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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姜婉醒来时,发现身边没有人。

雪松听见响动,端着热水进来:“爷去了书房,萧公子来了。”

“那他喝了药吗?”

姜婉坐起来,趿鞋下床,来到梳妆镜前坐下,看到铜镜中面无表情的脸,眉眼弯了弯,唇角勾出弧度,确保自己是浅笑温和的模样。

“喝了,喝完药都不用奴婢提醒,就去了浴室泡药浴。”

雪松梳好头发,开始给姜婉拢发髻。

外面传来动静,没一会儿,霜雁进来,手里拿着两张帖子:“奶奶,袁家四姑娘又送了信来,她想见你。”

“你没有劝她吗?留在袁家,认祖归宗,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姜婉挑着珠钗,想起今日要去见老太爷,便挑了两支镶嵌蓝宝石的簪子。

望了眼手里的信,霜雁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多说了两句:“袁家发现了她是完璧之身,不止是认祖归宗,已经在准备给她榜下捉婿。 ”

雪松插好手里的簪子,惊讶的看过去:“这么快开始挑女婿了?不是说袁夫人思念女儿吗?怎么这么着急要将她嫁出去?”

姜婉抬眸,望着镜中的自己道:“应该是皇后知道了这件事。”

霜雁和雪松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顾茹和杜怀的婚事,是被皇后逼着定下的。

没了顾茹,自然要挑选其他人,定远侯府找了十几年的嫡幼女,虽然伺候过顾淮,但至今仍旧是完璧之身,自然而然的进入了皇后的视线。

只不过,姜婉好奇的是,袁家也才刚刚知晓这件事,皇后怎么这么快知道的?

“霜雁,你亲自去袁家一趟,让她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姜婉起身,扶着雪松的手,来到明间里,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吩咐海棠去请顾淮去一趟福寿堂。

他们该去福寿堂给两位老祖宗请安了,去迟了,老太爷怕是又要给顾淮纳妾。

天色阴沉,寒风刮在脸上生疼,姜婉裹着宝蓝色的蜀锦披风,走出沁园没多时,便看到顾淮站在路口等她。

快步上前去,姜婉将手里的暖炉递给他:“你怎么不直接去祖父祖母屋里?这天多冷,小心生病。”

手碰到顾淮的指尖时,姜婉才发现,不是冷的。

姜婉抬头望去,顾淮转手牵着她的手,转身朝着福寿堂走去:“萧垣说,阿姊送了密信回来,边关怕是要起战事。”

“他怎么知道?静姐姐送给晋王的?”姜婉任由自己的右手被顾淮的大掌裹着,没一会儿,右手比拿了暖手炉的左手还热。

顾淮推开转角处被雪压弯腰的枝丫,护着姜婉走过去:“没有,是送给萧垣的,他答应楚姨去兰陵一趟,说服萧氏拿出粮草来。”

姜婉停下来:“他不要兵符了?”

在送顾淮进考场那天,姜婉远远见过萧垣,他没有送信来,姜婉还以为他是拒绝了用粮食换兵符。

“他说服了晋王,这个兵符留在楚姨手里更好。”

“可是……”姜婉刚想说,楚姨的安排是,如果晋王和萧垣拒绝了,那么这块兵符就由她自行安排。

姜婉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晋王和萧垣会拒绝这块兵符。

不曾想的是,粮食有了,晋王竟然不要兵符。

到了福寿堂里,顾家孙辈的人都来了,她也来不及多想,跟着顾淮给顾老太爷和顾老夫人请安。

他们是最后到的,顾潭脸色不太好,孟氏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顾浊看着挺开心的,反倒他身边的赵氏按了下他想要从背后挪出来的手。

最后面的顾澄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郎,你觉得这次考试难吗?”顾老太爷单独给顾淮安排了座椅,让他坐下,便开始询问。

顾淮转身推着姜婉坐下,姜婉本来想拒绝,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于是坦然落座。

瞬间,几道不悦的目光投来,姜婉垂眸,假装不知道有人盯着自己。

“比起前两届会试,这次的会试难度提升了不少。”顾淮也不在意祖父母的眼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么冷的天,婉儿早起大老远的来请安,已经很为难她了。

她的手握着暖炉都热不了。

顾老太爷不停的瞥眼看姜婉,话还是对顾淮说的:“有多难?比五十年前那场会试还难?”

“和那场会试的难度差不多。”顾淮回答着,心里已经从出题风格猜到是姬先生出的题目。

毕竟五十年前那场会试结果,姬先生正是当年会元,十八岁一篇文章传天下。

顾老太爷觉得头疼,扶额看向二房的三个孙子,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旁边伺候的顾老夫人赶紧拿来温着的汤药,喂给他喝。

喝完药的顾老太爷慢慢缓过神来:“大郎,二郎,四郎,你们去将你们的答卷各自默写出来,给三郎看看。”

顾潭眉心蹙起,根本不愿意,哪怕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落榜,也不愿意给顾淮这个大房的弟弟低头。

“我,我有点记不清了。”顾浊想起那些题目,脑子就疼。

何况刚才他也主动和祖父说了,这次会试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顾老太爷本来就糟心,被顾浊说出来的话直接气到。

顾澄回神,赶紧给两位哥哥解围:“祖父,阅卷官临时换成翰林院那几个老顽固,我怕是三哥也有些琢磨不准,不如咱们还是静待结果,免得让三哥为难。”

顾淮知道顾潭一直被自己压过一头,已是多年不爽,半天他要是替顾潭评判答卷,顾潭心里怕始终会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祖父,那几位大人的喜好,孙儿也不太了解,就按照四弟所说,静待放榜吧。”

顾浊也赶紧劝道:“是啊是啊,我们已经尽人事,现在就是知天命,考得上——”

眼看丈夫要说出不讨喜的话,赵氏赶紧拉了拉他的手,摇头示意他别多嘴。

被妻子提醒,顾浊乖巧的赶紧闭嘴。

屋里安静了一瞬,姜婉休息得差不多了,起身禀道:“祖父,今年的会试之所以这么难,到底还是因为泄题的缘故,这件事陛下没有放在明面上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