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帮我加点水,我还没吃饱。”
傅优看着白默去提了加水的壶进了包间,他记得里面是一男一女。
男的长相普通,女的是个胖胖的富婆。他仔细看过了,这里没有人像“独”,毕竟他那双眼睛,是一看就能陷进去的。
傅优一边观察,一边继续喝着手里的茶。
直播间观众却惊讶于男人竟然认识白默,听那语气像是两个老熟人一样。
白默将水加到半满,然后将壶放到一旁,笑看着男人。
“你很勇敢,敢直接看我。”
“为什么不敢呢,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男人笑了笑,放开了富婆:“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富婆实在太听话了,她点了头,拿起包去了洗手间。
傅优眼见着富婆都出来了,白默却还在包间里面,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站起身来,悄悄向着那个包间靠近。
“我劝你现在最好将你的麦关了,直播镜头也关了。不然你知道的,以我的本事,不说死一片,死掉几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白默皱眉,这人竟然还能隔着屏幕控制人,确实恐怖。
白默将声音关了,又将摄像头遮挡了起来,然后坐到了男人对面。
直播间中看到的是完全的黑屏,还没有声音。
所有观众都在抗议,凭什么那人说什么主播都照做啊?他们才是主播的坚实拥护者啊!
“说吧,为什么一定是我,就因为我识破了你手底下的两个小啰啰?”
独依旧笑着,他这副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贩子。
“你对你爸了解多少?”
白默身体猛然一震,看向独。
“你认识我爸?”
独点头:“是,以前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我这一身的技术还是他教给我的呢。”
“不可能!”白默当场反驳。
“我爸他是……他怎么可能教你,让你用这技术去做坏事!”
白默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一身警服,帅气又威武。
他经常和白默说的是:“小默,爸是一名警察,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才是第一位。你在家要乖乖的,好好照顾妈妈,等爸爸回来。”
可是有一天,父亲却脱下了那身警服,他开始醉酒,打架,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还因此坐了三个月牢。
出来后变得颓废,凶狠。曾经他说要照顾好母亲,那次却将母亲打得遍体鳞伤。
自那天后,父亲就消失了。再见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母亲伤心欲绝,在办理好父亲的后世之后,自绝于他的墓碑前。
那时候的白默才十二岁。
他无力承受同时失去父母的痛,昏迷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却发现,自己父母的坟被人挖了,骨灰被扬了。
从那时候起,白默就暗暗发誓,他要调查父亲的死因,为他和母亲报仇。
可惜,有了那次坐牢,白默这辈子都别想当警察。
他只能努力地学习其他关于刑侦的知识,暗地里进行调查。只是爷爷奶奶还在,身体也不好。他除了学习,还要勤工俭学,自己努力挣学费和生活费。
生活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也是为什么白默选择参加这档综艺的原因,即使拿不到那五千万的奖金,他也能在综艺中学习到更多知识,积赞人气,赚更多的钱。
“你以为你爸是什么好人,他做的事比我肮脏多了。”
独笑了起来,声音像是掐着嗓子挤出来一样。听的白默极为不舒服。
白默更加觉得无力的是,他所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不,一定是系统给的能力坏了,父亲不可能做坏事。
他是一名警察,至少曾经是一名警察,一名为了人民群众呕心沥血,正义凛然的警察。
“你以为在我面前抹黑我父亲我就会相信吗?他已经死了,不过是死无对症罢了。”
“你学了他的能力,却拿来对付他的儿子。像你这样的人,才是最该死掉的那个。”
只一瞬,白默就平静了下来。
独依旧在笑着:“不错,你确实有点你爸的影子。不过和他比起来,你还太嫩了。”
“你这么嫩,我都舍不得杀你了。毕竟杀一个和自己不对等的人,实在没有乐趣。”
白默眼睛眯起,从看着独的眼睛移到他的鼻子上。
独的鼻梁处有一颗很小的痣,是肉色的,和他的肤质几乎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该不会以为,我想要施展催眠只有通过眼睛吧?你爸教我的东西可多了。我现在已经学的炉火纯青。就是他本人来了,我也能与之对上。”
说着,独拿起一旁的筷子,准备往桌上敲击。
同一时间,门被推开,傅优走了过来:“白默!”
“快走!”白默转头对着他喊一声,同时,筷子与桌面相撞,催眠完成。
白默只感觉自己脑子猛然一痛,耳朵里面发出嗡嗡的声响,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啊!”他捂着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独牵动嘴角,笑的噬血。
他拿着筷子向着白默靠近。
“站住,你不要靠近他!”
傅优吓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真正的“独”长这样,普通却有独特的气质。
他从身上掏出了手枪,对准独。
“想杀我?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他不管不顾的继续拿着手里的筷子走向白默。
傅优也当机立断,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出,却擦着独的身侧飞过。
傅优又连开几枪,可每一枪都只差一点就能打中独,每一枪都在他身前擦过。直到手里的子弹全部打光,独连皮都没破半点。
“打完了?”独笑起来,举起手中的筷子,狠狠地对着白默的后颈扎去。
“不!”傅优目眦欲裂,飞扑上去,就在要挡住那只筷子的时候,他忽然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
独手里的筷子触碰到白默的一瞬间,噼啪作响的雷电猛然从他身体中迸射而出,直接击独的手。
“啊!”他惨叫一声,手中的筷子落了地。
而后雷电之力将他从头兜到脚,完全笼罩。他整个人被电的在地上不断翻滚哀嚎,身上呲呲作响,冒出烟来。
白默被一丝电流电的清醒的时候,刚好看到独扒开窗户,跳了下去。
他追了过去,对方的面前却停了一辆黑色的车。他爬上车后,车子扬长而去。
白默只来得及记下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