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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白衣男子愣神的功夫,江摇情这才看清他的容貌。

本来他就背对着她,看不到脸,江摇情心里不太确定。

如今近距离一看,江摇情心里顿生惊悚,“谈越……”

尽管声音很小,但谈越听见了。

比起她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谈越更关心,她为何会让玉珠散发出他预期的温度?

这让他的眼神变得饶有兴味了起来。

“军师,此人身份不明,让我们先……”

两名黑衣男子警惕地看着江摇情,上前就要把她控制起来。

但却被谈越一个手势制止。

他看得出,身旁人虽然内力不俗,但是似乎是个半吊子。

要不然也不会被他如此轻易地抓到。

谈越松开了她,回想起刚刚江皎的话,语气淡淡,“你叫,江摇情?”

江摇情得了自由,默默后退了一步。

她心里最后一个重要人物,自然就是面前的男子,谈越。

她有着对上他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啊!

这让江摇情不淡定了,偏偏慌也没用,面上强装镇定,“是、是啊,久仰大名。”

谈越盯着她,把玩着玉珠,语气随意,“你见过我?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除了他师父以外,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在襄国,也只让别人喊他军师而已。

面前这人的打扮,貌似是个男子,但是又不太像……

“这……”

江摇情也想起书里的背景,脑子转得飞快,被周围人冷冷盯着,总有种插翅难飞的感觉。

说是猜的?把人家当傻子啊。

说是听过?可这是人家第一次下山。

可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江摇情这就是自找麻烦了。

半晌,她勉强想出个借口,“我见过你师傅!”

谈越微微皱眉,“嗯?”

江摇情在基本的信息上信口胡诌,“你师傅早些年下过山,和我有过一面之缘。

我们聊得很投机,他说起自己有个小徒弟,有朝一日会下山,影响国家军运。

我的确在偷听,他们看样子是襄国的人,还喊你军师,那么你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小徒弟吧!”

江摇情说得很是笃定。

话语半真半假,她自然没见过他的师父,但是谈越能影响军运是真的。

要不然襄国也不会一夜翻身。

而谈越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江皎?

江摇情现在想不通,但是保命要紧,先稳住谈越再说。

谈越听了,面色冷淡,看不出信了没有。

名字这件事有疑点,但是玉珠更为重要,他分得清主次。

江摇情只看过书中对谈越寥寥几笔的描写,如今见到真人,自然被惊艳到了。

惊艳过后,她就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此时,江皎咬牙开口了,“就是她,江摇情!我一切的不顺,都来源于她!”

这番话成功吸引了谈越的注意力。

再加上玉珠的异常,谈越看向江摇情的眼眸深邃了些许,“你俩,是……”

江摇情还没说话,江皎就抢先了,语气满是怨恨:“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哥哥?

不对吧。

谈越肆意打量了江摇情一番,突然笑了。

那一瞬间,犹如百花盛开,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江摇情咽了咽口水,自己因为那棵树倒了,吃了不少土,脸上也很脏,但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这让她有些不爽。

可谈越没有拆穿,反而摆了摆手,“把她们都带走。”

他的目标是江皎,但是不知为何,玉珠对江摇情很是热情。

这种现象很奇怪,也很令人兴奋。

还是回去慢慢研究比较好。

几名男子得了命令,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江皎惊恐地看着他们,自己还是难逃一劫吗?

“不、不要……”

她嘴唇颤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接近自己。

同样,江摇情可不想自己被困住。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若是自己孤注一掷的话,不是没有逃脱的可能。

系统:[滴——触发支线任务,与谈越有肢体接触10秒,解救江皎,得到玉珠。任务完成度:0%。任务全部完成奖励能量值60点,请宿主注意。]

一连三个条件让江摇情脑袋宕机了几秒。

而这几秒足够她被绑起来了。

等到江摇情缓过神来,自己和江皎一并被控制着送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由于江摇情整个人颇为狼狈,没等秦国使者认出来,他自己就被敷衍地遣走了。

“喂喂,凭什么她不用被绑起来,我就要啊?因为她长得好看吗?”

江摇情顿时有些不服气,“不带你们这样偏心眼的!”

谈越和她们一同坐在马车里面,冷不丁开口:“你会武功,她不会。绳子上有毒,别挣扎了。”

话音刚落,江摇情的确感受到自己的四肢麻了起来,无力感顿生,眉头紧皱,“你想杀了我,一刀子的事罢了。”

“我不会杀你,这毒只会让你暂时失去力气而已。”

谈越说完,便闭目养神了起来,任凭江摇情如何询问都不再开口。

江摇情有些口干舌燥,看向旁边苍白着脸的江皎,明知故问,“妹妹在山庄里待的可好?”

说起山庄,江皎慢慢睁开眼睛,感受着自己指腹上的薄茧,冷笑出声,“好,好得很啊。”

事到如今,她也懒得再伪装。

自打她们娘俩儿去了以后,根本不被那里的人当主子看,分配了许多脏活儿累活儿给她们干,住的也是简陋的房间。

不干?那就没饭吃。

有时候心情好了,那些管事的人才会给她们娘俩儿一些剩饭吃。

但是每每想起那剩饭,都令江皎作呕。

在将军府虽然待遇不怎么样,但好歹有口好饭吃,如今来了这里,无异于从云端跌入泥里。

江皎总是半夜能听见凌眉的哭泣,白天看到她红肿的眼眶,心里疼极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在山庄里待了一周,手浸冷水洗衣服,干活儿,长时间劳作,竟就长了薄茧,还生过冻疮。

江皎本密谋带着凌眉逃走,却不想自己被连夜掳到了这里。

你问她过得好吗?

当然好,好得很啊!

若不是那个偏心偏到骨子里的恶心父亲,那个命大到匪夷所思,还霸占柳怀鹤的断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