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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着一袭薄纱吊带绸裙,一头乌密的墨发倾垂而下,长及腰间,骨感纤薄如泠玉般的脚踝敞在流光灯下,仿佛一碰就碎,一条纯黑曼珠沙华脚链格外惹眼。

身段软的如一缕上好的锦绸,几乎掩不住玲珑的身段。

抬眼间,似秋波荡漾,魅态十足。

惹得台下一阵惊呼。

甚至好色者,等不及拍卖官说话,直接疯狂举牌,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一睹芳颜。

可她却像有心灵感性般,那双眸,直直看向姜昭的方向,眸里多了几分暖意,干涩唇瓣虚弱张合,无声喃呢:“阿昭,快走,这是陷阱......”

阿禾!

阿禾!!!

姜昭一眼便看出,阿禾被人下了软筋散。

一刹那,她像是变了个人般,沉黑寒眸阴戾狂暴,似从尸身血海爬出来,整个人翻滚着滔天的暴戾。

身体里每一寸血液都在疯狂叫嚣,骨子里的弑杀因子彻底被激了出来。

杀!

杀光伤害她的所有人!

手指紧叩雕栏,待看到台下一帮人大剌剌落在阿禾身上猥琐亵玩的表情时,暴虐像是冲破牢笼的野兽,纵身便要往下跳。

容景淮第一时间察觉到姜昭的异样,他脸色骤变,几乎是身体本能,一个跃步上前死死扯住了她的手腕。

“从六米高的看台跳下去,你不要命了?!”

姜昭反手一个回劈,眸底被铺天杀意弥漫,神智几近溃痈:“你放开我!”

“昭昭,你冷静点,我帮你!我帮你把她救回来,你冷静点!”

“我......”

“噗——”

姜昭一个字刚溢出唇,一道如瀑般的血柱突然喷涌而出,一朵靡烂的血花突兀地炸开在容景淮眼前。

他瞳孔骤然崩裂,“昭昭!!!!!!”

迅速接住女孩儿下坠的身体,“昭昭?昭昭......”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贵公子平生第一次失了分寸。

恐慌一寸寸吞噬理智。

他迅速转过头,沉黑凤眸布满红血丝,对着容玄低吼:“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去最近的医院!!”

“爷,已经吩咐下去了。”

事故来得突然,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距离拍卖会最近的医院最少也需要一刻钟时间,关键是他家爷这样,肯留下来主持现场吗?

但是如果他家爷不留下来,那姜小姐这边......

想着,容玄瞥了眼台下,硬着头皮问道:“爷,您是留下来,还是?”

“呃......”

一股一股控制不住的血花大口大口涌出,姜昭忽地将身子缩成一团,如冷瓷般白皙的脖颈此刻青筋暴起,隐约可看清动脉管里窜涌的黑雾。

五脏六腑像被万只蚁兽啃噬,每一寸骨头都在僵颤。

这一次蛊毒发作。

竟是如此难忍。

姜昭脸色潮红,她五指忽地攥住容景淮的手,森白皮肤下青冷指骨似要凸出来,嗓音似泣血般嘶哑:“容...容景淮,救她!救她!救......”

忽地一颗泪珠滚落下来。

拒绝的字眼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容景淮自欺欺人地伸手不断擦着她唇间涌出的血,将人打横抱起来时甚至打了个踉跄,“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别说话。”

“我死,她也要活着!她一定得活着!”

又是几颗滚烫的泪珠掉落。

容景淮眼角猩红,死死将她烙在怀里,颤栗的嗓音像是个无措的孩子:“你不会死,你别说话了,昭昭,求你......”

姜昭眸底充斥着浓浓的血雾,忍着指尖啃噬的痛苦,缓缓抚上男人的脸,字音虚弱:“别哭......”

与此同时。

对面包房。

江竭放下手中蛊盒,猛地站起身,锐利如刃的视线直直射向姜昭所在的包房,“阿枳,立刻带人把对面二号包厢给我围住!”

“咣——!”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紧接着,一伙训练有素的国际佣兵手持新式冲锋强横地压进包厢,黑漆漆的枪口直直抵在北冥枳一行人的太阳穴上。

局势反转太快,江竭愣神之际,一道尖锐的利刺骤然横在了他脖颈动脉处。

“别动。”

平静到漠然的两个字瞬间将紧绷的气氛拉到极致。

冰冷的针刺压在薄薄的一层皮肤上。

江竭眸底掠过抹惊讶,转瞬又恢复如常:“阎鹤翔,你敢背叛我,你不要命了。”

话语如枯潭下的死水一般,漾不出一丝波澜,好似被威胁的人不是他一般,又好似轻而易举将生杀之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的也不是他一般。

诡异到令人背后生凉。

阎鹤翔眯了眯眸,缓缓移动拇指,温润雅致的玉扳指此刻变成了一道最锋利的杀人利器,其余四指不紧不慢扣住江竭后颈。

他盯着扳指上泛着寒芒的钢刺,慢慢俯身,漆黑沉眸仿若霜寒凝化的冰刃,开口间,杀意毕现:“家主,上了年纪,得服老,北岛的天下,从我接手的那一刻,就该换姓了。”

钢刺轻轻一推,一滴豆大的血珠便迫不及待涌出。

阎鹤翔不紧不慢垂眸,薄唇间吐出的气浪温热,可映在皮肤上,却又像毒蛇吐信般彻骨寒凉。

“你把她关在十八层冰牢五年,现在我想,让你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把我关在冰牢?”

江竭轻讽,“你有那个本事么?”

“有没有的,等你进去了,自会知晓。”

他唇角轻勾,“哦对了,还有个消息,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语调从容不迫,凉薄几近阴寒的视线若有若无扫向对面包厢,“隐世古族江家,从小子嗣稀薄,从祖上三代数起,均一脉单传。”

“到你这一代,更是零丁,膝下只有一女,却因仇家报复,从出生时便被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江家主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独姜昭一人对你江家药物契合度那么高,纯度几近100%?”

被心腹背叛无惧、命在旦夕无惧,可阎鹤翔这一句话,成功令江竭的心跳失了节奏,他骤然睁开眼,一抹隐晦的恐惧袭上心头。

想也不想便矢口否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