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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因为被众人指证,又从他的家里搜出了很多的罪证,直接被五马分尸了。

宁贵妃被打入了冷宫、五皇子去求景元帝开恩,被打的几乎半死。

他不知道,冤枉别人的人,比被冤枉的那个人,还知道那个人是冤枉的。

他更不知道,他的亲舅确实也有野心。

一时之间,富贵人极的宁国侯府一夜败落,正如当年的黄金城。

宁玉被押解回京的时候,景元帝终于上朝了,虽面色苍苍,却并不像之前那样垂垂暮矣、仿佛一棵即将枯死的树。

他坐在朝堂之上,翻看从宁国侯府搜出来的罪证,其中竟有一个关于诬告黄金城的密信。

刘洛白与蔡峥早就看过了,甚至刑部的所有人员也都看过了。

他们其中不乏有知道内幕的人,却也知趣的避之不谈。

景元帝阴沉着脸,宁玉是个谨慎的,这些谋反的罪证也并非是宁玉所为,很多都是出自他之手。

他不可能将黄金城的事也掀出来,唯一额可能,便是他身边出了内鬼。

而这个内鬼,是为黄金城而来!

他暗暗冷笑,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竟然也被算计了。

廉王府。

嬷嬷来向岑欢通禀,元芜让他过去。

跟着嬷嬷,岑欢走进了后院的园子。

白墙黛瓦、坊巷通幽,仿若小径通幽的江南水墨画跃然于眼前。

雕梁画栋之间、树影绰绰,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在仆人细心的打理下,干净的发亮。

穿过了这条小路,眼前的场景让岑欢有些许的不安。

这里好像是元芜的汤泉。

“嬷嬷,王爷叫我来这儿做什么?”

嬷嬷躬身道:“奴婢也不知。想来必是要急说的要事吧。”

岑欢不再言语,在嬷嬷的示意下,进去了。

白色的水汽缭绕在四周,如烟似幻,仿佛将人从喧嚣的世俗中隔绝开来。

水汽太盛,岑欢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只觉得像是一个天然的空溶洞一般,没有什么人气,甚至有些阴森感觉。

她还在好奇,明明一副谪仙似的样貌的元芜怎么喜欢这样森然的东西,已然就走到了汤泉旁。

越近汤泉、水雾越薄,她渐渐就看到了汤泉里的那个人。

元芜背对着她,入眼就是一头浓墨色的长发,随意搭在光洁白皙的肩头、后背。长发微湿、不知哪里来的微风一吹,竟散出了阵阵淡香。

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岑欢就愣住了。

这男人,怎么会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

“好看吗?”

元芜突然问道。

“比你的太子如何?”

岑欢脸上一红,瞬间侧过了视线,“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元芜轻笑了一声,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听说了吗?宁玉倒了。

从他府邸搜查出来的罪证里,有关于黄金城案子的诬告信。”

汤泉边上放着酒壶,元芜自顾的给自己斟满了甜酒,继续说道:“本来,若是没有那信,父皇可以直接杀了他。

但因为有了那封信,若是没有查清楚就杀了他,便证明父皇是认了自己错杀了黄金城的柳师宣、错诛忠臣满门。”

他喝了一口酒,饶有试探的看着岑欢,尤其说到黄金城、柳师宣几字时,更是加重了语气。

岑欢眸子微动,依旧不语。常年在刀尖饮血的人,有这么一丝微动被人察觉,便已是不易了。

元芜轻笑,果然,岑欢清冷的长相下包裹的那颗心,像是比元彤儿更加有些人情味儿。

他回过了身子,不再逗她。

“所以啊,现如今,那信已经提交有司,重查黄金城的旧案了。”

岑欢这才抬了眸子,怔怔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元芜,意识到他并没有开玩笑后,瞬间跪在了地上。

“多谢王爷!王爷大恩无以为报……”

“那你想怎么报?”

元芜打断了她的客气话。

见她又没了话儿,元芜又笑了。

“逗你呢,就算是以身相许,你也已经是我的人了。况且,我做这事,也不止为了你。”

那日元彤儿坠崖岑欢得信后曾不管不顾的去找过,可没过几日,她又心安理得的回来了。

别人不知道岑欢与元彤儿之间的事情,自然不会生疑。可元芜知道。

加之后来的种种,元芜便猜到,自己的父皇突然病重,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他可不信景元帝是因为什么狗屁痛失爱女。

景元帝的心中,除了自己就是皇位,什么子女妻室,都只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罢了。

果然,岑欢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开了口。

说是威逼利诱,但岑欢将条件开出之时,他也明白,怕是自己也早早被算计在其中了。

元彤儿是不肯让自己亲姐冒险去宁国侯府的做那种事的。但是作为宁国侯府的姑爷,廉王元芜却可以。

她们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这才说出来只要元芜帮岑欢将诬告信藏在宁国侯府中,元芜想要的,她们也会给!

每每想到这儿时,元芜就觉得不痛快。

元彤儿这个没心的丫头,只担心自己姐姐,却一点不担心他这个哥哥。

看来是真不把他当回事的。

“……哎……把这个放下吧。”

元芜不禁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杯递向了岑欢。

岑欢微滞,伸手就去接了。

手指刚触及酒杯,温热潮湿的大手瞬间包裹住了她的手。岑欢避之不及,身上顿时失衡被元芜扯进了汤泉里。

温热的汤泉水瞬间浸透身上的衣衫,挣扎着从泉水中浮了上来。

面前顿时传来元芜的笑声,不带疾风与嗤鄙,依旧让人很生气。就像几岁的孩童捣蛋得逞后的得意。

但介于他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又知道了自己许多不可告人的事,岑欢只有稍沉着脸忍耐他。

见岑欢只稍稍带了点愠色,却不发怒,也不呛他了,元芜便没有趣味儿停了下来。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和元彤儿说不上哪里像、却就是极为神似的岑欢,不禁皱起了眉头。

到底是哪里像呢?

岑欢被他看的不自在了,起身就要上岸,手腕一紧,竟又被元芜拉进了怀中。

温热的大手顺势也揽住了她的腰。

岑欢一惊,“你说过会放我走的!”

她用双手抵着元芜,一副要跟他保持距离的模样。

元芜越发觉得好玩,手上一紧,道:“可我没说过,会如何放你走。”

“元芜!”

岑欢大声道。

“你若敢,我绝对会杀了你。”

岑欢的银雀剑始终缠于腰间,此时已经被岑欢抵在了元芜的腰上。

元芜又叹息了一声,十分无奈。

“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