不是不能相信。
林业苦笑，拨通了方世明的电话，像他透露了自己手上还有哭脸和哭坟鬼的信息。
关于冻死鬼，林业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并没有全盘托出。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
方世明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张羡光就站在他的旁边。
“哭坟鬼，哭脸，两只鬼都还不错，我回去想一下吧。”
看起来张羡光对两只鬼都有所了解，设计方案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那就辛苦师傅了，那件寿衣我已经搞到了，姜尚白随时可以驾驭。”
张羡光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寿衣他原本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还真搞到了。
“种下鬼肉，让鬼肉承担寿衣的侵蚀。”
来无影去无踪，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张羡光的身影又消失不见。
方世明一人在会议室里，若有所思，像是在消化张羡光的话。
总部，刚刚调任的来的队长沈良，接任了赵建国的工作，这两天他在为zs市凯撒大酒店的事感到焦头烂额。
据杨间所说，凯撒酒店的情况极其复杂，其中可能联通了某个灵异之地，如果失控绝对会颠覆现在的局面，唯一的方法只有暂时封锁。
“要不了多久灵异就会全面爆发，瞒不了多久的。”
沈良苦笑着感慨，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刚上任就要面临这么棘手的工作。
人头气球事件没有得到解决，酒店里的一具高大男尸依然在游荡，负责人童倩还出了问题。
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只有鬼不再杀人，冯全和郭凡两人也活了下来，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只不过相比于两位驭鬼者，付出一些代价也算不了什么了。
酒店的房间里，林业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在林业的认知里，张羡光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想揣测他的想法也几乎不可能。与其费尽心思猜，倒不如坦然接受。
躺平，认命，手里能保命的东西就只剩一只替死娃娃，林业只求张羡光的方案不要太过激进，不然只怕自己会死在过程中。
一夜无话。
第二天，姜尚白一脸兴奋地拎着一口黄金容器找到了方世明，因为今天将会是他驾驭第三只鬼的日子。
其实距离姜尚白驾驭第二只鬼时间也没有很久，大概也就一个月。这么快的时间就要驾驭第三只鬼，姜尚白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
一旦驾驭这只鬼寿衣，那时候的他将是攻防一体，还拥有鬼蜮的存在，配合之前在猛鬼路关押的几只鬼，绝对能一举拿下队长计划的名额。
“方总，我来了。”
姜尚白难掩脸上的喜色，朝着方世明打着招呼。
“去安全屋。”
方世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帮别人驾驭厉鬼也不是第一次了，毕竟整个朋友圈都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
某处安全屋，大门禁闭，里面有两个人，正是姜尚白和方世明。
姜尚白总感觉今天的方世明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具体他说不清楚，只是感觉方世明给他带来的压迫感更强了。
方世明撩开自己的上衣，露出早已被厉鬼侵蚀到腐烂发黑的血肉，姜尚白诧异的同时又感到熟悉，这不是贺天雄的鬼肉吗？
方世明并没有理会姜尚白的疑惑，随手从胸前硬生生扯下了一块血肉，递给了姜尚白。他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吃了它，然后穿上鬼寿衣。”
嘶哑，低沉，方世明的声音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姜尚白这才猛然发现，今天的方世明像是一具枯瘦的尸体，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显得尤为巨大，填满了整个眼眶，狰狞而又悚然。
“咕咚。”
姜尚白咽了口口水，他感觉今天的方世明有点可怕，这让他更加不敢反抗。
颤颤巍巍地接过那团死人肉，姜尚白禁闭上双眼，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死人肉的味道已经不能用味同嚼蜡来形容了，那恶心的感觉直冲脑门，腥臭腐烂的味道在自己的嘴里爆炸，那感觉就像把百年老坟的坟土塞进了嘴里。
这几分钟姜尚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无数次他恨不得抠住嗓子让自己吐出来，但是都忍住了。
鬼肉进入身体，很快就开始蔓延，姜尚白能感受到从腹部开始，自己的血肉正在被刚刚吃下去的那团死人肉给腐蚀，替代。
“可以穿上寿衣，寿衣带来的侵蚀会被鬼肉承担，你可以完美驾驭这件寿衣。”
打开容器，一件诡异的寿衣，上面写着一个个福字寿字，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穿过，那件衣服明显是给以前那个年代专门给死人穿的寿衣，而且还沾染着一些无法褪去的干枯血迹，看上去陈旧而又脏乱。
鬼寿衣，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为缝制出来的鬼衣，第一任主人叶枫被饿死鬼杀死，寿衣就穿在了饿死鬼身上。
之后饿死鬼被解决，姜尚白开出了比较丰厚的条件，才让总部同意交易，把寿衣从饿死鬼身上扒了下来。
姜尚白心中一横，直接把这件衣服穿在了身上。身体上传来的痛苦让姜尚白忍不住失声惨叫，那寿衣像是长满了锋利的牙齿一般正在疯狂撕咬着他的血肉，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血肉就会被侵蚀殆尽。
不过刚刚吃下去的鬼肉开始发挥作用，被寿衣蚕食的地方开始重新生长出黑色的鬼肉，姜尚白能感觉到自己的痛苦正在逐渐减轻，因为鬼肉已经在替他承担寿衣的侵蚀。
大概过了半小时，姜尚白已经不再感到痛苦，鬼肉和寿衣之间达成了完美的平衡，这也意味着他成功驾驭了这件寿衣，成为足足驾驭了三只鬼的驭鬼者。
“感谢方总，我一定会拿下一个队长的位置。”
姜尚白自信地对方世明做着保证。
方世明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
“走吧，现在的你勉强算有点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