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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逆子!孽障!眼前是什么时候?皇上老了,眼看夺嫡之战就要展开,五皇子的人脉就算再广,也不如已经接触政事多年的太子那么多,更无法光明正大地收拢老臣,你不思帮忙却还频频扯后腿,伤了可人就等于断了整个何家宗族!你知不知道?还傻得敢利用太子,你是嫌命太长吗?这个该死,那个愚蠢至极,也不到镜子前照一照,其实最该死的就是你,最蠢货的也是你,我留着你这样的女儿有何用?还不如趁早斩了你这祸害,勉我同族遭殃!”

宇儒君扬高了长剑,正欲落下之际,小周氏从后头赶来,一把将他抱住,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着。

“老爷,您就饶了她吧,她不过一时鬼迷心窍了而已,芊芊肯定知道错了,以后会长记性的,我也会好好教导她,何家那边由我出面道歉,姐姐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的,老爷,这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闭嘴!慈母多败儿!你疼惜她,人家还不稀罕,刚才我在门外听的真切,她口口声声说家人无视她,却压根不知道咱们如何替她打算,她倒好,明知道褚遥岑已经跟可人订亲,却不计后果从中使绊,硬是要生事,这个烂摊子……这个烂摊子就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宇儒君恼火地把长剑一扔,在地上发出铿锵声响。

“太子因为安抚流民有功,现在风头正盛,皇上如此看重,而今她却设套陷害太子,你以为皇上能容忍吗?尤其皇上早已答允何政柏,绝不会让可人嫁进皇家,她却搅出这么一出,宫里皇上的眼线何其多,一旦知晓了,能不记恨吗?还有惠凌娘娘,肯定日子不好过,心里怨着咱们家,那头就会补偿何家,而太子当场替可人辩白,这等于给了褚遥岑一个人情,也给了何家一个人情,褚遥岑能不帮他?何家能不帮他?皇上原本要给五皇子一个差事,如今……哎!宇芊芊,你一步走错,牵扯中间多少成破利害,现在满盘皆输,你可满意了?”

说到最后,他无力跌坐在椅子上,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小周氏听得脸色苍白,她并不那么懂政事,但她也清楚兹事体大,尤其现在时局多变的时候,可最叫她难受的是,她的女儿伤了她最疼的外甥女,还硬生生破坏了她与嫡姐间的感情,看大姐今天的样子,是断不会像从前一样上门求一求就能原谅他们家的,女儿捅出这么大的窭子,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可做娘的,也不想女儿就此丢了小命啊。

宇芊芊听至此,已经浑身冰冷。

当她在鸾莺宫瞧见何可人那娇羞的模样,她就想着,那本该是她的位置,却硬是被她给抢走,便豁出去了。她曾听姑姑说过,每逢太子有所成就定会去坤宁殿之事,所以她立即有了计划,一切都如此完美,偏偏……到太子这出了岔,本以为他会就此承认,哪成想,他根本不愿上钩。

褚家的丫鬟明明跟她说,太子看何可人的眼神极为惊艳,都到了目不转睛的地步,甚至得知何可人已与褚遥岑订亲时面露不快。听了这席话,她自然会认为太子必定对可人有意,然而她却没想到,江山与美人,怀大志之人必定是选择江山的,哪会是美人?她错了!真的错了!

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国公府被她牵连,自己的名声也臭了,活着还有什么用?她伸手要取剑自尽,却被宇良桓一脚踢开。

“如今想死了好一了百了,你以为你死了,宇府就都没事?等到太子即位的那天,国公府还有立足之地?”宇儒君冷声道。方才他是气狠了才说要拿女儿偿命,实际上他也知道,这根本无力回天了,就算他把芊芊压到太子面前斩了也一样。

宇芊芊别开脸,恨恨地道:“我死了,你们把错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就行了,就说你们并不知情。”

“你真是异想天开!”宇良桓听不下去的吼道。

“别这样对你妹妹了,她也不愿意弄成今天这样啊!”小周氏一把将她抱住。“是我不好,我没有教育好女儿,你们要怪就怪我,别怪芊芊。”

宇芊芊偎在母亲的怀里,心里依旧是愤恨不已。

凭什么何可人什么都有,她却落得千夫所指?现在父亲、大哥都对她恨之入骨了,她不甘心!

这一夜,国公府里鸡犬不宁,何家亦然。

何可人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管谁来都不应不理,何政柏知道发生何事后,整个人怒发冲冠,恨不得提着大刀去手刃宇芊芊,然而现在就算杀了她也于事无补了,只因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受到深深的伤害。

他清楚得很,向来就被众人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儿,为人最是不拘小节,要是旁人不喜她算计她,她都能一笑置之,压根不会理睬,毕竟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然而宇芊芊不一样,她们有着一起长大的姐妹情份,而且女儿自小族中独女,特别渴望能有个姐姐妹妹陪伴,因此对宇芊芊的感情格外看中,她如今三番两次在她背后捅刀,还一次比一次扎的狠,是个人都难以承受,看来女儿这个伤口怕是一时半会愈合不了了。

何政柏心疼得要命,担心女儿伤心过度影响身体,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正当他苦思良策时,听下人通报褚遥岑来了,他犹如身处黑夜的人看到了黎明的曙光,赶忙差人将他请了进来。

“何首辅,晚辈心里一直记挂着可人,因此想进内宅探望一番,还请您首肯。”褚遥岑毫不拖泥带水,一进书房便开门见山地道。

何政柏自是不情愿,但褚遥岑能在今晚前来,也显示他必定极在乎且了解自己女儿,不忍她独自伤悲,特来开导她,既然如此、既然如此……哎,反正早晚也要嫁过去,一咬牙!

“行吧,但你定要让可人莫过伤心,这孩子难过起来除了哭什么都不会,而流泪伤眼,我呵护了一辈子的女儿,为了那虚情假意、阴险歹毒的小人,哭伤了眼那多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