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么信任他？”
唐珍珠点头：“他那人聪明的有些过分，连我们想什么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能看透人心的。”
“在他面前，我们都不敢放肆。而且每一次只要他说什么，我们照着做就行。不管做什么，只要听他指挥，就能顺利。”
白默笑着道：“今天他没有指挥你们？”
唐珍珠气愤地哼了一声：“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又怎么会被突然抓住，都没来得及联系他。”
白默不置可否，他们太猖狂了，都当人贩子了，还公然抱着拐来的孩子在火锅店里面大吃大喝。是想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么？
“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别的同伙吗？”
唐珍珠思考了一下：“应该还有，我看见过他在和别人打电话，只是不知道联系的是谁。那些人和我们没有交集，我们两口子只负责自己这条线的。”
白默点头，随后往外走去，再套也套不出更多的信息了。唐珍珠知晓的东西已经到尽头了。
见白默要走，唐珍珠立马急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说过会放过我的孩子的。”
“你放心吧，你的孩子会有人照顾。至于你们夫妻，该为此付出代价。”
听到自己的孩子会被照顾，唐珍珠点了头。
白默又转身去了钟望那边。
钟望在里面咆哮了很久，害怕惊慌都表现在脸上。直到看到白默进来，他立刻说道：“我说，我全都说。你们放我出去，只要你们能放了我，我全都交代。”
“放了你？怎么可能，你不需要为那些被拐的孩子付出代价吗？”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好是能交代更多被拐孩子的信息，他们若是能被成功解救出来，也算是为你积德。”
钟望看了白默良久，顺从地交代了。
所说的和唐珍珠没什么差异，而且说的都是真话。
“那个他，真的能看透人心吗？”
钟望咬了咬牙，看得出来，他对那个他有一丝恐怖。
“是，他每次看着我眼睛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不需要说话，他就能知晓我内心所想。我像是被扒光了一样站在他面前。”
“那双眼睛，让我恐惧。”
白默听着这人应该是心理学上的高手，又或者说有什么特殊能力，像他一样拥有系统。
白默想将系统提出来问一问它是不是有同类，但这死系统还在睡觉，不打算醒的样子。
“你能画出那双眼睛吗？”
钟望仔细地回想了起来，想了一会，他忽然感觉头痛欲裂。
“我，我想不起来，我只知道，他的眼睛很恐怖。像恶魔，像能吞噬人心的恶魔！”
“啊，我头好痛！好痛！”
钟望痛到对着自己的头疯狂锤打，手铐敲在他的额头上，瞬间敲出血来。
他却毫不在意，依旧在疯狂锤打着。这点痛和头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眼见他越敲越用力，立刻有警员进来阻止，将他的手用力压下。
白默叹了口气，没再提问，而是走了出去。
剩下的事情就是警方自己的事了，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骆局长，他这情况看起来不太妙啊。”
骆斯年看着里面的钟望，眉头紧紧皱起来：“他更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
白默惊讶，被控制！
钟望想不起来那双眼睛的样子，还形容对方像恶魔。如果不是药物控制，那就是精神控制。
这种有点像是催眠，高级的催眠。
“不好，对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难对付。”
骆斯年立刻离开，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得通知栖水市公安局那边，让他们小心防范。
白默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晚上一点多了。
瞬间嘿嘿笑着看向李勇劲。
“李队长，这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李勇劲还在思考案子的事情，漫不经心回道：“嗯，你先回去吧。”
手机被凑到他眼前，李勇劲瞬间伸手，准备给白默来个反手剪。又瞬间回神，只是捏住了白默的手臂，还没正式反剪。
“李队长，我只是让您看个时间，没必要对我动手吧？”
李勇劲放开手，有些羞郝道：“抱歉，刚才想案子想的太投入了。条件反射。”
白默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胳膊，不得不说，李队长虽然脑子不太灵光，这身手确实是一等一的，反应速度就更不必说。
“李队长，半夜一点多了。这个点我不好打车吧？您要不要回去，有没有可能顺路送送我？”
原来是存了这心思。
李勇劲点头：“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今天你也辛苦了。”
白默又嘿嘿笑了起来：“那就多谢李队长了。”
“应该的，只是你刚才是怎么审的案子啊？你问的那些问题，他们好像都没说，你就提前知道了。”
白默一脸无辜：“说了啊。”
“什么时候说的？”
“就之前说的话里交代的啊，李队长，你是不是走神了？”
李勇劲认真思考，自己明明一直都盯着里面，听他们的每一句对话。他什么时候走神了？
“李队长，你这样不行。还是缺少专注力。下次不能再这样了。”白默叹息着拍了拍李勇劲的肩。
李勇劲更懵了，他记得自己真的没有走神。
可听着白默这笃定的语气，又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真的走了神，自己却忘了？
就在白默由另一名年轻警员送出去的时候，骆斯年匆匆跑了下来。
“出发，现在去栖水市。”
李勇劲面容瞬间严肃：“骆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代号为‘独’的人跑了，他跑的时候，导致去救助孩子的警察一死三伤。那些孩子的身上更是被他刻了字。”
“现在全城围堵，我们需要前去援助。”
李勇劲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如此严骏，他立刻通知下去。
白默才刚要钻进车中就看到警员们纷纷出动，骆斯年匆匆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白默，你近来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发现任何异样，立刻通知我们。平常不要单独行动。”
“‘独’跑了？”
骆斯年点头，并将一张照片放到了白默眼前。
几个孩子的背上全是血迹，上面是用刀刻上去的五个字：白默，你很好。
而最后一个孩子的背上，则留下了一个“独”字。
白默瞬间一个咯噔，他被盯上了。
骆斯年又对送他的年轻警员说：“你这几天负责贴身保护他的安全，不要放松。”
年轻警员立刻应下。
看着警车开出，白默心中略显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