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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说到这个!”

“你肯定想象不到,黄婷芝那个三儿有多畜生。”

耳机里声音顿了一秒,随后不可置信开口:“她居然派人在路上把老爷子打晕然后扔到城北去了,我靠,幸亏有弟兄在那边活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明城城北,出了名的疯人所。

城北两个字一出,姜昭眸光霎时间阴冷了下来,眉宇间笼着一团阴郁,她哂笑了声,低喃着:“真能作死。”

轻慢的音调却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阴沉。

“老爷子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昏迷。”

姜昭嗯了一声,“我马上过去。”

就在这时,一股冷松般清冽的醇香扑了过来,中间混杂着古檀木冷质馥郁的味道,余味悠长,姜昭紧皱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松了松。

出于本能地她用眼角余光向旁睨了一眼。

行走间,她只能见到男人如刀削般冷冽锋利的侧脸轮廓,眉眼深邃,如残星冷月,矜贵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就在她微微愣神间,男人一道孤冷的声音从上砸下:“无极接单没有?”

姜昭身形一顿,微微侧头,有些不解。

找无极?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擦肩而过。

而走在前面的容景淮,脚步倏然一顿,他猛地转身,望着前面远去的纤瘦背影,一向面无表情地凤眸涌上些异样。

跟在他身旁的心腹容玄脚步一顿,他顺着容景淮的方向看去,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疑惑问道:“爷?”

“无极定位在明城便消失了,属下无能,并未成功定位到她的具体位置。”

容景淮抿了抿唇,收回目光,漆黑凤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寂,他转头朝着电梯走去:“继续盯着,用我的名义继续下单,价钱翻一倍。”

“是。”

......

明城城北,出了名的脏、污、乱,明城三无灰暗地带,是上层名媛避之不齿的地方。

姜昭甫一踏进胡同,一股霉质的腐臭味扑面打来,她眉头逐渐拧起,唇瓣越抿越紧,杏眸闪过一道冷光。

再往里走,爬了大片青苔的墙瓦,随处可见的烂臭的垃圾以及堵在围墙上已经辨不清模样的乞丐,姜昭扣在背包上的手指紧了紧。

似是忍无可忍,她压着一身冷气,碾着脚下一粒碎石,脚尖微动,对着身侧墙上的人就踢了过去,声音寒峭:“鸣六,你是不是想死?”

下一秒,贴在墙上的人回头,一张脸稚嫩白净,哪里有一点小乞丐的样子?

鸣六委委屈屈转头,“昭昭姐,这些都是大哥让我弄的,我冤枉啊。”

姜昭嘴角抽了抽,额头青筋直跳:“你扔垃圾就扔垃圾,摆出个阵做什么?”

刚走进来的时候,姜昭就觉着不对劲,这看似杂乱的垃圾东一处西一处,实则不然,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副迷阵,入阵者轻则迷失方向,重则陷入幻境,猝死其中。

鸣六咦了一声:“姐你不知道吗?阎爷已经好几次派人来咱们这了,这迷阵是用来防他们闯进来的。”

姜昭身形忽然一顿,眸底骤然迸出噬骨的杀意,寒气肆虐整间巷口,眉眼覆着一层深深的雾霭,她唇角扯出一抹狠厉的弧度,半晌,轻启唇瓣:“下次直接摆杀阵,不用这么含蓄。”

说这话时,她声音很轻,无形之中却透着股的杀气,像是暗夜里锋利的刀刃,无端令人心慌。

鸣六跟在她后面,身体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吓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乖巧地跟只小鹌鹑一样。

一路上,姜昭周身都聚着一层阴郁,鸣六也跟着煎熬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大院,再看到鸣祁,鸣六差点哭出声,他赶忙跑到身后鸣祁,一点也没有平时被他欺负的委屈不甘。

“大哥。”

鸣祁笑着揉揉鸣六的头,“去后面收拾收拾自己。”

随后将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少女,双手张开做拥抱状,唇角扬起一抹怀念的笑,面容温和:“好久不见,小师妹。”

鸣祁,明城城北实际掌权人,习得一身出神入化的中医,与姜昭同拜隐世药谷谷主门下。

外人只道明城城北霍乱不堪,却不知其内里乾坤。

自明城建设以来,明城城北便一直是神秘不可侵的存在,虽然外界名声不好,但是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不是富贾名商,便是权门显贵。

削尖了脑袋想进的人一大片,这也是为什么外人会看到城北聚集着许多乞丐的原因。

有些人心思太脏,手段又不高明,也注定了,这些人永远只配充当城北用来迷惑世人的名面。

姜昭敷衍地拍开他张开的双手,随意将背包扔在院里的椅子上,身子散漫地倚靠在百年古树,漫不经心垂着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姜老爷子怎么样?”

鸣祁笑着摇摇头,继续拿起喷壶浇养起他那一片特意开垦出来的药田,边浇边道:“命保住了,不过活不过太久,早知道姜致远愚蠢,没想到他这么蠢,连枕边人都看不好,暗中给姜老爷子下毒都没发现。”

姜昭清楚鸣祁的医术,他说治不了,那便真的是治不了,想到此,她抿抿唇,眸底晦暗,支起身子:“我去看看他。”

从小被扔到乡下,其实姜昭记忆力关于姜家的片段很少,只是能偶尔记起一位老人慈祥和蔼地给她摇着拨浪鼓,一声一声不厌其烦地哄她睡觉。

只是真真假假,姜老爷子若是真心疼她,又岂会任由姜致远将她扔到乡下十几年不闻不问?

或许是姜昭骨子里的亲情淡薄,姜老爷子之于她说,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若不是念着那点的恩情,她不可能依着老爷子,回姜家那个大染缸。

房间里,望着躺在床上面目消瘦的老人,姜昭唇瓣抿了抿,半晌,轻叹口气,弯腰替老人掖了掖被角,去了话事堂。

鸣祁正在煮茶,余光瞥见姜昭的身影,不疾不徐开口:“看过了?”

姜昭点了点头,在鸣祁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将他给自己沏的茶抢过来,也没喝,就在手中把玩,一双眸深彻见底:“人好点以后送医院,然后想个办法给姜家递个信儿。”

鸣祁点了点头。

姜昭抬眼:“阎鹤翔怎么回事?”

鸣祁笑道:“你问我?当初你一颗炮弹给他轰回北岛,就没想到过他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