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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不要管我!”

元彤儿急道。

曲白鱼一个本该“死掉”的人,若是出现在法场、又将她这个死刑犯劫走,后果有多严重,她是知道的。

曲白鱼却不理她,只低头拼命砍绳索。

烈火时不时的扑向他,他爷并不在意,哪怕将他的袍子燃着,他爷只是随手扑灭继续砍。

“你走吧,我不用你救!”

元彤儿确实在等人,却从未想过曲白鱼会从骊洲急行而来。

绳索被砍断了,曲白鱼二话不说就要抱着元彤儿走。

元彤儿侧身退后,将他推开,道:“我若是跟你走了,我们、还有他们就都是贼了!”

曲白鱼始终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只顿了一秒,他的声音从面具里瓮声瓮气的传来。

“你会死的。”

“……那也和你没关系。”

元彤儿不知道为何要这么说,大概是觉得往日这么说,他就会赌气离开的。

谁知曲白鱼竟不由分说的直接将她抱起,道:“没关系我也要救!

若是你再挣扎,我就掀了面具和你一起死!”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有人叫道:“妖、有妖怪!”

围观的人群从劫法场时便已四散而去,此时的刑场上只有劫法场的和一群护卫。

打斗的人群停了下来,皆向声音的来源瞧去。

成千上万的老鼠从四面八方而来。所到之处如洪水过境,瞬间将围在刑场的蛇淹没。

有眼尖的看到,那老鼠个个硕大,眼冒着红光,一口便咬在了蛇的七寸上!

不过一会儿,老鼠便将刑场的蛇吃干抹净。直到鼠群退去,在场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元彤儿也被曲白鱼飞身带到了马上。

曲白鱼朝着面具人们扯了个口哨,那群人便瞬间上马而去。

一路飞奔过城中长街,一路喊道:“鼠过连城、灭蛇患!”

城郊的一座破败庙宇前,曲白鱼终于将元彤儿放了下来。

元彤儿的脚刚落地,手腕便被他拉紧快步进了庙中。

“别跟过来!”

他喝住下马跟随的人,语气不善。

虽不是吼元彤儿,元彤儿依旧被镇住了,不再挣扎,乖乖跟着他走了进去。

刚进到里面,她就被曲白鱼扯进了怀抱里。

曲白鱼将那面具摘掉。

元彤儿刚张了张嘴,未尽的语声便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

庙宇有些年头了,除了掉落的木门,两侧的窗户也破的乱七八糟,四处漏风。

他们站在里面,也只是离其他人远了些,但庙内却是一览无余的。

崔小乙刚跟了两步就看到了庙里的情形,瞬间转过了身去。见一旁的众人都愣住了,便低声喝道:“看什么看,不怕挖眼啊!”

众人连忙也回过了头。

崔小乙的声音也轻而易举的传到了元彤儿的耳朵里,她挣扎着,嘴巴被堵的瓮声瓮气,道:“曲白鱼、窗……”

曲白鱼却不以为意,扣在元彤儿后脑的手掌微微收力,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收的更近!

脚下反转,将她带到了隐蔽的墙角,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动作并不算轻柔,但落在元彤儿唇上的吻却细腻的像在精心呵护着什么。

不断缠绕的摩挲让元彤儿渐渐沦陷下去。

趁她怔愣着忘记挣扎的时候,曲白鱼抓着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

无尽爱意,炽热缠绵。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所有,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在曲白鱼的带动下,他们热情交织,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全部融合在一起。

她脑中一片空白,顺从的闭着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直到她本就柔软的身体彻底瘫软在曲白鱼的怀里,曲白鱼这才作罢。

他依旧抱着她,轻拂着她的后背,嘴里轻轻柔柔说着责怪她的话。

“你差点就死了,知道吗?”

他虽然不知道,那群老鼠是怎么回事,可是无论怎么样,元彤儿让自己被绑上行刑的高台,就已经是把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他一想到,眼前的人差一点就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焦炭,他就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出手。

元彤儿渐渐平稳了呼吸,轻轻拍了拍他因为要抱住自己而微微弯曲的背,道:“才不会呢。你不来,我也一样会活着的。我做了万全之策!”

曲白鱼抬起压在她颈窝的头,眼里带了丝愠色。

“万全之策?被烧破了相也算吗?”

元彤儿被他堵了一句,瞬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是个意外,我又不知道今日的风这么大!

你这么在意我烧破了相,是不是想要嫌弃我?”

她将曲白鱼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了些,质问道。

曲白鱼的手臂依旧环绕着她,不说话,若有所思。

元彤儿顿时不悦了,一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去,一边冷笑道:“呵!好好好!就知道你这小子是觊觎本公主的美色!”

她这一句话把曲白鱼逗笑了。连带着庙宇外的人都强忍着没笑出声。

“元彤儿,我不嫌弃你。

就算你化成了一股灰,我也会把你装进锦囊里,随身带着的。”

“噗——”

他们躲过了元彤儿的调皮话,却没躲过曲白鱼的。

那人刚笑出来,就被崔小乙按住,把笑给他拍了回去。

元彤儿讶然。

“你竟然没有想过要殉情吗?我真是……真是良心喂了狗!”

果然别人都说,再清醒的女人都比不过男人薄情!

曲白鱼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殉情?那怎么可能,以后我还要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呢!”

“你……”

元彤儿气急,转身就要往外走。

曲白鱼忙哄道:“好好!我殉情。以后你要是在被火烧水淹砍脑袋,我都陪着你!”

这话说的挑不出理,但元彤儿总觉得有些晦气了。

她刚要再说些什么,便听外面传来了岑欢的声音。

“殿下,有人来了。”

日薄西山,西沉的太阳将最后一律微光洒向地面,也将不远处来人的身影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