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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住在侧房的琉儿终于睡熟,寒月心溜出自个儿的小院落,一路脚步轻浅,再次回到栾逢春的主院。

是的!再次!

之前栾逢春的伤仍肿着,不宜施力推揉,待到近些天,患处消了肿,才又恢复平时按压穴位的保养方式。她今晚已先过来帮栾大爷推拿过膝腿了,当时契诚还跟在一旁学,此时却已夜色阑珊、人睡鸟静,她又再次溜了过来。

刚踏进院子,就看见那道修长身影,静静伫立在月下。

瞧见她,那张掩于暗夜中的面庞悠然闪出一抹白,他在笑,正露出洁白两排牙齿。

两人皆沉静无语,只凝视着彼此,下一刻,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等待着。

月心没让他久等,抛开矜持奔向他,并且将小手放进他温热的掌心。

他牵着她走回寝房中,吹熄烛火,在幽暗中品尝彼此、拥有彼此,赤裸潮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他用粗犷的部分对抗她的柔软,迫不及待感受她每一寸滑腻腻的肌肤,惹得人儿轻泣微颤,那是蕴含欢欣喜的泪水,她低低啜泣,然后两条胳膊抱住他、圈围他,待收紧玉腿,让他再也止不住颤栗嘎吼。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那具纤细娇躯靠在他身前,混混沌沌愈加飘浮。他将脸埋进她那头如云秀发中,嗅着那淡淡馨香,脑中思绪却愈益清明,这个时机千载难逢。

他的手在她小腹上来回抚摸,月心微微一颤,侧过脸怯怯的瞧他时,又被他偷得一记深吻,直到她憋的小脸儿通红才肯放开。

“我之前同你说过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他气息微乱。

寒月心目光朦胧,思绪亦朦胧。“……说的什么事?我要考虑什么?”

他瞬间翻身到她上方,再次用手压住她的发,让她不能躲闪和回避。

“想婚配之事,非要我挑明了说吗?你答应我会认真考虑的,不是吗?”

她视线定住,怔怔的抿抿唇,像是根本把这事抛在脑后。

栾逢春见她一脸茫然表情,眉峰紧皱,目光冷肃之意尽起。

“月心,别告诉我,你压根儿就不记得这件事了。”他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却平和到叫人仿若置身于冰窟之中。

“我、我记得,从船厂回来那日,在漫山遍野开满鲜花的小坡上,那、那时你说的……我记得……”

闻言,凛冽的男性面庞稍稍升起点热度,却听到她下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可我也记得,我没答应你什么……”

“寒月心!”栾大爷彻底炸窝了,捧住她的脸,差点就想用指撑开她睡眼惺忪的眸子,让她连眨眼、闭眸,甚至转一转眼珠都不能,只能直直与他对视。

月心瑟缩了一下肩膀,但男女力气本就相差悬殊,她也没想挣扎,就由着他禁锢在胸膛之中了。

“我跟你求亲,你当时是没允,但我要你再想想的,都、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你还不想,那咱们这样算什么?不嫁给我,又为何愿意上我的榻,跟我鱼水之欢?”虽非厉声咆哮,但他气息浮乱,音量也提高几度,每字都用威慑力十足的强硬态度扫遍她面颊,彻底让她明白,他大爷已经快喷火了。

“因为你说你想要我啊……”她据实答话。

她身上的男人身躯绷得死紧,似不敢置信从她嘴里听到的话。

栾逢春慢慢坐起,眼神已冰冷至极,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像要在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你的意思是,只因为我要,我与你开了口,而你已决意自贬身份报答我……”,自贬身份四字音咬得很重。“所以只好委曲求全,将清清白白的身子奉献给我,、供我寻欢,是不是?”

寒月心又愣住,一方面是因他的话,另一方面则是因他此时浑身散发出的戾气。

屋内几乎没有光亮,他五官半隐在暗处,但还是能感觉到他面庞轮让人不寒而栗。

他发怒了,并且很气很气,这让她意识到此次非同小可。

一股无形劲力猛然攥住月心的心脏,痛得她连呼吸都屏住了,浑身也跟着骤震,脑子一转……她明白了,这次若未把事情说清道明,后果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栾逢春低咒一声,挪动双腿就要下榻。

寒月心想也未想便迅速扑过去,从背后紧搂住他,两条细臂环住他劲瘦腰际,凹凸有致的裸身紧贴他的坚硬宽背。

“别……先别走,我不是没去考虑,我只是没弄懂……不懂栾爷为何求亲?”

被亲密抱住的栾大爷动也不动,身躯依然不肯放松,气息深沉,他冷沉道:“你说,你喜欢栾家、喜欢现在的差事、喜爱惜萝、惜蓉,喜爱我,我不向你求亲,向谁?这又有什么不好懂!”

“其实不必的,栾爷,我自喜爱我的,你不必也非……非喜欢我。”

此话一出,又炸得满天硝烟!

原本因她的搂抱而以火气渐消的男人,蓦然转过身,他目透出凶光,双掌握住她两边肩臂,将她牢牢禁锢在身前。

“寒月心!只准你喜欢我,而我不能喜欢你吗?你、你……你简直要气死我,我喜爱上你、对你倾心爱慕,是我做错了吗?我是不是不该对你牵肠挂肚,一颗心随着你发癫发狂、一会儿不见就抓心挠肝一般?不该这般混账地中意你,倘是不会,然后不爱不喜不恋,我自己能主宰一起……就不必苦苦跟你求亲,非让你嫁给我了?你说,我是不是不用喜欢你?”

月心被他的嗄吼惊得一愣一愣的。

本张口欲言,胸房却燃着一片熊熊烈火,无数心绪交织纠缠,她喉咙里堵堵的,话还没吐出呢,泪珠倒先溢出眼眶,一颗接着一颗的坠跌。

栾逢春重重、沉沉地呼呐数次,可一见她掉泪了,瞳孔缩了缩,想哄又有点拉不下脸。

“哭什么哭,你跟我进栾家,一开始就秉着报恩的念想,你自己不是说过,什么要为奴为婢的……你真要这么想,那你对惜萝、惜蓉百般好,教她们、护着她们,根本也只是报恩的念头作崇,你哪里是真心?居然说出让我不必喜欢你的话!”

他栾大爷心里也很委屈啊。

可听在月心耳里,却是很严酷的指责,她摇头,拼命摇头,眼泪落得更凶了。

不行!她必须为自己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