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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殿下虽不过是骊洲王的庶子,但挨不住他现在成了这上京城的瑜郡王。

小丫头,我劝你收了那些个勾引男人的雕虫小技。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元彤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的跟过来人似的,敢情您这只老狐狸也勾引过男人啊?勾引的谁?不会是瑜郡王吧?您还老牛吃嫩草呢?”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胡姑姑恼羞成怒,一把扯住了元彤儿的毛氅,差点将她提起来。

“这是什么?”

她说着生拉硬拽起那毛氅,任元彤儿怎么抵抗都抵抗不了,不撑一秒就又被她推倒在地。

元彤儿只能任凭她将毛氅扯着,只暗道这具身子也太弱了些。

胡姑姑翻着从元彤儿身上扯下的毛氅,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啊,你不仅偷鸡,你还敢偷如此华贵的毛氅?!我今天非得替殿下好好教训你!”

说罢伸着大手朝元彤儿奋力打了过来。

元彤儿这具战五渣的小身体早就被虐的没了力气,生生看着那巴掌越来越近却反抗不了,她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但巴掌却迟迟没来,她又睁开了眼。

昏暗中,靛蓝微紫的长袍逆光而立挡在她的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握住打向她的那只手腕。

“殿、下?”

胡姑姑颤巍巍的轻唤一声,下一秒就被曲白鱼甩至了一边。

“本王不知,如今府上竟是你说的算。你要替谁教训她?”

他眸光阴冷锐利,宛若暗夜中的猎杀者,看的人心惊胆战。

胡姑姑忙匍匐在地不住颤道:“奴婢不敢、奴婢该死……”

元彤儿懵了,这是演的哪出?

还不及细思,身子便被曲白鱼揽了起来。只是她双膝早已麻木,根本站不住,踉跄着又差点摔倒在地。

鼻间忽袭来一阵温热的清苦香,她脚下一轻,竟被曲白鱼抱在了怀里。

雪地淡淡的荧光给眼前人打上一层幽幽的光泽,四目相对时,有光落入他的眸子,星星碎碎漾着,让元彤儿心头一落,慌忙将视线挪开了。

“既然需要守灵,那你便在这守着吧。能给常胜将军守灵,也是你的造化!”

曲白鱼淡漠说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元彤儿被他再次带到了寝殿,放在了床榻上。

他不禁碰到了她沁凉的手,眉头便是一皱,嗔怪道:“她让你守灵,你就守灵?”

他记忆中的她虽身体不好,却绝不是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

元彤儿则是完全不能理解曲白鱼的所作所为,看他的眼神更加怪异,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不是你……让的吗?”

她声音极轻,又怕惹他生气,又实在忍不了这口气。

“你以为是我?”

曲白鱼惊道,他张了张嘴还要继续问,便听门外传来了崔小乙的声音。

“爷,京郊义庄又死一人。”

“又死一人?”

不等曲白鱼询问,元彤儿先激动了。

“那是不是我的嫌疑就洗清了?我可以离开了?!”

青天大老爷,她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当个人了!

曲白鱼闻言一脸的阴郁,“你就这么想离开吗?”

元彤儿不置可否,二十四拜就差一哆嗦,她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惹恼了这个喜怒无常的人。

便随之一笑道:“呃……无所谓早晚,只要洗清了嫌疑……小女坚信郡王爷一定会明察秋毫放我走的!”

曲白鱼的脸像个霜打的茄子,沉默片刻,忽轻笑一声,伸手就敲在她的脑袋上。

“洗清嫌疑?那倒未必,谁知道你有没有同谋?”

京郊义庄,衙门的人早就到了,见曲白鱼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

元彤儿被迫跟在曲白鱼的身后自然也是畅行无阻的。

一个花白胡子的官员上前跟曲白鱼行礼,曲白鱼脚步不停,伸手让他免礼,问道:“刘大人,仵作可验好了?”

花白胡子的就是上京城掌管京城治安衙门的京兆尹刘洛白。听到曲白鱼的询问,叹了口气。

“这次死的就是衙门里的仵作,袁吉。”

曲白鱼脚步微顿,“仵作?”

刘洛白点头,“死状和黎家镖局如出一辙,且家中也是铺满了纸扎人、白幡……”

“是不是仵作查出了什么,凶手才杀人灭口的啊?”

元彤儿猜测道。

刘洛白:“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这才注意到曲白鱼身边带着的元彤儿,问道:“这位是……”

“嫌犯。”

曲白鱼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元彤儿不禁翻了个白眼,此人多半有大病!

义庄里阴暗潮湿,进去的人都莫名觉得的一股寒气直逼骨髓。

元彤儿打了个寒颤只敢紧紧跟在曲白鱼的身边。

衙役手举火把在屋中照亮,屋子的正中央,停着一具被一块白布遮盖住的尸体。

薄薄的白布将尸体的身形勾勒的清楚,只是看了一眼,元彤儿的胃里就已经开始不舒服。

曲白鱼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前温热的目光早就不复再见。

“元姑娘,请吧!”

元彤儿一滞,“啥?”

曲白鱼:“验尸。可别忘了,要是洗不清你的嫌疑,那你就是凶手!”

元彤儿手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行。”

曲白鱼也不听,顺手将她推了过去,吩咐道:“掀开。”

元彤儿被他推得措手不及,差点趴在尸体上。

一张惨白青紫的脸瞬间出现在元彤儿的面前,只差一点,她的鼻尖都能戳到那尸体的脸上。

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元彤儿、胃中如翻江倒海,仿佛立马就要喷薄出来。

她忙捂住口鼻跑了出去,在屋外干呕了起来。

曲白鱼跟到了她的身后,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愧疚。但一想到她着急着离开,又狠下了心。

“你不是跟黎家的那一百多口一起躺了一夜吗?怎么会……”

“呕……”

他话没说完,元彤儿又是一阵干呕。

她穿过来时,确实看到了满地躺的都是人,但那时还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冲进来的卫兵给押了出去。

如今真真切切的看着惨白青紫的死人脸,她是真的受不住。偏偏可恶的曲白鱼还提醒了她一句,她瞬间就有画面了。

她、元彤儿、跟一百多个这样的尸体躺了一夜!

曲白鱼皱了皱眉,识趣的没有再提。回过头问道:“之前是谁验的?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是小人验的。”

洪亮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衙役服饰的中年男人从暗处站了出来。

“小人是京兆府的衙役,名叫张桥,平日也都是做些押送尸体的活计,闲来无事时就看着袁吉验尸,也就知道了一些皮毛……”

张桥垂着头说话,眼睛却不时瞥向了站在外面的元彤儿。

曲白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色一冷,移到了张桥的面前。

“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