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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那里,纷纷骂陈林不是东西,可可确实不能嫁给他。李长安个人的话确实比陈林好,但好像有点喜欢说大话,李家这么穷,没有人相信李长安能在半个月内拿出这么多钱。

一边家境好,但人品堪忧。

一边家境差,虽然有点喜欢吹牛,但整体人品不差。

不抽烟的宋同志突然将陈同志和王同志平时抽的水烟筒拿过来,点着后大口一吸。

咳咳……!

被呛的很厉害。

大家劝宋同不会抽就别学这玩意,劝他别生气,早知道陈林是个王八蛋也好,咱们确实不能为了钱让可可嫁这样的人。

陈同志和王同志的儿子跟李长安关系不差,趁机 说点好话。

宋同志不说话,继续抽。

他不是生陈林的气。

陈林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但家里有钱啊,可可要是嫁陈家,以后就不愁吃住了。而且陈林应该也是真心喜欢可可的,娶了可可,对可可应该不会太差。

只是女儿让人气愤啊。

好好的一棵白菜,找谁不好,为什么非得让李长安这种穷猪拱了呢?

但现在有什么办法?

真有了李长安的孩子,那得早点结婚,不然等肚子显了,可就要给人闲话了。

只是李长安那小王八糕仔哪来的钱?

宋同志抽得越来越熟了,心里越来越郁闷。

烦啊!

李长安跟可可卿卿我我了半个小时才有点依依不舍地分开,李长安等宋可可进入家门了才转身离开。

“可可,我说到做到,你必定是一辈子幸福的可可。”

李长安握了握拳。

在宋家许下的诺言,可不是下巴轻轻夸的海口,是在去找杨准的路上就想好了。

家里那头老黄牛是二姐家的,真不能卖,而且也卖不了几个钱。

再说了,卖牛真不是长久之计。

结婚除了礼金之外,还有其他的花费,还有以后的生活。

他可不想一头牛的钱花光了,就让宋可可陪着他吃土。如陈林所说,吃土能幸福?

他要做生意,他最擅长这个。

赚钱才是长久之计。

虽说钱不是万能的,更不是幸福的唯一标准,但没钱确实不行。

国家从今年开始允许农民将农作品拿去卖换钱,也可以做点小生意,对社会没有大影响的话不会被按上投机倒把的罪名了。

前世拥有丰富生意经验的他,只要能做生意就能赚钱。

因为事隔四十年,对镇上印象已经模糊,他决定亲自去镇上看看情况再决定做什么生意。

“长安……”

母亲龚琼回来了,一把拉着李长安说道:“谈得怎么样?可可怎么说,宋同志怎么说?”

李长安说道:“可可肯定没问题。宋同志呢,向来大义,视金钱如粪土,不可能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所以呢,他断然拒绝了陈林,让我半个月后去提亲。”

“真的?”龚琼有点不敢相信。宋同志是什么人,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他大义,视金钱如粪土?

不是视粪土如金钱?

“真的。”

李长安拉过椅子,按着母亲的肩膀让她坐下,说道:“妈,你放心好了,可可当你的儿媳妇是当定了。”

龚琼笑道:“我放心,我放心,我这不是跟月莲婶说好了嘛,哪天我们去宋家提亲,她就去。她还说了,找机会去跟宋同志聊聊天……你爸回来了。”

“爸。”

李长安看向父亲。

上一世,李长安与父亲的关系不大好。

李长安要是犯了错,父亲一般没有言语批评,直接动棍子,本性调皮的李长安,都不记得被父亲绑起来抽打过几次了,有点印象的是一个星期,有五天反挨棍子。小的时候是软棍子,大了后直接上扁担。

以前父子两人见面,永远都是话不投机,说多两句就要吵架,父亲跟着就要去找扁担,李长安就得跑路。因此村里人每次看到李长安跑,都会笑着调侃他又带着父亲跑步煅炼身体了。

李长安现在是二世为人,深知失去后的珍贵,发誓不会再跟父母吵架了。

李铁山应都不应一声,坐到墙脚那张椅子上,伸手拿过水烟筒熟练地上烟,然后吞云吐雾。

龚琼知道两父子说多两句话就会吵架,赶紧道:“宋家那边拒绝了陈林,我们长安还是有机会的。对了,宋家那边要多少礼金来的?”

“三百块!”

李铁山不等李长安说便接话,气冲冲说道:“你儿子有出息了,跟人家陈林打赌不卖牛,半个月后至少给一百元让宋志刚去上学,然后再给宋家不低于两百元的聘金。要是输了,就给陈林当马骑。”

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杨准,知道在宋家发生的事了。

“三百元?”龚琼很震惊的样子看向李长安,说道:“长安,半个月去哪弄一百元,去哪再弄两百元下聘?”

李长安笑道:“弄不到就给陈林当马骑呗。”

“正形点!”

龚琼瞪眼说道:“真给人当马骑,你以后哪有脸面做人。”

李铁山连着几口烟,突然拿出五十元拍在身边的椅子上,道:“这是我跟忠华借的,先拿去给宋同志家应急让宋志刚上学再说。余下的再想办法。我就不信了,他陈家能拿得出,我李家就该给人看低?我李家的儿子,谁也不能骑!”

李长安看了一眼父亲。

前世不懂,父子关系没处好,总觉得父亲不近人情,脾气倔的像头牛。

但二世为人,前世又经历了很多,看事情已经不一样,已知父亲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龚琼道:“就是,绝不能当马给陈林骑。只是,只是三百元哪弄啊!”

她苦恼。

李长安看了一眼那五十元,沉吟了一下后拿在手中说道:“爸,妈,你们放心,这马我是肯定不当,要当也是陈林给我当马。爸,这五十元我还真是需要,谢了。”

他起身就往门口走。

龚琼问道:“你去哪?”

李长安说道:“镇上。”

龚琼惊讶道道:“你上镇上干什么?”

李长安说道:“回来再告诉你们。”

李长安离开。

龚琼看着李长安的背影,道:“儿子这个时候去镇上干什么啊?”

李铁山没的接话,闷声抽烟。

只要不是干坏事干什么都行。

敢干坏事,看他扁担不打断李长安的腿。

只是这混账东西,夸这么大的海口。三百元,去哪弄啊?

头疼!

……

乌石镇,广东一个南方小镇,历史以来,都算是海康县最富有的海边镇子之一。

李长安在镇上转悠着,有点像大领导下乡视察。当然,在一些人的眼中,这小子瞎逛,怕不是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主。

转着转着,他到了乌石码头。

码头正在改造中。

三十八度的炎热天气,码头的工人正在挥汗如雨地干着活,因为没有机器,很多工程都是靠人工完成,所以虽是小改造,但工人的数量不少,大约两百人左右。因为码头是老码头改造,所以是一边改造一边使用,也有一些渔民进出,一天下来,有几百人进进出出。

“妈的,这天真要热死人。”

“喝的水都是热的。”

几个码头工人从李长安身边经过。

李长安回头看了一眼,工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一边走路一边抹汗,还有个工人解开扣子用衣角给自己扇风。他们走到那间木棚门口,提起水箱倒水喝,每一个人都是有大碗喝水,大口大口的灌,从嘴角漏出的水流到了身上,但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这点水自是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样会更舒服一点。

李长安目光看向前方,距离码头五百米左右的那一块地,两年后建成了一个菜市场,以后乌石镇就围绕着这个菜市场建设,菜市场直到21世都还是镇子的商业中心。

“就这里了。”

李长安心里有了最后的决定。

“你干嘛的?是不是想偷东西?”

门口那个五十多岁的保安观察许久了,见李长安目光总在工人的身上转,东张西望,感觉鬼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更像是来探路的小偷,忍不住上来问话。

“偷东西?”

“上,抓小偷。”

那几个喝水的工人一听这话立马跑上来将李长安围起来。

“我不是小偷……”

李长安赶紧解释。

“将他摁住,是不是小偷到派出所再说。”

“好啊,这里是我们塘东村的地盘,竟敢跑到这里来偷东西?”那几个工人立马动手。

李长安急了,真被送进派出所被当成小偷的话,麻烦就大了。前世为了健身特别学过自由搏击的他立马反击,那几个工人虽然也是身强力壮,但没想到李长安这么能打,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三两个就被李长安脱身而出。

李长安赶紧解释,道:“我真不是小偷,我是来找人的……他,我就是来找他的。麦光,你快过来。”

有个个子不高,一米六八左右的小胖子跑过来。

小胖子到了,对李长安说道:“长安,真是你啊。我远远看着像是你来的,没想到还真是。

李长安脸上浮现激动的笑意,眼中更是一下子有了湿意。

麦光是李长安读书时最好的朋友,同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李长安对麦光在这里出现并不意外,因为麦光就在码头的包工头,就住在附近的一个木棚屋里。李长安刚才也有在寻找麦光,没看到麦光,还想着一会就去木棚屋会找麦光。

前世他连夜离家出走的第一站就是在麦光的木棚屋住了一晚。麦光还借给他五块钱做车费去县城。当年他有问过麦光,码头改造工程做完后要不要去县城跟他一起闯荡,但麦光觉得他们村紧挨着乌石镇,又是镇周边最大的村,人家都给面子,在镇上包点工程做会有更好发展,最终一辈子留在了乌石镇。

李长安在县城创业初期,生活困难,有工程包的麦光,每次工程结款都去县城找李长安喝酒,并且多次帮助李长安度过了经济难关。

只是后来有别人竞争,工程不好包了,麦光只能给人当泥水工养家。

李长安后来去了省城,并成了省里有名的企业家。他一直念麦光的恩,每次回来都必定先跟麦光吃顿饭再回家。

李长安和麦光的兄弟情,成为乌石镇的佳话。

有很多人都说麦光命好,认识亿万富豪。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若不是麦光,这个亿万富豪还没起步就被贫困扼杀了。

一世人,两兄弟。

二世人,也还是兄弟。

不管多少世,兄弟永远是兄弟

这一世重来,李长安再见麦光,自是激动。

“光哥,他真是你的同学?”

那几个工人和保安看向麦光。

他们跟麦光都是塘东村的人,麦光能要到工程做,他们便跟着麦光讨饭吃,都敬他一声光哥。

麦光说道:“何止是同学,我们是铁哥们,是兄弟。”

“那真是误会了。”

“哈哈,既然是光哥的兄弟那也就是我们的兄弟,没事了,没事了。”

“不好意思哈。光哥,你同学身手不错啊,我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肯定练过。”

保安和那几个工人都轻轻地拍了拍李长安的肩膀表示歉意,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有事找我?”

麦光掏出烟来递给李长安一根。

李长安前世抽的第一根烟,也是那晚来到麦光时麦光给他的。

烟是一毛七一包的大重九。

李长安接过烟嗅了嗅。这烟在前世的话,四十年后还有,而且成了贵重的烟,最高的时候近两千块一条。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李长安瞟了一眼麦光,然后抽了一口,得趁着这大重九还是一毛七的时候多抽几口。

他上一世抽的第一根烟呛得不轻。但现在是二世为人,对抽烟不陌生了。

麦光搂着李长安的肩膀,说道:“这天热死了,到我那坐坐。我家刚打了口井,井水很凉,回去喝口水我们再聊。”

麦光的父母早逝,姐姐嫁到邻镇了。村里实行包干到户后,弟弟麦贵跟着姐姐在那边帮忙种地,麦光索性就在码头这边找个地方整了一座木棚屋住。

木棚屋隔出三个房间,用一些废品和木柴围成一个院子。

院中的井是码头工人们帮忙挖的,井口一米多宽,因为近海,所以挖几米就有水,水还有点咸味。但井水毕竟是井水,在没有冰箱的年代,井水已经是最清凉的饮料了。

喝了几口水后麦光再递给李长安一根烟,然后将烟往桌上一丢,道:“你今天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想找活干?这单工程是我表哥负责,他在县城城建局上班,我呢当包工头,你要是想来跟着我干,没问题,你以后就是副包工头。”

李长安抽了口烟,道:“我想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