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水滴不断滴下。
这是一间地下室,没有开灯,天花板上开了几个孔,隐隐有光照入。
这里阴暗潮湿,透着一股霉味。角落处有水不断滴入,让整个空气更加潮湿压抑。
地下室中间铺了一床草席,一道人影板板正正地躺在上面。
独勾起嘴角:“白默,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身体中竟然能散发出雷电之力。师父,你果然算无遗策。就连死也要护着他。”
“我想让你成长为师父这样的高手,却又害怕你的成长。真是纠结呢。”
“若你真的死了,我肯定还是有一丝难过的。只希望你送你这份大礼,你能挺过来。”
“这样,才够资格当我的对手。”
他躺在草席上,伸手自己飘出肉香的手,一块块将上面熟透的表皮撕掉,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看着流下的血,他伸出舌头舔舐,吮吸,然后哈哈狂笑。
“砰!”车子速度极快,再加上从马路上开往河边是下坡,更是很好地增了一把速度。
车子撞入水中,掀起巨大水花。
“傅优,你干什么?”
白默还好系了安全带,在车上猛然震了一下后,除了脑子有点嗡嗡的,其他都还好。
他看向傅优,表示不解。
只见傅优放开方向盘,转过头来,冲着自己笑。
“死,一起死。”
年轻秀气的脸上满是癫狂。
“催眠没解?还是又被催眠了?”白默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个问题,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出去。
否则等车中氧气耗尽,他俩就只有等死的份。
白默推了一下车门,外面水压过大,从车中打不开车门,只能先破窗。
他立刻去寻安全锤,准备将车窗敲开。
傅优却过来一把拉住他,将他紧紧束缚:“死吧,一起死吧。”
耳边全是狂笑声,还有傅优死死箍着他。
白默猛然抽向他:“傅优你醒醒。”
可惜,这一点用也没有。
手里也没有针,不可能去给傅优放血。想要他清醒,就只有那个方法了。
“系统!”
“宿主,本系统在。”
“给我电他,小心一点,别电坏了,只要电清醒就行。”
“好的宿主。”
雷电之力从指尖溢出,而后连接到傅优身上。
只见傅优开始一阵舞蹈,然后张嘴,冒出一缕轻烟。
“电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傅优的眼神清明了过来,身上还不时抖一下,嘴里喷出一缕又一缕轻烟。
“我们这是!”
“先别问,我们现在在河里,需要赶紧出去。你会游泳吗?”
傅优看着周围,车内灯光照着,能看到河水将车紧紧包围。他来不及思考其他,立刻点头:“会。”
“好,我敲开车窗,你等下带我游上去。我不会游泳。”
傅优郑重道:“好。”
两人摸出安全摸,将窗户敲碎那一刻,巨大的水流涌入。好在前一秒,他们就已经深吸了一口气。
车窗破裂,傅优将白默拉出,顺着往上游去。
另一边,负责看守的警察忽然感觉一双手狠狠掐在自己脖子上,他猛然睁眼。只见自己平日并肩作战的同事正死死掐着自己,表情麻木而阴狠。
“死,都死!”
他连忙想方自救,好一会终于将那双掐着自己的手拉开,一边制服对方,一边大声呼救。
医院里的人都赶来帮忙,最后有惊无险,将所有人都制服下来。
骆斯年正在栖水市公安局查资料,他发现栖水市这边也有被抓的人贩子,只是对方被抓后什么话也不说。结果在有天晚上被人救走,消失的悄无声息。
直到一周后,有人在栖水市水库中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救了他们的人是‘独’?”
栖水市公安局局长林正虎点头:“我们从三年前就在追踪这个‘独’,收集了附近公安局的几份资料,发现他的行运踪迹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只是那时候各项功能远没有现在发达。连资料都只有纸质。”
说着,林正虎拿出一张夹着在资料中的老旧照片。
“你看,这个就是‘独’。”
那张照片中的‘独’二十岁模样,年纪轻轻,眼神却狠戾。他眼中带着阴狠,看着镜头,脸上却在笑。
照片是在一处森林拍的,后面是杂乱的树木,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上面刻着拍照日期。
除此之外,在照片的右下角处,一只手隐隐出现在镜头当中,其中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照片实在太久,已经模糊掉了。那枚戒指上似乎刻了字,却看不真切。就连那只手,也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这是!”
骆斯年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
“你也看出来了吧?虽然看不真切,可只是轮廓还有这戒指的形状,就是他。”
“你是说,‘独’和他有关?”
林正虎的神情有些复杂。
“是,除了他,也没人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催眠术。”
“这个‘独’的催眠术青出于蓝,却胜于蓝。甚至比他当年还要更加厉害。”
“只是我们还没有实证,仅凭这一只模糊的手,无法证明确实是他。”
“只有抓到‘独’,才能好好审问是否与他有关。”
骆斯年又翻看了一些其他资料。
除了那张照片是十年前拍摄,‘独’真正出现的时候是五年前,那时也是一桩人贩子案件,人差点被抓获之时,却凭空消失。
之后又有几起,不是没抓到人,就是抓到人后被救走。无一例外的是,那些被抓到的人都会变成尸体。
足见‘独’的狠毒。
“他这次回来,已经见过白默,或许和白默透露出了什么信息。”
骆斯年准备等回去之后再好好和白默谈谈。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得知医院的消息后,骆斯年立刻出发,来到医院时,之前的催眠专家已经到了,正在给那些被绑着的人一一检查。
“结果如何?今天不是已经解了催眠了么,为什么还会……”
专家眉头紧锁:“因为他们被下了多重催眠,之前的只是其中一重,已经解了。而现在,是另一重。”
骆斯年惊:“多重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