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女很快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了,一声令下,黑甲士兵都围了过来。
云北顾虽有了力气,但是却无法运行内力施展轻功带画依依离开,砍杀突围后,只能拉着画依依往人少的地方逃去。
云北顾和画依依只顾往前逃,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意推开一间屋子躲入进去。
红纱男子带着一队人往这边搜了过来。
红纱男子对着身后的人指挥道:“你们分散到每间屋子里去搜,琴房我来搜,都要搜仔细了,切不可让他们逃了。”
云北顾和画依依正躲在门后,红衣男子刚推开门,云北顾手中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
红纱男子却一点都不慌,推开门走了进来,又顺手关上了门,径直走到一个花瓶前,抱着花瓶挪动了下,一个密室就显露了出来。
红纱男子回头低声对他们喊道:“一会这里还会有第二队人来搜的,你们快随我进密室来。”
“你是谁?”云北顾握着刀警惕地问道。
“我是每晚给靖南侯投掷解药之人。”红纱男子回道。
云北顾想起了叶楠之前说的话。
“为何我的毒至今都没能解?”云北顾问道。
“春丝的全部解药放三个不同的瓶子里,我只能接触到其中一个瓶子,只能给靖南侯投掷部分解药缓解。”红纱男子回道。
外面隐隐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红纱男子焦急地催促道:“我绝无害靖南侯之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躲起来,靖南侯心中的疑问,我事后定会解答。”
云北顾拉着画依依快速进了密室。
密室的门很快便关了起来,云北顾和画依依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红纱男子的声音传来,“琴房没人,我们再到别处去搜。”紧接着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云北顾恢复的那一点点体力早已在厮杀中消耗殆尽了,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后,整个人一下便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画依依在密室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了烛台,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密室的全貌一下便显现了出来。
密室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画依依把云北顾扶到靠近烛台的地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坐着,抓起他的手腕给他号脉。
原来是春丝之毒还未排尽。
画依依低头问怀里无力的云北顾,“大哥,你可能自己释放出来。”
“我试试,你转过身去。”
云北顾勉强坐起身来,画依依也自觉转过身去。
画依依仔细听着身后云北顾的动静,忽地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画依依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云北顾毫无反应的那里,一下便明白了。
春丝的可怕之处就是让人体内欲望膨胀,但是却又死活无法释放出来,最后把人逼疯,挥刀自残。
“大哥,你躺下,我来帮你。”
“不可。”
云北顾用力摇头,他此刻是她的大哥,他万万不能让她帮他做那样的事情。
画依依转身从束胸里掏出自己的针包,解释道:“大哥,我可以用银针助你,你先躺下。”
云北顾看着她手中的针包,犹豫了下,最后心一横,还是躺了下来。
画依依拿出银针,在云北顾身上的几处穴位上快速且准确地落了针,云北顾之前毫无反应的那里,渐渐便起来了。
画依依此时的银针走穴其实和之前在云北顾身上作画是异曲同工的,作画是用笔按压穴位,此时是用银针刺激穴位,当然了,针灸的效果肯定要比按压要好得多。
画依依捻着一根银针说道:“大哥,一会这针下去之好,你就闭上眼睛,多想想你喜欢的姑娘,想想你和她是如何巫山云雨的,然后……尽情地释放出来。”
云北顾看着她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画依依把银针准确地刺入穴位,然后用食指和拇指轻轻转着银针。
云北顾闭着眼睛一幕幕地回想着和画依依曾经相拥、相吻、想缠绵的各种过往,身体在针的刺激下有了强烈喷射的冲动。
忽然,画依依恨极了的双眸猛地闯入了他的脑海,那一句“司破空,我恨你!我恨你!”反复在他耳边响起。
云北顾感觉心头阵阵悸痛,原本起来的那里一下便又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
画依依忙把他身上的针一一拔掉,跪在他身边,捧着他的脸问道:“大哥,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北顾睁开通红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痛苦地说道:“对不起。”
画依依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刚才没能成功起来而道歉,忙宽慰道:“无事的,无事的,先歇会,我们一会再试一次。”
画依依同时也暗暗猜想着,是不是云北顾喜欢的那个女子曾伤过他的心,他刚才可能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影响了针灸的效果。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画依依殷切地看着云北顾,真诚地鼓励道:“大哥,我们再试一次,这次你什么都不要想,就只专注身体的感觉便行,实在难受时,可以喊出来。”
云北顾看着她殷切的眼神,不忍让她失望,点头同意。
画依依再次在云北顾身上施针,云北顾那里再次顺利地起来了,画依依快速落下最后一针,轻轻转针。
片刻之后,云北顾全身紧绷,低吼一声,终于释放出来了。
画依依欣喜道:“大哥,你成功了!”
云北顾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尴尬地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