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散烟雾，走到金并身前，金并洁白的西服已经被妻儿的血肉污染，莫念抓起他的头，脖颈对准刃尖，送了进去。
“喝...喝...”
金并不停咳出鲜血，无力地拳脚打在莫念身上。
“你知道吗，其实你贩不贩卖人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莫念贴近金并的耳边，淡淡说道，“因为地狱厨房里都是烂人，他们怎么死我才不管。”
“但你不该用我来当你的垫脚石，尽管名声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莫念站起身来，朝电梯口走去。
“不管是因为你的野心还是什么。”
“你让我感到恶心，金并。”
金并躺倒在地，眼睛注视着莫念离去的方向。
......
“所以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鬼影先生不是已经答应跟金并‘好好谈谈’了吗？”
马修跟在弗兰克身后，出声抱怨道，“老天，我后天还有个案子需要出庭，鬼知道我哪来这么多时间！”
“那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马修。”弗兰克淡淡道，“想想你身为夜魔侠的职责吧。”
“在身为夜魔侠之前我要先吃饱饭，好吗？另外还要再买一辆车，这样我们就不用靠腿走来这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
话音未落，马修突然撞在弗兰克的背上，“啊，不好意思，前面是红绿灯吗？我看不见...该死！地狱厨房哪来的红绿灯，你停下来干嘛？！”
“...我很难向伱描述。”
弗兰克的声音微微颤抖。
“已经变成废墟了？”马修听后一脸理所当然，“这说明鬼影先生是个行动派，而且看起来交谈的效果拔群。”
“不，你没懂我的意思。”弗兰克呆滞地摇摇头，“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倒还好。”
只见弗兰克不远处，黑潮审判会的教堂此时已经完全坍塌，唯一屹立着的只剩下它哥特风格的尖顶，而尖顶细长的束柱上此时正仰插着一个身穿西服的肥胖人影，血色染红了他的全身。
听完弗兰克艰难的叙述，马修也沉默了，“看来鬼影先生不仅是个行动派，还是个...无所不能的行动派啊。”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马修你要不要听。”
弗兰克此时说道。
“什么想法？”
“我要重建黑潮审判会。”弗兰克坚定地说道，“金并已经被清算，后面的路我也不知道怎么走，不如就献给鬼影先生。”
“当然我尊重你的意愿，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把这件事做下去。”
马修先是惊讶了一瞬，随后笑道：“我父亲生前明明想让我当个律师来着。”
“但好像，做个神父也不错？”
......
“жeлahne（渴望）、pжaвчnha（生锈）、cemhaдцaть（十七）、paccвeт（黎明）、пeчь（火炉）、дeвrть（九）、дo6poтa（善良）、дomon（回家）、oдnh（一）、гpy3oвnk（货车）、coлдaт（士兵）...”
“呃啊！呃啊！”
意义不明的词语在布朗斯基脑中横冲直撞，他坐在一张金属椅子上，旁边摆满了各种器械，他挣扎着，嘶吼着想要逃离这里，但椅子上的手铐脚铐纹丝不动。
而另一个坐在金属椅上的男人就十分平静，看样子是已经洗脑成功了。
斯托克男爵满意地看着布朗斯基，他的各项身体素质是这批货里都是最顶尖的，评估战斗力甚至比旁边那个男人还要强。
“男爵，看我找到了什么。”
这时，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递给斯托克男爵一张表单，看到表单上熟悉无比的成分，斯托克男爵眼前一亮，“难道说？”
“是的，我们发现他之所以如此突出，正是注射了与‘超级士兵’相仿的药剂，或者说变体，虽然根据浓度来看，他注射的剂量非常小，但对我们来说这意味着他的潜力还没有完全开发，这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研究人员神色兴奋，“等到他完全被我们洗脑，再对他进行更深层次的强化，那我们很有可能得到另一个史蒂夫·罗杰斯！”
斯托克男爵也面露喜色，“好，他们有美国队长，我们也有九头蛇队长，看看到时候谁才更胜一筹！”
“但问题是，”研究人员面露苦色，“新药剂现在十分不稳定，我们需要更多实验样本。”
“这都不是事！“斯托克大手一挥，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金并的私人电话。
但奇怪的是，平时以办事效率着称的金并，今天却迟迟没有动静。
斯托克男爵的脸色慢慢难看下去，“货源那边出问题了，现在还有多少样本？“
“还有18个。”
“全都用了。”斯托克男爵果断道，“十八个九头蛇战士也比不过一个九头蛇队长！”
研究人员闻言向实验室快步走去，约莫过了30分钟，他再次来到斯托克男爵身边。
“男爵，十八个样本全部注射后，其中四个直接死亡，还有四个脑域已经完全紊乱，只能击毙，只有十个得到了单一方面的强化。”
听到这惨淡的成功率，斯托克男爵开始咒骂金并，“狗屎的黑道之王，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而就在这时，一直苦命挣扎的布朗斯基此时也慢慢平静下来。
“抓紧进行最后一次调试，趁他对洗脑最容易接受的时候抓紧注射！”
很快，平静的布朗斯基被抬到一个舱室内，舱门缓缓关闭，在研究人员的操作下，随着试管中的液体缓缓下降，舱室内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痛吼。
斯托克男爵示意身后的九头蛇战士严阵以待，枪口对准舱室。
随着舱室内光芒渐渐消散，研究人员们缓缓将舱门打开。
扑通。
布朗斯基无力地摔在地上。
“谢天谢地，他看起来还像个人形。”
斯托克男爵说道。
这时一名研究人员拿着一个褐色的笔记本来到布朗斯基面前，轻声说了一句：“жeлahne（欲望）...”
原本趴倒在地的布朗斯基瞬间睁开眼睛，一拳将那名研究人员打飞，这让斯托克男爵又紧张起来。
然而做完这一切，布朗斯基就只是站在那里，眼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