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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表姑娘这回没跟着夫人一起来呢。”蔓桃后知后觉地补上一句。

何可人半垂着眼,深知宇芊芊的心结,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表姑娘哪里敢来?闹出这样害人不浅的事,她这个主子不用担责的吗?”艳秋拿了几枝从院子里剪下的桃花进房,一边往瓶子里插,一边毫不客气地讥刺着。

“艳秋,少口无遮拦。”何可人沉声警告。

艳秋抿了抿嘴。“奴婢知错了。”

表面上话是这么说,但她压根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了,她甚至认为,晓晴根本就是替死鬼,只是不知道是替谁而死。

主子们从小往来甚密,她和蔓桃自然和晓晴,晓蕙很熟识,晓晴的性子很急,是个直肠子,而且头脑简单的很,有什么说什么,让她暗暗算计别人,给别人的马下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她真有老子娘被捏在别人手里,她倒会立刻跟主子求救。细细想来,这事根本就是疑点重重,经不起一点推敲。

国公府嘴上说要查,眼前竟都还没个结果,就也敢上门议亲?脸皮可真够厚的。

何可人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看着园子里一朵朵花期将尽的花儿,连到园子逛逛都没兴致。只要一闭眼,某个人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唉!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几日后,何可人依旧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窝在房里看书,整个人都恹恹地,好像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姑娘、姑娘……”突地蔓桃像阵风般地刮进房内。

何可人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漫不经心看着手里的书,“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你慢些说。”

“褚大人……褚大人来咱们府里啦。”蔓桃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才把一句话说完,

可人一下挺起后背,不敢相信的问,“褚大人?你说褚大人吗?他、他怎么来了?”

“没错,是褚大人,奴婢刚刚去帮姑娘拿点心时,正好听见老爷派人去拿茶点果子,细一打听,才知道是用来招待褚大人的。”

“娘前两日还说他在养伤,怎么才这几天就跑到这儿来了……”何可人喃喃自问着,蓦地抬头,道:“蔓桃,你赶紧……”

“奴婢知道,已经让艳秋去前面哨探着了,一有消息就立刻回来禀报。”蔓桃骄傲地扬起小脸。

“呵呵……鬼灵精。”她笑着点点她鼻尖,赶紧坐到梳妆台前,要蔓桃替她理一理头发,再换了套浅蓝交领内衫,外面搭了件素白流光沙裙,她对着镜子看了一会,让蔓桃去箱笼里,帮她取一支好看的发簪。

蔓桃一一照办,没想到最后竟拿来了褚遥岑送她的那只琉璃玉兔步摇。轻柔插在了发上。

可人看到头上的东西,微怔,抬手就要取下,却被蔓桃制止住,“小姐,这步摇的款式和今日的发型特别配,玉色配浅蓝的衣裳更是好看,您别换了,不然还需要重新梳一个发型。”

她犹豫了一下,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片刻,去拔步摇的手才缓缓放下。实在是觉得这只玉兔真心可爱得紧,尤其是长耳朵下坠着的金穗,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脆响声,让她完全不忍心弃它于一旁。

然后,她只能不断地在屋里来回渡步,心想着艳秋怎么还不回来。

另一边的书房里,何政柏让人看茶,还备了些细点鲜果,再细细打量着褚遥岑。

那日从青林山回来,何耘熙自然是不敢隐瞒,将所有的事情始末都对他说过一遍,因而,他对褚遥岑这晚辈起了很大的兴致。

朝堂上,褚遥岑是他的下属,此人向来少年老成、言行谨慎,而且写得一手好字,对于税收、农业、治水、粮道等等事项都颇有建树,还能上战场杀敌,次次把敌军打的节节败退,可见他是有勇有谋、文武兼得之人。以往在大理寺时,也听闻他逼供的手段十足狠厉。连皇上都曾大加赞赏过,说他是朝堂里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选择成了太子的党羽。

身为朝中重臣的他,礼应要支持正统,可是经过几年的观察,他发现太子是一个极度心术不正的人,他担心太子有朝一日继承大统,恐是百年基业气数即将衰败的前兆,所以才会选择支持心思还算纯良的五皇子。

不过褚遥岑为救可人,可以随她一道跳崖,他由衷感激,且听耘熙说,他为了可人,愿意转而支持五皇子。

对此,如果褚遥岑看上的不是他女儿,他会骂他是个被儿女私情左右的废物,难成大器。但因为看上的是他家可人,他只能说……褚遥岑眼光真的不错,知道他女儿是个能旺夫的。

“前几日多谢褚侍郎出手相救,才能让小女逃过一劫,日后若有用的上的地方,只要老夫能力范所及,必当倾尽一切、全力相助。”何政柏掷地有声的承诺。

褚遥岑起身作揖,开门见山地道:“既然何大人先开了口,那晚辈确实有一事相求。”

“褚侍郎尽管说。”何政柏豪气干云地道。

“恳求首辅大人……将令千金下嫁于晚辈。”

何政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愣是费了点劲儿才和缓下来。虽说他认为女儿肯定是个旺夫的,但不代表他打算这么早让女儿出阁,因为在他眼里,女儿自己都还是个需要疼爱不定的孩子,怎能嫁去别人家当牛做马,侍奉婆婆、夫君呢?他万万舍不得。

“褚侍郎莫不是要以清白一事要胁老夫点头吧。”何政柏沉着眉眼,涉及到女儿,说翻脸就翻脸。

“首辅严重了,晚辈不屑用此手法,再则遇到性命攸关之际,难道性命不比清白重要?晚辈只是爱慕令媛已久,才斗胆上门提亲。”

何政柏微眯起眼打量他,褚遥岑内敛沉稳,在朝堂间向来遇事不乱、心思缜密,给人聪颖又机敏的感觉,莫怪太子早早就将他收于麾下。

“你要是与老夫联姻,就恐怕……太子知道会起疑啊。”

“无妨,晚辈敢来,自是想好了法子应付,亦能让太子甘愿易位。”

“哦?这般有把握?”何政柏有些意外他为了亲事,竟连让太子易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