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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神社都有专门来绑神签的架子,但这个神社却允许把神签绑在树上。

夏目司不敢抬头看,紧盯着地面上的落叶,在心里回忆着神社里的相关知识,只有这样才能驱散自己的邪念。

和泉加奈穿的是较短的格纹百褶裙,以及用来防寒的白色裤袜,这时候他只要稍稍偏过脑袋,就能够探索裙内风光。

就算是裤袜,也有遮挡不住的东西。

和泉加奈挺起身子,抓住树枝开始绑起神签。

这一动作,使得她加重了两条腿的力道,反而更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柔软且带有余温的大腿,再加上摩擦感十足的裤袜,这一组合紧紧贴在头的两侧,就算是尽量去闭上鼻腔,仍然能够感觉到萦绕在周围的奶香味。

如果早上的时候没有被打扰,那说不定……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夏目司赶紧把积蓄在胸腔的杂念,随着嘴里念叨的《清心决》给吐了出去。

好险。

“司君,你别乱动啊,”和泉加奈拍了拍他的脑袋提醒道,“我都要掉下来了。”

“好的。”夏目司用力扶住她的大腿,稳住自己的底盘让摇晃减少。

“好了,放我下来吧。”和泉加奈用腿碰了碰他的脑袋,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好……”

待她安全着陆后,夏目司转动着僵硬到“咔嚓”作响的脖颈,不断摇晃的心脏也安稳了下来。

“你刚刚不会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吧?”和泉加奈像一只狸猫一般踏出一步,斜着身子抬头窥视他的面部表情。

“怎么会,”夏目司挠挠侧脸,“我才不是那种人。”

“好的好的。”和泉加奈掩住嘴偷笑道。

在看到和泉加奈带着一如既往的笑脸后,笼罩着的低气压瞬间就被夜风给吹散了。

“夏目前辈,我也想要把这个挂树上,可不可以……”

还没等如月海希说完,夏目司就立马拒绝了。

“不行!”

现在如月海希只穿着条裙子,将两条光滑的大腿暴露在寒风中。

起码在她面前,他要维持住前辈的尊严。

……

“那我们去写个绘马吧。”夏目司指着挂满了绘马的架子说道。

绘马,就是在跟房子剪影差不多的五边形木板上写愿望,以祈求神的保佑的东西。

古时候的日本人把马认为是神明的交通工具,向神祈祷的时候会向寺庙供奉活马。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财力能够买得起马,在穷苦人民的智慧下,大家就开始在木板上画马来代替活马。

当然,现在绘马上的图案并不一定是马。

这座神社里,各式各样的绘马图案已经绘制完毕,只要游客在与图案相反的另一面写上自己的愿望就行。

有些人会在绘马上写“祈求xx早点被车撞死”,从中能窥见一些人的阴暗面。

这种阴暗的东西,只有邪神才会回应吧?

“好啊。”一扫阴霾的和泉加奈没有拒绝,交了钱后支起左手挡住板面,提起笔在绘马上撰写着什么。

看来她的愿望,是一些不想让其他人看到的东西。

该不会是诅咒他吧?

在美少女们一起写绘马的时候,夏目司借“上厕所”为由暂时离开。

待他回来的时候,他看到看到她们已经把绘马挂在了架子上,正等着他回来。

于是夏目司就依次把几个扁平的小锦囊放到她们手里。

这是御守,被人认为是神明加持过的东西,人们能根据上面的祝福来获得神的保佑。

但如果解开御守上的带子的话,神明的力量就会消散。

这么说的话,反而更让人想解开看看了。

“学业有成……”如月海希念着上面的字体后笑道,“谢谢夏目前辈。”

“事业顺利……啊啊,希望那家伙赶紧离职啊,”在场的唯一上班族鸣海玲菜抱怨道,“明明是分行长的儿子,为什么只会在业务上瞎指挥啊。”

“万事如意……”三峰景子不解地看向夏目司,“为什么给我的东西就这么微妙啊?”

“祛病消灾……”和泉加奈呆滞地凝视着它,指尖轻轻触碰着上面的字,苦笑道,“希望我运气能够好点呢。”

在送完御守后,神社的事就都解决了,大家开始沿着石梯往下走。

在半夜等待新年参拜的人甚至排队到了阶梯上,让他庆幸自己来得早。

顺着来时的道路,她们走出了第一道鸟居,迎面而来的就是成行的移动摊位,他们汇集于道路两旁,使本就不宽的小道更加拥挤了。

这些商贩大致上贩卖的是章鱼烧和一些炸串,以及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冷冽的寒风带来了食物的味道,在泛红灯光的照映下,滋滋作响的美食让人食欲大开。

嗜好甜食的鸣海玲菜瞬间就被它们给吸引住了,她抽了抽鼻子,没有犹豫地走了过去。

而和泉加奈和三峰景子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看来这就是街边摊的魔力吧。

平时不知道在哪,到了节日的时候就扎堆出现,真是个方便的东西。

继续向前走,除了食品摊外,又出现了贩卖其他东西的摊位。

贩卖手工制的小首饰的摊位,以及射击打玩偶的摊位。

他还以为这种射击摊位跟捞金鱼一样,属于夏季限定呢,没想到在这里也会出现。

这时,在夏目司前方的如月海希停了下来,让左顾右盼的他不小心撞到她身上。

“抱歉。”

但如月海希并没有回应,视线黏在那个射击摊位上。

“怎么了吗?”夏目司追着她的目光,来到他们视线的交汇口。

那是一只粉红色的兔子玩偶,大概有半人高,跟放在她房间的那只兔子有些相像。

“没什么……”如月海希装作不在乎的模样,低喃着继续向前走去,只是视线还是不时瞟到那只兔子上。

真是个不坦率的孩子。

“想要吗?”夏目司试探道。

“不想……这种摊位都是骗人的,就算打中了目标也没力量把它们打下来。”如月海希摇了摇头。

在夏目司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鸣海玲菜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章鱼烧:“好吃吗?”

“咳咳……”没有准备的夏目司咳嗽了几声。

章鱼烧的温度正好适于入口,不至于烫到舌头,但上面覆盖了层厚厚的沙拉酱,过量的甜味瞬间溢满整个口腔。

不愧是极度嗜好甜食的鸣海玲菜,只有她才会这么摄入糖分吧。

她用极度享受的表情吃完章鱼烧后,询问道:“晚上要去我家睡吗,你上次回来就住了一天。”

“不了,新年第一天就应该把家里的污秽都扫干净,”夏目司搪塞道,“而且,我还得把如月送回家,她这么晚一个人回去,让人不放心。”

而且,他还有事情要询问琴寄百合。

“可是我冬假要结束了……”鸣海玲菜嘟嘴撒娇道。

“过几天再去可以吗?”

“好。”

这么说完后,鸣海玲菜又掉头狩猎甜食去了。

夏目司转头看向射击摊位,注意到如月海希仍然盯着那个兔子玩偶发呆。

“我来帮你吧,”夏目司没等她拒绝,就把钱付给了摊位老板,“想要那个兔子是吗?”

一千元两发,正是看准了祭典的时候来收取暴利。

“那个……是的。”不知为何,如月海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好。”

夏目司不是很擅长这种游戏,印象里,上次摸这种枪是偷偷带着中村真纪溜出来玩的时候。

夏目司试着颠了颠枪后,将眼睛对准了上面的瞄准镜。

“前辈,子弹是木制的类似葡萄酒木塞的样子,所以不要对着瞄准镜,枪口要稍稍朝上一点。”

在摊位旁观摩了很久的如月海希,成功汲取了前几位客人的经验。

“好。”夏目司点了点头,按照她的说法向上抬起一点。

呼吸停住片刻,他扣下扳机,子弹射了出去,正中兔子玩偶的肚子。

但出力不足的子弹在打中玩偶的时候,只是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

看来这把枪被动了手脚,就跟抓娃娃机一样,它的爪子是松的,这时候只能靠次数慢慢把玩偶挪到出口。

而现在他也需要用次数来把这个玩偶给推下去。

店老板完全是一副看着冤大头的模样看着他,翘着二郎腿,完全不担心他会把玩偶给打下去。

那他就要狠狠打这个奸商的脸。

这一枪完美击中头部,但这只兔子呈向后倾斜的样子,却没掉下去。

这老板不仅对枪做了手脚,还在玩偶背后塞了什么东西把它固定住了吗?

“老板,玩偶都倾斜成这个样子还没掉下去,你不会在后面用什么撑着了吧?”

“还不是你们枪技不行,我每次做生意都有你这种人,”店老板装作生气的模样,走过来就要夺走他手上的枪,“打完了是吧,赶紧走吧!”

“我不要了……我只是……”如月海希扯着他的后衣摆。

她不希望夏目前辈在她面前受委屈。

“没事,”夏目司再递给老板一千块,“老板是个生意人,那就让我们继续做生意吧。”

“哼,还不是嘴硬,”还以为他服软了的老板接过钱,“像你这样在女生面前逞能的人我见多了。”

夏目司没有理会他,走到摊位的侧边,在调整好位置后按下扳机,这次子弹击中到玩偶的侧边,稍稍撞上旁边的玩偶。

因为之前的积累,兔子玩偶正处于将要落下的边缘。

接下来就是一枪定胜负了。

“加油哦。”幸灾乐祸的老板挥了挥他的两张一千块。

就算夏目司下一枪把兔子玩偶给击下,他也已经回本了。

但夏目司的目标不在于此。

站在刚才的位置,夏目司扣下扳机。

这次兔子玩偶倾倒得更明显了,在被枪命中的瞬间就往下掉落。

而这仿佛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般,刚刚被打斜了的兔子玩偶,还连带着把旁边的两个玩偶给推了下来。

旁边的玩偶比兔子玩偶要小得多,这才使这个计划能够成功。

“什么?”老板拽紧手上的钱,惊掉了下巴。

“只要掉了就算数不是吗?”夏目司用枪杆拍了拍点老板,“那三个玩偶都拿过来吧。”

老板从玩偶后偷偷摸摸地把什么东西拿进袖子里,然后咂舌着把玩偶都拿了过来。

除了兔子玩偶外,还有猫和狐狸。

鸣海玲菜不喜欢这类东西,他也不可能在房间放这些,那就只能把它们送给别人了。

“狐狸,吱吱……”和泉加奈学着狐狸的叫声。

“为什么我的是猫?”三峰景子疑惑道,“我还以为这种可爱的东西比较适合和泉呢。”

“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合适而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下意识地这么认为。

“哼,是嘛……”三峰景子笑道,“是个不错的新年礼物呢。”

……

动车在十二点后已经停止运行,但所幸这里离家不算太远。

他跟如月海希慢慢地向公寓走去而已。

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她把玩偶外面套着的白色塑料袋给脱了下来,将脸埋进半人高的玩偶里。

“前辈,今晚谢谢你了。”

“我只是单纯想教训那个老板一顿。”

“是嘛……”如月海希因他的嘴硬笑出了声,“不过我会好好珍惜的。”

“哦。”

这种射击摊的玩偶都是不知道哪里进的货,价格肯定比子弹钱要来得便宜,并不算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我房间也有这个玩偶,所以前辈才知道我想要的是这个,对吧?”如月海希试探性地问道。

“嗯。”

“那个,是爸爸帮我在射击摊打下来的哦,”如月海希回忆着过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时候我跟爸爸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玩一次,看着架子上的玩偶就哭着想要。”

“可惜的是,爸爸并没有前辈这么好的枪技,打了很久才打下来,那时候我还怪他为什么花了那么久……”

这是如月海希第一次讲关于他父亲的事,看来这就是她停在摊位前的理由。

夏目司的胸腔被类似于怜爱的心情给填满了。

“那个玩偶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所以我缝缝补补留到了现在……然后,它今天开始又有了新的同伴。”

“所以,我也会好好珍惜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