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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来的,我来做吧!”

曲白鱼不由分说,目光笃定道。

“借尸还魂什么的太过匪夷所思……我还想不清楚……但就算真是这样,应该也与你无关。说到底,你不必一定要为她们做什么。倒是我,也确实该做些什么。”

他突然的善解人意与温柔让元彤儿有些措手不及,但语气中的疏离也让人有些寒了心。

是啊,她都说清楚了,自己不过是个偶然闯入的陌生人,这里的事、这里的人,便都应该与她无关了。

“好,随你。”

元彤儿漠然回道。

……

廉王府中飞来一支利箭,直直钉在了元芜的寝殿门外。

利箭上绑着纸条,上写着曲太后近日的事。

元芜拿着那小箭不禁眉头深蹙,就连一旁的风眠也十分的不解。

“这不是瑜郡王的袖箭吗?这消息是他给的?他想做什么?曲太后不是他亲姑吗?”

元芜略略思虑,忽的笑了。

“他与本王一样,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从前可没在骊王府住过,与他亲姑相认也不过是十一年前初来上京为质。亲姑……呵呵……”

风眠这才明白,“但就算曲太后与他不亲,他身为曲家人,理应该与曲家一荣俱荣……”他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殿下,这莫不是个圈套?!”

元芜捻着那小箭,面上毫无波澜。

“圈套……那又如何?”

他说着接过风眠递来的拐杖,撑着走到了廊下。夜风早就没有了寒意料峭,空气中全是姗姗而来的春的气息。

他深吸了一口充满生机的气息,幽幽说道:“我那可怜的欢儿,还有那未成形的孩儿……只一条曲家的贱命又怎么够抵?”

长廊下的花树渐渐抽出了花枝,蜿蜒曲折的探到了长廊下。元芜伸手去捻那抹浅浅的绿意,将它的汁水捻的干净。

“女子果真才是最了解如何折磨女子的痛处的。既然瑞安殿下已经替本王铺好了路,本王又如何能龟缩不前呢?”

苍白了多日的面色都似乎被春风吹开了,变的轻松了起来。

风眠微微蹙眉,道:“那之前的计划……”

元芜想了想,道:“提上来吧!”

风眠领命退去。

元芜站在廊下,继续欣赏花树的春意盎然,心情似是极好的,喃喃吟道:“为搏红颜笑、不肯登高台……欢儿,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自岑欢死后,疯的不仅只有元芜。

元若借着元芜有腿伤的因由、兄友弟恭的将本该被丢去封地的元芜留下了。

他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日日在朝堂之上凌辱折磨。

转眼间,冬日已过,春天便来临了。

朝堂之上,处理完了日常朝政,元若似心情极好的与重臣开始闲聊。

大宣皇室的传统,每年都会有春日围猎。

元若好心情的邀请重臣积极参与,说着说着便将目光落在了腿有残疾的元芜身上。

“廉王。”

他居高临下的悠然喊道。

“往年的春日围猎,你都是没有机会去的。现在不同了,你借着剿灭你前岳丈的功勋坐上了廉王的位置……这次,可一定要去看看啊!”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元若这几句话,可谓将元芜前半生的污点都囊括了。

他本是舞姬之子,深受先帝厌恶,故而从前什么宴会围猎的都没有他的份。

而他凭着昔日宁国侯府的姑爷坐上了第一个封王的皇子,如此吃软饭的皇子也当是第一人。却又在坐上廉王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转身抱上那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亲爹的腿,将宁国侯府剿灭了。

如此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也堪当世第一人!

京中人虽对他的行径嗤之以鼻,但当着面的却没有几个人敢讲,如今当真天子当着大庭广众的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众人便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他们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的静默了。

“哈哈……”

元芜突然大笑起来,“陛下记错了。”

他面无波澜,语气十分中肯的说道。

“臣弟哪是什么剿灭前岳丈时才被封的廉王,臣弟是娶了他家女儿之后当天就被封了廉王的!”

说罢更是笑的灿烂了,“说来,臣弟还算是有福气的、吃上了软饭呢。”

竟是直接将自己吃软饭的事承认了。

一击未中,元若脸色并不好看。本想随意折辱元芜一句,却没有想到,舞姬之子当真厉害,什么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

元若冷笑了一声,道:“臣弟这福气,倒也不是一般人能有这本事享的。”

元芜深躬,“陛下谬赞。”

元若没有讨到好处,也不想再与他似小儿一般斗嘴,起身将要退朝。

谁知元芜却突然问道:“不知陛下近日可依旧日日向太后请安?”

元若一愣,自己是有些时日未去了,但宫外之人却是应该不知道的,怎么元芜突然问起来了。

元芜也不等他回答,继续道:“春天了,臣弟也好久没有问候她了。今日得空,陛下、同去否?”

元若转过了身,总觉得他这话说的不怀好意,却又说不出哪里的问题。只道元芜越是想要做什么,他便不让他做。

“母后今日身子不爽,连请脉的太医都不曾去了。想来是想要清净的。廉王若是有心,过些时日再去吧。”

元芜面色微变,似是无意道:“请脉都停了?可臣弟听说,重华宫内夜夜笙歌……”

说到这才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多嘴,装模作样的停下来,特意嘱咐了一句:“皇兄可要多嘱咐母后,伶人歌舞再绝,也要注意身子啊!”

“放肆!”

汪丛突然张口喝道。

喝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放肆的。

他忙道:“廉王殿下,请慎言!”

元芜双眼微微眯起,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宫中早就有了些闲言碎语,元若是知道的。

景元帝去了没有三月,太后便在后宫之中养了伶人日日欣赏歌舞,这些说出去是有不妥,但在元若心中却没有什么。

不过是赏个歌舞,那是他的母后,哭了半辈子,难不成还要为了那个并不爱怜自己的男人再苦半辈子?

可今日,元芜分明话中有话!

元若看向了汪丛,见向来漠然的汪丛脸上竟也微有异色。他突然意识到,或许宫中已经发生了他并不知晓的、巨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