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舞娘都被这突发的一幕吓得逃下舞台。
舞倾城也想跑,奈何舞衣的袖子被朱玉贵死死拉住了,她只能哀求着后退闪躲。
朱玉贵很快便把身上脱得只剩一件亵裤了,象头发-情的公猪,抖着满身的肥肉向花容失色的舞倾城扑过去。
朱玉贵的两个护卫和红袖阁的五、六个护院忙上台拉扯朱玉贵。
心神失控的朱玉贵力气极大,左撞右撞的,把护卫和护院都撞得人仰马翻了。
台下众人已从最先的震惊回过神来了,看着台上如发-情公猪般的朱玉贵哈哈大笑。
画依依此时站在人群中,粗着嗓子高声喊道:“朱老爷,沈夫人若不从你,你待如何呀?”
朱玉贵把舞倾城扑倒在了舞台上,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舞裙,边撕边威胁道:“你若不从我,我就去衙门告你沈家通敌叛国。”
朱玉贵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在场不少人都知道四十年前沈家是因为通敌叛国被抄家灭门的。
台下众人低头私语。
一个机智的护卫扯断了舞倾城的水袖,总算把衣不蔽体的舞倾城救了出来。
朱玉贵看到舞倾城被抢走了,整个人瞬间变得愤怒暴躁起来,把舞倾城留在舞台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画依依微微晃动袖中的幻铃,粗声喊道:“朱玉贵,你告沈家通敌可有证据?”
朱玉贵眼睛猩红,冲着台下众人怒喊道:“我只要把沈家通敌的书信放入沈家书房,就能让沈家完蛋!”
人群中几人愤怒地骂了起来。
“朱玉贵,你太可恨了!”
“原来是你这种无耻之徒陷害的沈家!”
“你残害忠良,该偿命。”
……
朱玉贵面对众人的怒骂却像听不到一样,一个劲愤怒地撕着手里的彩带。
画依依再次微微晃动幻铃,粗声问道:“你哪来的通敌书信?”
朱玉贵低着头木讷地回道:“有人给我的。”
画依依继续摇铃追问道:“那人是谁?”
朱玉贵木讷地回道:“蒙着脸,看不清。”
画依依想了下,换了个角度问道:“那人还跟你说了什么?”
朱玉贵咧开镶着金牙的大嘴,贪婪地大笑道:“只要沈家倒了,沈家大夫人便是我的,沈家的富贵都是我的。”
朱玉贵仿佛看了无数的金银财宝一般,光着身子在舞台上又蹦又跳。
一杯酒精准地泼到了朱玉贵的脸上,朱玉贵浑身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朱玉贵看着光溜溜的自己和台下或嘲笑或怒骂的众人,又蒙圈又羞恼,慌得低头捡起自己的衣物,胡乱套在身上。
人群中,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走上台,对朱玉贵厉声说道:“朱玉贵,你四十年前恶意陷害沈家,跟我们回南司一趟吧。”
朱玉贵狼狈地套上外衣,大声喊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陷害沈家了?”
男子冷声说道:“你刚才当众招认的,今日在场众人皆是证人。”
朱玉贵蛮横地说道:“你算哪根葱,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朱玉贵身边的两个护卫骂骂咧咧地上前想推搡男子。
挺拔男子猛地抬脚一蹬,就把两护卫蹬得直接飞离了舞台,重重地砸在台下的桌子上。
男子撕下脸上的假面,露出陌白的真容,画依依看到陌白,忙低下头躲到沈壹心身后。
陌白亮出南司腰牌,对朱玉贵厉声喝道:“南司办案,阻碍办案者,格杀勿论!”
朱玉贵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怂货,看到南司腰牌,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两个南司司卫大步走上台,利落地把朱玉贵捆了起来,押出了红袖阁。
陌白离开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看了一眼画依依所在的方向。
沈壹心腰背挺直地站着,严严实实地把画依依挡在了身后。
“沈壹心”的马车里,云北顾躬身拱手向画依依道谢:“谢谢许姑娘今日出手相助。”
画依依连忙扶起他,很义气地说道:“沈公子不必多礼,你之前答应了我两个条件,我理应兑现承诺的。”
云北顾凝视着她,问道:“姑娘是如何让朱玉贵自己说出当年之事的?”
画依依不想泄露太多自己的事,故作为难道:“恕我无可奉告。”
云北顾见她不想说,就也没有再追问。
画依依假装随意地问道:“沈公子怎知今日的朱玉贵一定是真的?”
云北顾笑着回道:“我前几日故意让人给朱玉贵传话,说沈家余孽已被抓住了,所以今日他便大摇大摆地来了。”
画依依假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心中却仍有疑问:为何你传话朱玉贵就会信?你能找到那样亲近朱玉贵的人传话,为何几日前连朱玉贵是假的都不知道?
不过如今朱玉贵已被南司拿住了,这些疑问画依依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画依依想到南司的人一直在抓沈壹心,建议他不要再冒然行动,等这次南司有了结果后,再决定是否还要继续报复。
云北顾很干脆地接受了她的建议。
马车在距离靖南侯府数丈远的路口停了下来。
云北顾先下了马车,刚转身,画依依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马车前两人礼貌地拱手告辞。
云北顾看着画依依转身离去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大声问道:“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画依依头也不回地说道:“沈公子身份特殊,你我还是不要再相见的好,公子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