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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姜婉下意识选择了逃避,起身背对着顾淮道:“我先去沐浴,等会我们再聊。”

走了两步,顾淮的双手从姜婉的腰后两侧伸过来,将她环住,脸埋在姜婉的侧边脖颈里,温热的呼吸,让她忍不住微微战栗。

“顾淮,你的药换了,现在得禁欲。”姜婉发现后腰处被顶住,紧张得赶紧小声劝道。

“嗯。”

闷闷的声音,夹杂着一点鼻音, 出现在姜婉的耳畔,更热的气息涌入衣襟,让姜婉的身体有些微微发僵。

“顾淮,要不你先好好休息?”

“我们一起去沐浴。”顾淮松了手。

姜婉回头,迎上顾淮温润的双眸,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便带着他一块进了浴室。

和大半个月前不同,两人恢复了最开始的一前一后的沐浴顺序。

晚上躺在床上,顾淮也平躺着,没有亲昵的动作,反倒让姜婉有些不习惯。

姜婉翻了个身,侧目望着顾淮,他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心里涌出有太多想说的话,挣扎犹豫后,姜婉选择了沉默,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淮,渐渐入睡。

在姜婉背过身去的时候,顾淮睁开眼,侧首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愈发幽深。

上元节,谢氏带着顾茹进宫,因为袁夫人的临时到来,姜婉只能留下来待客。

袁夫人的两鬓斑白,抱着霜鹂痛哭,霜鹂不知所措,只能尽量安抚着袁夫人。

姜婉和顾淮在一旁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袁夫人哭累了,外面有人禀报, 说袁二郎来了。

顾淮起身:“我去请他进来。”

“别让二郎来!”袁夫人突然抬头,顾淮停下。

霜鹂想起了昨天在宫里的情况,连忙道:“夫人,袁公子他——”

袁夫人突然很激动,抓着霜鹂的手道:“四娘!我是你的母亲!你的娘亲啊!你怎么能叫我夫人呢!你姓袁,不姓樊!二郎是你亲哥哥啊!”

“我……”霜鹂很害怕,袁夫人的双手,枯瘦如柴,硌得霜鹂手背发痛,让她有点想逃。

姜婉走过去安抚,同时给霜鹂使眼色:“四娘,这是你娘,你的生母,快叫母亲。”

霜鹂这才怯怯的喊了声:“母亲。”

“哎!”袁夫人顿时转怒为笑,紧紧抱着霜鹂,“跟娘回家好不好?以后你要什么,娘都给你,你有爹,有祖母,还有两个哥哥,我这就写信叫你大哥从西北回来看你。”

“母亲,你先放开我好不好?”霜鹂太害怕了,这个老太太,和第一次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娘不放开!娘要是放开了你,你肯定又会被人拐跑了!”袁夫人边说边哭,抓着霜鹂肩膀的手更紧了。

要不是这是正月里,霜鹂的衣裳厚实,只怕袁夫人的指甲要刺进她的皮肉里去。

发觉袁夫人的情绪不对劲,姜婉悄悄摸出银针来,快准狠的扎晕了袁夫人。

“雪松过来帮忙,送袁夫人去东厢房休息。”

刚刚安顿好袁夫人,姜婉刚出来,发现顾淮带着袁二郎来了。

姜婉对他们道:“我让袁夫人先睡下了,她好像一直没有睡觉,精神有些紊乱,需要好好休息,霜鹂在床边看着她。”

袁二郎作揖道谢:“谢顾三奶奶,给您添麻烦了。”

三人进了东厢房,袁二郎进去看了眼,母亲的手紧紧抓着霜鹂的手,至始至终不肯放开。

霜鹂有些为难,眼神看向姜婉求助。

“没事,等她真正入眠,会放手的。”姜婉走过去,看到袁夫人紧皱的眉头,又看到霜鹂惶恐不安的抗拒,心里隐约明白了。

姜婉小声和霜鹂叮嘱了几句,转身出去,听见袁二郎在和顾淮说话。

“樊素父母是将四娘当成他们的亲生女儿养着的,四娘被他们教养得很好,很聪明很孝顺,也知道感恩。

樊秀才临终前,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但又希望四娘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才没有将四娘嫁给他最信任的学生吕立,而是送她上京。

如果她的父母一直在找她,那必定是个好人家。如果没有找她,樊素姨母念着旧情,也会给她安排一门婚事。

樊素姨母是个好人,可惜身体太差,没来得及安排四娘的婚事便撒手人寰。不过她临终前,写了信送回湖州,告诉吕立四娘还未成亲。

希望四娘和吕立缘分未尽,她也能有个依靠。可惜,樊素姨母值得信任,但她儿子却不行,她儿媳妇更狠,直接将四娘卖了。”

袁二郎说到妹妹在樊素姨母家的日子,心里就难受得紧,他皮肤白,心里发酸,情绪上来,眼尾便艳如滴血。

好在他妹妹现在没事,遇到了贵人,过得还行,至少不用吃苦。

“不幸中的万幸,四娘跟了姜三姑娘,我们才有机会和她相认。”

从小到大,顾淮和定远侯府的人没接触过。

他只听父母提过几次,当年父亲被迫离京,定远侯从中帮扶了一把,母亲嫁来京城,每年都会给袁夫人送年礼。

他之所以记得定远侯家的嫡幼女走丢了,是因为母亲一直在帮忙寻找袁四娘。

“袁夫人终于得偿所愿找到了女儿,我们会尽量劝四娘回去的。”顾淮知道,袁夫人不可能放弃女儿,最终还是得劝说霜鹂回侯府。

袁二郎感激不尽,抬手作揖:“二郎在此,替定远侯府谢过顾兄。”

姜婉盯着袁二郎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原来他和霜鹂的轮廓都是一样的,两人皆是姿容出色,五官柔和,肤色白皙,都像是江南长大的美人。

不过,姜婉现在担心的是公主:“所以你进宫陪公主,一开始就是想利用公主帮你们找人?”

“是,这件事是我擅作主张,公主要如何处置我,我都甘愿接受。”袁二郎依然和从前一样,坦坦荡荡。

他看向东厢房的卧室那边:“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真的和妹妹心有灵犀,她们才会相遇。母亲自责了半辈子,作为儿子,我不能看着她郁郁而终。”

袁二郎有错,可他的理由让所有人都无法苛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