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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兔雪歌反手关上门,小心地不发出声音,但她不敢把门反锁,因为这是这个家里的规矩。

那个男人不允许这个家里有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方。

新兔雪歌打开台灯后,拉开窗帘,听着叮铃作响的风铃声趴在了桌上。

这个房间不大,其中占房面积最大的是一张有着上下两层的架床,这是按她们小时候的尺寸定制的,现在的她需要蜷缩着身子才能够躺下去。

所以她更喜欢的是打地铺。

可她这一行为要是被那个男人发现的话,他就会发疯地喊着“你是在抱怨我没钱给你买新床吗,都是那些镇外人的错啊”,然后用脚踢踹着把她踢倒在地上。

新兔雪歌从堆在桌子上的本子中抽出一本,凭借着台灯的光线,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

这是姐姐留下来的。

凭借着这这些笔记,她在学习上少走了许多歪路。

姐姐她从小就去读一些晦涩难懂的心理学书籍,很会察言观色,所以很少会惹那个男人生气。

比起她,家里的人会更喜欢姐姐。

那个男人之前总是说:“你们给我多读点书,这样才不会被那些镇外人给蒙骗啊!”

姐姐上学时的成绩总是很好,而她的成绩就会相对较普通一些了。

她害怕成绩公布的日子。

因为……

之后,也忘了是什么时候,那个那个男人的想法就转变了。

“你读书读多变傻了是吧,居然还敢反抗我?”有一次她拿着成绩单回家时,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姐姐,还有扑到她身上挥着拳头的那个男人,“还敢想着去镇子外面,你以为你活到现在是因为谁啊?”

平时姐姐都会在那个男人面前保护着她,所以她也应该鼓起勇气……

心中有着什么摸不着的东西,驱使着她走上前去。

然后,她也被打了。

那个晚上床很挤,但姐姐的怀抱很温暖。

所以新兔雪歌讨厌暴力。

该不如说,除了施暴者,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吧?

整天待在家里喝酒的那个男人、学校里无所事事的混混,还有在刚进入这个镇子,就引发了暴力事件的夏目司,她都讨厌。

可是姐姐却不排斥跟夏目司接触。

按照她的说法,这是个十分有趣的素材。

在文化祭的时候,姐姐曾经在半夜从家里溜出去,并要她协助隐瞒家里人。

自从上次被那个男人打了之后,姐姐就越来越不听家里的话了。

但在表面上,她还是这个家里的乖女儿。

那个晚上,在她因姐姐的离去而忐忑躺在床上时,她同时听到了姐姐半夜开门回家的声音,还有那个男人酒醒后起床喝水的声音。

“……”

就像是幻听一般,玄关处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再次确认逐渐靠近客厅的脚步声后,新兔雪歌才确定这是现实。

她看向手机,有着些许碎裂的屏幕上显示现在是晚上七点。

因为惧怕那个男人,所以那个女人会在较晚的时候回来。

但会让她在工作后赶紧回家。

新兔雪歌赶紧直起身子,把教科书摊在书上,装作一副学习的样子。

今天的事装满了脑子,她怎么都提不起心思来辨别书上的字。

在她恍惚着就要睡着时,房间的门被“啪”地用力打开了。

“喂,日野那个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强硬地拽住她的后领,把新兔雪歌连带木椅一起向地板摔去。

“嘭咯”一声,不知是椅子还是脑袋撞到木制地板的声音,或是两者混在一起的声音……新兔雪歌的另一个意识在努力地辨别其中的差别,但随之而来的剧痛却让她不得不回到现实。

“当初让你拍下了那些照片,并把他们散发出去,为什么会没有用处啊?”

啊啊……麻烦,是那个女人跟他说的,日野在市场谢罪演出的事吗?

“那个日野,怎么敢跟外面的人勾结在一起啊?!”

那个男人的脚踢到腹部,让她翻滚着撞到了桌腿,从前后部先后袭来的不同痛感,让她弓起了身子。

没错,夏目司他们要找的在茶馆拍下照片的人就是她。

而他们想要自己去寻找是谁拍下来照片。

其中错位的荒谬感,让她忍不住地发出笑声。

“喂,你在跟我笑什么啊,”那个男人的腿紧追而来,“连这点事都干不好,你怎么还敢跟我笑的啊?”

“要不是有这种勾结镇外人的家伙在,我怎么可能失去工作啊?!”

无能狂怒罢了。

新兔雪歌在心里嗤笑着。

不过是把自己的无能,归结于其他人而已。

弱懦的男人。

只会对弱小者施加暴力的,窝囊家伙。

新兔雪歌躺在地上发出呻吟,腹部的各个器官在痛觉的刺激下不断上提,使得胃酸向着喉管涌去,泛着血味和酸味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发出干呕。

“你啊,今天跟那个镇外人见面了是吧?”那个男人揪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赶紧把他给我赶出去啊!”

“好的,”新兔雪歌像往常一样,用同样的语气说道,“我会听话的。”

从眼角的余光中,能够看到那个女人正站在门外,安泊着胳膊,用事不关己的表情看向这边。

想必她之后,也会假惺惺地在那个男人走后,对她说“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吧?

“切,给我好好办事啊。”

这个男人一听到屈服的话语后,就心满意足地把她丢在了地上。

心脏紧紧撞着冰冷的地面,“咚咚咚”地跟不断颤抖的牙齿发出不协调的乐曲。

身体已经没有力气让她站起来了。

她抬起头,看向了还站在桌面上的台灯。

这是家里唯一的光源。

那个男人说开灯会耗电花钱,所以家里经常是漆黑一片。

就像是被火吸引的飞蛾一般,她匍匐着向它靠近着。

来到台灯下,从这里能看到从雨云中露出点点星光的夜空,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

要是能过去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但是也想不到为什么要死掉。

所以暂时再活一会儿好了。

希望在这个想法结束之前,姐姐能够像她说的一样,把自己给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