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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陛下?”

殿内重新又回到了开始的平静,仿佛刚刚的一记重响从来都不存在。

众人对视一眼,皆觉得不对劲,副将抬手做出暗语动作,准备就绪就要冲,谁知门却开了,元若面色平静的走了出来。

副将狐疑的朝寝殿内看去,元若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加之殿内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什么。

副将问道:“陛下,刚刚……”

元若看了他一眼,天子气度,不怒自威,副将登时没了气势,朝着殿内又喊了一声王爷。

元若道:“别喊了,孤的舅舅刚刚、离世了!”

“离世?怎么可能?王爷虽身体不适,还未……”

“你的意思,是孤说谎?”

元若目光如炬,眼神犀利而深邃,犹如猛兽巡视自己的领地,扫视过下方家将的脸,家将皆不动声色的垂下了脑袋。

副将沉默片刻,将牙一咬,道:“王爷身死,事关重大!如今世子不在,还请陛下允许末将前去查探!”

元若眉头一皱,“若是孤说,不许呢?”

话音刚落,一群暗卫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立于元若的身后,手中刀剑寒光森然。

再看元若神情,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对自己的舅舅的死去没有太多悲哀,反而在家将想要探查之时,眼中竟多出一阵隐约的期待。

副将微微眯了眯眼,元若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过一群暗卫,他自视自己是上过战场浴血奋战的兵。这样一群乌合之众,他倒看不在眼底!便冷笑恶道:“……恕末将得罪了!”

说罢,噌的一声拔出佩剑,其余家将闻言也纷纷拔出了佩剑。乱世当前,还有什么君臣之别?!谁的势大,便跟着谁,才能享尽荣华!

“将军!不好了!”

一个小兵突然闯了进来,见到眼前剑拔弩张的情势后,立马腿软的跪在了地上。

“将军,裴家军来了,将王府围的个水泄不通!说……说、前来勤王救驾的!”

大批的士兵已经冲了进来,占领了整个骊洲王府。

副将大惊回头,看到了与裴将军一同走进来的那个红衣花娘。

“你……”

未尽的话语没有说完,副将只觉胸腔已被人从后贯穿,口中瞬间溢出鲜血,身子便瘫软下去,耳边只剩如蒙住鼓皮听来的声音了。

“骊洲王病逝,临终前将兵权全权交还给了孤。副将谋反,已被斩杀。还有不从者,一律杀无赦!”

兵器掉落在地,骊洲军士皆跪地长呼:“陛下恕罪!”

元若一手揽过韦妙真坐于早就备好的软椅上,他眼神如冰冷的刀锋,轻蔑的光芒在瞳孔中跃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令人不敢直视。

“传令下去,整顿三军,不日,挥师南下!生擒叛臣贼女!”

……

传旨使者将圣旨往前一递,谦虚道:“瑜郡王,领旨吧。”

曲白鱼微顿,缓缓抬头并未接旨,而是突然道:“我父王如何了?”

使者眸光微动,支吾其词,道:“老王爷身子尚好,只是年事已高,力不从心罢了。”

见曲白鱼眉眼狐疑,又接着道:“有陛下在呢,郡王不必多虑。”

崔小乙冷哼一声,“我家王爷,运筹帷幄之中,也当决胜千里之外。力不从心?怕是……”

“小乙。”

曲白鱼打断了崔小乙的话,恭敬将圣旨接下了。

崔小乙眼神微动,垂头不语。待到使者离去,这才说道:“殿下,这事有些古怪。妙真姐那边也没有传信回来……”

曲白鱼盯着那圣旨看,脑中不知道到底在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才道:“临时改变作战计划,明显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只怕,骊洲有变。”

崔小乙大惊,“您是说,骊洲已经被……”

曲白鱼眼神冰冷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目光就像一把锐利的剑,制止住了差点惊呼出来的崔小乙。

崔小乙忙捂住嘴巴,四处望了一眼,低声道:“那我们接下来……”

曲白鱼道:“领旨南下。”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韦妙真那里也不必等了,你再派个靠得住的、暗中观察。”

崔小乙拱手领令退去。

前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另有小将前来禀报。

“禀郡王!前方江将军来报,南凉、东壶呈夹击之势、尽月来,已连破数城,现已纷纷行至水月关,等待汇合整顿……”

“领兵何人?”

小将一顿,答:“东壶帅旗写着陆,南凉除了刀、金,还有元字伫立最前。前日,南凉大将金刚在城外叫嚣,说让江将军弃暗投明、开门迎接新君。”

“新君?”

曲白鱼低声喃喃,虽早已猜到六皇子就是元彤儿,却实在没有想到,南凉竟然真想将元彤儿以皇子之身推上皇位。

他眉眼微拧,偏偏那个傻子,竟然也应了。她难道不知道,南凉东壶的那两只老狐狸,不过是将她当做傀儡的?

“回去告诉江尧,让他想办法拖住联军会盟。告诉南凉,本王要议和!”

……

“议和?!”

江尧帐中大批军士惊道。

“战事虽然吃紧,却还未到议和的地步吧?!这事老王爷知道吗?陛下知道吗?”

小将不语,水月关距离上京都要有一段距离,何况骊洲。

江尧皱眉,“郡王还说什么?”

小将略微思索,道:“郡王说,要指明六皇子前来。若是不敢来,就是假的!

欺君罔上、谋朝篡位,当诛九族。”

其余军士闻言一脸不快。

早就听闻瑜郡王与那个六公主有些渊源,甚至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本觉得年少不免轻狂些,可如今身在二营,依旧不知收敛,竟为了见上一面将战事视为儿戏?

性子直的军士立马翻了脸,“战事当前,他竟还顾着儿女情长?!这个主帅不当也罢!”

此话一出,其余皆是所想的军士也颇有微词起来。

江尧略微沉吟,道:“诸位,咱家世子虽不是在咱们眼前长大的,但是为人处世、咱们微信有目共睹……或许,他另有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叫个女人来和他议和,能有什么深意?!”

江尧摇摇头。

“或许就因为她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