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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剧情没有向大家期望的方向发展下去。

至于陈凡自己说的,他(她?)还是纯洁的。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陈凡露出了“其实一点都不简单”的表情说道。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得不出手控制了他,告诉他我是清河的人,让他老实一点,结果他告诉我只要我愿意,想在他的营帐内待多久都可以。

当时也是没得选,外面全都是陈朝兵,哪怕制住他我也没有把握杀出去,便只能赌一把,暂时相信他,结果后来几天我们相安无事。”

“哦,相安无事啊。”

众人遗憾的感慨道。

若是在战场大胜的当天还能听到一个惊天的八卦,那么这一天简直就是完美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哦不,不能这样说,陈凡是自己人,所以只能说幸好陈凡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结果今天两军交战的时候,这个死老头子突然跑回营帐,紧张兮兮的问我,我们那种能燃烧爆炸的兵器到底有多少。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我们在战场上动用这个兵器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在太子陈煜的面前保证过我们没有多少这样的兵器,所以如果今天我们使用了这些兵器导致陈朝大败,他第一个跑不了。

然后我还没有说什么,他就让我带着他逃跑。

这不,人,还有他在前线的全部身家、属下、仆役甚至能带走的家具,都在这里了。”

陈凡用很是平静的语气说完了他这几天的历险记,当然,任何人都能从他暴起的青筋中看出来他的内心恐怕并不如他的语气一般平静。

但是这都不重要,陈凡是自己人,如果有什么他不想说,只要不涉及公事,哪怕是林海都是不方便细问的,不过周尚文不是自己啊,等等就去拷打这个死老头子,他一定会什么都说的。

包括林海在内的大部分人都如此做想。

当然,现在不是想八卦的时候,林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尚文,淡淡道:

“你打算在清河退休?不过你可没给我们做过任何的贡献,甚至还给我们找了不少的麻烦,所以我不打算发给你一个铜板的退休工资,你想想你该怎么谋生吧。”

虽然是第一次听见“工资”这个词,但是以周尚文的才智,还是很容易理解这个就是“俸禄”的意思,那么其实林海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除非周尚文能做出相应的贡献,否则的话清河是不会搭理他的,不杀他都已经算得上是恩典了。

你让周大人他自谋生路?

得了吧,还不如杀了他。

“陛下,罪臣在陈朝多年,对其知根知底,一定有很多消息是陛下想知道的,只要陛下开金口问,罪臣定然知无不言。”

作为临时起意叛逃的人员,周尚文除了情报,其实值钱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林海在战场上取得了几乎是决定性的胜利,所以很多情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他现在很想知道林海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哦?那朕就随口问一问,看你知不知道。”

林海转头看向石珍儿,常年作为会议书记官的石珍儿已经开始准备记录了。

“据说陈朝皇帝不能视事多年,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林海首先就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那个,得了什么病其实我们都不知道,第一时间给陛下,嗯,给陈朝陛下检查身体的太医当天就被处死了,后面知道内情的太医也都被圈禁在皇宫中,多年没有露面,我们大多认为这些太医也被处死了。”

周尚文说了一点大家都知道的,正当林海觉得他也说不出来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周尚文话锋一转:

“毕竟陈朝陛下,哦不,现在应该叫做先皇,已经驾崩三年了。”

“啥?”

“你说啥?”

“你再说一遍?”

第一个“啥”是林海说的,这个消息足以引起清河乃至整个大陆其他国家对陈朝策略的变化,所以他非常震惊。

第二个“你说啥”是王佐说的,毕竟情报部打探了这么久,一点类似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如果周尚文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打击对王佐来说就不是被林海的狼牙棒狠狠的教训一顿就能了解的。

第三个“你再说一遍”则是成国荣说的,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刚刚他走神了没有听清。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凌洋,他还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那为什么陈煜一直不登基?陈朝的龙椅难道烫屁股?”

“哦,这倒不是,太子殿下做梦都想登基,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周尚文给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当然啦,若一个太子不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就跑去登基,说好听点叫做造反,说难听点就叫做作死...

“嗯,你是他的太子太傅,也是他的幕僚统领,这个没错吧。”

在一旁的王佐问道,说起来他甚至有那么一丢丢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

“这个人尽皆知。”

“那么你知道了你们先皇驾崩的消息,还驾崩了三年,但是太子不知道?你没告诉他?”

“这个,嗯...这样说吧,这位大人,在太子手下的人中,应该不止我知道这个消息,但知道的人加起来不会超过一掌之数。况且宫中从未报丧,对于我们而言,皇帝陛下就还在人世。”

周尚文给了一个无敌的解释,这个逻辑就好像只要我不承认,发生过的事情就可以当没有发生一样。

林海再瞥了周尚文一眼,看起来这个死老头子各方面的底线都不高啊,这段话甚至说出了小日子的感觉。

“你是谁的人?二皇子还是四皇子?”

林海皱着眉问道。

“陛下慧眼如炬。罪臣当算得上是四皇子的人。”

周尚文顿了顿补充道:“罪臣并非是因贪图富贵出卖太子,而是因为罪臣一开始就是四皇子的人,只不过被太子青眼相中,收入幕中,所以就顺势过去罢了,而直到见到陛下之前,罪臣效忠的都是四皇子。”

这个信息量...怎么说呢...完全不亚于刚刚陈凡那段历险记。

“表忠心的话就不要说了,朕就很好奇,传闻陈朝大权几乎都在太子手上,而二皇子打着尽孝的旗号一直呆在皇宫里不出来,应该已经暗地里掌控了皇宫的禁卫,怎么看太子上位的几率最大,其次就是二皇子,而四皇子年岁应该不大吧,现在才二十五岁的样子,你多年前就跟了他?你怎么会选这个最年轻,上位概率最小的皇子呢?算下来你跟四皇子的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吧。”

林海好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里面的要素过多,导致现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周尚文的身上,连一向对宫廷政治不感兴趣的石珍儿都是如此。

还好人家周大人也是见过世面的,才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中侃侃而谈。

“陛下,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四皇子的生母是周婕妤,在后宫中算得上是非常不受宠的那一类人了。所以按规矩,她生下皇子之后,虽然子凭母贵,能连升三级,升到淑仪都算得上是特别的恩宠,但这个孩子,是一定要过继给皇后来养的,这个是规矩。况且太子和二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先皇这样决定也是为了防止以后祸起萧墙,出现夺嫡之争。”

说到这里,周尚文甚至抬头看了石珍儿一眼,他知道这就是清河的皇后,也是清河皇帝唯一的女人。虽说他自己对女人性趣缺缺,但大陈朝历代皇帝对女色都颇有偏好和研究,换句话说,那就是若先皇也和林海一样,只有一个皇后,那么大陈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多劫难了。

“但四皇子的生母,也就是周淑仪并没有活多久,在四皇子还没有周岁的时候,就有消息传出来,说她病死了。

这事我去调查过,她当然不是病死的,只不过是皇后担心她借生了皇子这件事情咸鱼翻生,以后影响到后位的稳固,买通了太医,在例行给她开温补的药物时下了手,给毒死了而已。”

“嗯,这样事情在后宫不算是个新鲜事。”

王佐点了点头道。

他今天打定了主意让这个死老头子先说,这些消息他都会去一一印证。

倘若让他发现里面有假,那么他一定会好好伺候一下这个让他下不来台的死老头子。

当然,周尚文对清河大臣的了解还处于“只知道名字,和长相完全对不上”的情况,否则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无意见就得罪了情报部的大头目,一定会让他头疼不已。

“但为什么你要去调查?”

王佐问道。

“这位大人,您看姓就知道,周淑怡算是我族亲。当年远房族人里有一家欠了高利贷,快被人逼到卖女儿的地步了,虽说我们从未见过面,不过他们还是来建康求我帮忙,那时候我看怎么说也是周家人,就给他们指了条路,帮忙打点了一下,让他们把女儿送入宫中。这样得到的赏钱能还债,而且家里有人在宫里,家人在外面也不至于太被人欺负。

可这女孩儿长得的确不够漂亮,而且小家小户出来的,也不懂争斗与迎奉,所以入宫好几年,连先皇的面都没有见着。

但原本她也只是想找个能吃饭的地方,所以倒也算得上是无欲无求,这些年也没有来找过我,而因这件事太小,当初我托的人也病死了,所以世人并不知道我与周淑怡的关系。

不过四皇子一出生,那就不一样了,周家就成了四皇子生母的娘家...只可惜...

皇后做得很绝,周淑怡的父母兄弟在同一年内连续遭到意外,都死了。

我也只能隐忍不发,在四皇子及冠之后,才找到机会将真相说给他听,原本我也想过拉拢一批人来支持四皇子,结果还没开始,我就被太子看重,给调到了东宫...

后来嘛,又过了几年,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怎么看?”

林海转头问王佐。

“这个,学生还需要去核实。就现在来判断的话,学生只能说巧合实在是太多了一点,多到了都不像是编的。”

“嗯,确实,如此多的巧合,后宫文里都不一定会出现,更不要说连感情戏都几乎没有的扑街穿越文了。”

“啊?校长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说,你去核实吧,在这之前,姑且当做真的来处理。”

“来,你继续说。”

随着周尚文的讲解,陈朝宫廷的内幕总算是向这个世界拉开了一角。

总的来说,陈朝皇帝死了三年了。

这三年,二皇子控制了宫廷,秘不发丧,他一直在等,等太子失势的那一刻,然后集中力量发难,只要造成了“太子德不配位”的假象,那么他就有机会抢下那个位置。

而太子虽然隐约觉得皇宫里出了问题,但找不到任何证据,但他也不敢过于轻易的进入皇宫,每次去都带上一大堆侍卫,而且从不过夜。

反正总是有一个长得像皇帝的人朦朦胧胧的躺在帷幔后面,这些年他也没有真的扒掉皇帝的衣服去验证身体的痕迹...

不过还好,大部分大臣支持太子,玉玺也在太子手上,所以总的来说,太子的赢面更大。

至于四皇子嘛,只能说他很久都没有出过门了,甚至朝中不少人都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皇子。当然,他也在努力,只不过起点实在是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