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熙嫣犹豫着，问道。
“一切皆有可能，你们要想想你们的业绩，想想你们的提成，再想想这个月需要的花销。我们都是为了生活，没有什么情怀可言。”
“你们三个，样子都比较周正，经过我的包装，已经是半个医生了。放心大胆地去干吧。”姜主管激情地给三人打着鸡血。
小蝶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么说来，问题确实不大。”
“没错，非常简单。大胆地给客人推荐，如果遇到问题实在解决不了，马上通知我。但是，得把客人给我稳住。”姜主管又说着。
“好，明白了。”妍妍和小蝶都应道。
姜主管把目光投向熙嫣，等待着她的回答。
熙嫣实在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算是答应。
“明白就好，当然，如果没有客人的时候，你们的职责就是行政人员，需要帮忙整理资料。所有安排到的工作，都得接着。”姜主管继续说道。
“阿？可是我们应聘的……。”小蝶忍不住叫了起来。
可她还没说完，就被姜主管打断了：“没有什么可是，培养全能型人才，也是我们医院的一大特色。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会，哪个岗位有空缺，叫你上你马上就得上。所以，行政班之余，你们还需要和护士们轮班查房。”
“好。”三个人有气无力地应着。
“你们要学学晓乐，她上个月刚来，是我的助理。但凡有活，她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就连同事让帮忙，她也不会拒绝。”
熙嫣的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瘦弱但倔强的身影。
“好了，你们赶紧到办公室里熟悉一下电脑吧。顾客马上就会来了，别让她们看出你们不熟悉。”姜主管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三人看着姜主管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工作呢，原来就这。这不是压榨员工吗？一人当三人使。”妍妍一副失望的表情，说道。
小蝶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事，只要是冷心冷血的人，谁都能干。我们先试试吧，要生活没办法，到哪都是这样。”
三人各自选了一间办公室，坐了进去。
“为了生活，真的可以这样吗？”熙嫣坐在电脑前，暗暗想着。
“滴滴”，手机响了，熙嫣一看，她被拉进了美美整形的工作群里。
熙嫣看了看里面的人，整家医院，只有三十来人。但数了数，像院长、主管这样的行政人员就有十五个之多。剩下的，就是医生、导购还有护士。
“行政人员，需要这么多？这样的人员组成，真的可以把医院做好吗？”熙嫣疑惑着，心里打满了问号。
“晓乐，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晓乐，今天要录入电脑的资料，我放在你桌面上了。”
“晓乐，你过来我这一趟，我有些文件需要打印。”
……
工作群里，不断刷出这样的信息。
熙嫣边看着，“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前台带着一位客人进来了。
进来的女孩化着浓妆，但是只要细看，就知道她年龄不大。熙嫣看了一眼资料，才21岁。
“妹妹，你想咨询什么？”熙嫣友善地问。
女孩一坐下，翘着二郎腿，说道：“我感觉皮肤松了，打算做一个超声刀或者热玛吉，我在网上看说效果好，你给推荐哪个？”
熙嫣看了看她的脸，是有些虚肿，问道：“喜欢喝酒？经常逛夜店吗？”
女孩点点头，算是承认。
“晚上大概几点睡？”熙嫣又问。
“没什么事的时候，就2点吧。”女孩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需要做的，不是超声刀或者热玛吉，而是调整生活习惯。”熙嫣温和地说。
女孩白了一眼熙嫣，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就别给我宣传什么自然美了，像你们这样的，还不是靠整出来的。”
“其实，大多数人都误解了整形的初衷。如果有先天的缺陷，或者硬伤，可以通过整形来调整。”
“但如果不是，那就个人特色呀。就拿你来说，你年纪轻轻，是皮肤最水灵的时候，只要作息规律，平时注意护肤，就可以了。”熙嫣真诚地说。
女孩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道：“你会不会做生意呀？还是说你看我年轻没钱？我爸妈虽然没时间陪我，但是给我大把的零花钱。”
“即使做了超声刀或者热玛吉，也需要时间恢复和后期的维护。并不是一做马上变美，什么都不用管，那些都是骗人的。”
“妹妹，你相信我。早睡早起，尽量不喝酒，三个月如果还是没有改变，你再来找我。我相信那时，比你做医美的效果来得好，而且持久。”熙嫣说着，点了点头，看着女孩的眼睛。
女孩将信将疑，似乎在纠结。
“别愁这钱花不出去，到你过了25岁，有你花钱的时候。”熙嫣摇着头，无奈地笑笑。
女孩一点头，说道“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听你的吧。”
熙嫣愉快地点点头，可一转眼，她哀求道：“妹妹，你先别走。你能不能，在我们这贴个假睫毛或者美个甲？不然我怕你以后再来，看不到我了。”
女孩“嘻”地一下，被她逗乐了，笑道：“知道要做生意啦？那我就种个睫毛呗。”
熙嫣笑着看了她一眼，在电脑上操作着，说道：“还有，这个妆不适合你。种上睫毛以后，你简单涂个防晒和粉底就好。什么烟熏，统统卸掉。”
女孩撇了撇嘴，对熙嫣做了个鬼脸，拿着单子出去了。
熙嫣松了一口气，暗暗想着：“这总算是忠义两全了吧？”
她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再扫了一眼工作群。
“晓乐，帮我订杯咖啡。”
“晓乐，我也来一份。”
“晓乐，这有份资料，你先帮忙弄一下。”
……
熙嫣摇了摇头，拿起一叠资料，向晓乐的办公室走去。那是今早，姜主管让晓乐拿过来帮忙做的。
这是一间大办公室，里面快有十个人。
可是，除了晓乐一个人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其他人不是坐在一起喝功夫茶，就是三两站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