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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尃也觉得很不爽。

一大早在keep上画形状问候完毕以后,姬瑶关心了下他现在早餐都吃什么。听他说从家里出来得急,都没带换洗衣物,提醒他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顺带不经意地透露了下自己跟前夫离婚分居两年间,两边的财务都是分开的。不过姬瑶没有提结婚那么多年,她除了按定数拿生活费,丈夫的账她是半点碰不到的。分居开始,连生活费都拿不到了。论小精明,谁也比不过韩国人。

姬瑶边聊边娴熟地点开淘宝,给广尃买了几身新衣服。风格跟广尃此前的登山运动装区别很大,主要是韩范儿,其中有件鲜艳色块拼接的彩色t恤。热情、正能量,都是广尃想要的。

广尃得了这么个过来人的提醒,加之他本就有很好的财务观念,此刻一点就透。于是上午忙忙呵呵过了一遍账目。他们为了买第二套房,去年年中归拢资金将第一套房的后二十年的贷款都还清了。剩的钱不太多,大部分都在广尃账上。因为两人的收入此前是归拢的,扣掉贷款和留存在广尃账上的各种理财后,现金部分再平分在两人户头上。心砚没有这方面的头脑,连住房公积金半年取一次都直接转给广尃,所以广尃倒不担心这一点上自己会吃亏。

广尃妈拿了征地赔款后,本来想把钱转给儿子做理财。后来广尃还是建议她用自己的名字开户,他来打理就是了。现在看来,这桩事做得妥帖。

生娃后,两边的老人长期跟他们共同生活。整体开销是变大了的。广尃对此早有不满,尤其是心砚在孩子的开销上远超过他的预期。去年还非听麦酒和他老婆劝说,在香港给Adaline买了一份健康险,光保费就50万人民币。虽说是分十年支付,但广尃认为太没必要了。

今天看心砚放着家里的移动硬盘不要又买个新的,广尃就觉得这女人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结果他的道理心砚还听不进去。广尃在心底默默地给心砚又加了一条负分项。

说起来,这个方法还是高中同学傻其教给广尃的。坚持八年才找到工作的傻其,对于自己毕业八年持续啃老考律考公的行为自有一套决策逻辑:列一张表,左边列出的是自己不考直接找工的收益,右边是考上后的收益。每边都密密麻麻列了有二三十条。结论是,只要考上,前面所有的空窗期损失都能得到弥补。所以傻其坚持、坚定、坚强地考了八年,终于考过,拿到了一个监狱狱警的工作岗位。以实际收入验证了自己的决策模型。

广尃此刻也在心中建了个表:左侧是负分项,右侧是加分项。到目前为止,负分项那本已经填了好几条——

——心砚对孩子态度极好,对自己动不动发脾气。

——心砚揪着自己吵架吵到天亮,影响休息,增加了第二天开车的危险系数。

——心砚同意分居,并没有强行挽留,可见对自己感情很一般。

——心砚不同意给自己妈生活费。

——心砚不会过日子。

当然了,广尃认为自己是个公正的人,所以加分项也是有一条的:

——心砚不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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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记了负分的心砚此刻并没有这个自觉,外婆刚打电话来说Adaline似乎有点不舒服,鼻子很塞,还有浓鼻涕,而常用的海盐水用光了。心砚视频指挥外婆从储物柜中找到了海盐水和抗过敏的西替利嗪,并叮嘱擦鼻涕要用鼻炎专用的纸巾,不能用普通纸巾。鼻子塞塞的Adaline又不肯让妈妈挂电话,心砚唱了三遍《小兔子乖乖》,又演了一次妈妈找小猫咪宝宝的游戏,才哄得Adaline顺心。心砚又嘱咐外婆注意观察Adaline会不会发烧,如果发烧了赶紧通知自己。

挂电话一看,已经下午两点半了。想了想,还是点外卖。顺便在大可、东方和自己的oo群问两人吃了没,东方立即回了句“饿”。心砚加了个巨无霸、两对鸡翅,后来一想怕是扛不住,换了一个翅盒。

跟东方边吃边聊聊,问他对自己新项目的建议。

“要不我跟你一起弄呗?”东方咬着鸡腿。“反正干啥都是干。”

“别了。右边钦点的你。”心砚喜欢带着热气薯条,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幸福感就来自于吃薯条。“这边风险太大。再说了,我做儿童向游戏,不是你的领域。”

“儿童不就是小号的成年人?有啥区别。人性说到底都一样。咱们做游戏,做的就是人性。你不否认吧?”东方说到游戏就很有指点江山的风范。

“是有道理啦,但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又显得好像很没道理。”心砚用一根薯条点向东方。“你还是找个女朋友?先创造一个生儿童的条件?”

“我也不排斥嘛。但是上次我妈让我去相亲,人家上来就约游泳池。我直接拒绝了。”东方双手一摊。“这不怪我。”

“女孩子都不害羞你有啥害羞的?”

“我是很传统的好不好。”

“说得出名字的h游戏你有没玩过的吗?”

“那不一样……”

……

跟东方瞎聊一通,心砚感觉舒服多了。

东方把没吃完的翅盒也拿上,说留着当晚饭。临走跟心砚说了句:

“墨哥。开心点。”

心砚没想到没心没肺的东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有点愕然:

“啊?”

东方指指自己的眼角,耸耸肩,走了。

心砚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看了看自己,上午跟广尃吵架的时候,边流泪边打字,眼睛被揉过,已经去洗手间洗过不太看得出来。东方也有心细如发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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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揣着翅盒走回座位,大可刚好开完会。伸手抓了快鸡翅,问东方:

“墨哥咋样?”

“没啥特别吧,跟我聊她对新项目的设想来着。不过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眼睛是红的。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大可含糊其辞:“没有啊。”

“那你刚才,墨哥喊吃东西,你咋跟我私信说让我关心她?”

“关心墨哥不对吗?我那会儿在开会没空,你就代表我啊。”

东方挠挠头,觉得逻辑是这么个逻辑。但又觉得哪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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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砚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外婆说Adaline精神挺好的,喷过海盐水,滴过西替利嗪,鼻塞和鼻涕也有点收敛。但就是想妈妈,玩一会儿玩具说想妈妈,荡一会儿秋千说想妈妈,吃完棒棒糖说想妈妈。心砚看看时间快到四点,想着加会班,赶在八点前回去陪女儿。

大可在距离心砚闭关的会议室外不远踱步,踱了有半小时都没决定好要不要执行老婆大人的命令。

雪妖上次义愤填膺地在微信把广尃拉黑以后,现实生活中倒也没放弃对这个渣男的动态追踪。

YY给雪妖发过一张无意中拍的一张照片,在YY的指引下雪妖费了半天劲从一堆人群中看到广尃和那个从首尔来的背影。可惜的是YY跟广尃不熟,也没微信,所以后续消息没法更新。雪妖颇有点后悔当时太冲动,导致想要了解广尃的讯息就很麻烦。

一次很巧合听本组的程序谢雅均提起他们跟心砚家孩子一起过生日,才知道原来雅均跟心砚两家比较熟。内心大笑三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雪妖最近额外关注起程序进展来,尤其是客户端表现这块,隔三差五要去跟谢雅均对进度,顺便借他的手机翻翻朋友圈。大可觉得老婆这样并没有啥用,但还真被坚持不懈的雪妖挖出来一个大瓜。

就在昨天,雪妖从谢雅均手机的朋友圈看到了广尃在跨年夜发的那张“十八岁”。就像一声惊雷落下,雪妖觉得自己被轰了顶。她先存了照片又截了微信图在手机相册,然后从微信发给自己,然后删了微信上发送的信息,再删掉相册里的图。一套动作下来,感觉自己在演谍战片。

现在两张图就在大可手机里。雪妖说必须给心砚,但是大可觉得现在给心砚没好处,反而会影响她做提案的进度。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回去挨老婆骂一顿。

心砚枯坐了三个多小时,晚饭也没吃,但精力一直无法集中,进展不佳。

看看时间七点半了,赶紧收拾回家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