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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转身离开,和太子正面撞见, 抬手见礼。

太子没有往日热情,微微点头,两人便错身而过。

走出大殿后,身后传来皇帝的怒斥声:“你是太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回到翰林院这边,只有吕立在这里。

吕立上前来,领着顾淮到他的位置前,桌上堆满各种卷册:“顾大人,这是院长交代的事务。”

“有劳吕大人。”顾淮也没有回礼,转身坐下开始办事,并不在意萧垣有没有来。

天气突然热起来,冬衣完全用不上,甚至春衫都感觉有些厚实。

顾茹跟着姜婉在沁园学习管家,一边翻看着账册,一边唤着晚秋:“去拿扇子来!拿扇子!热死我了!”

她放下手里的毛笔,拉了拉领口, 抬眼瞧了下门外:“今天这么热,怎么感觉黏糊糊的,是我出汗太多吗?春天还没过几天,怎么夏天就来了?”

姜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是夏天要来,这是暴雪冰雹的前兆,过几天便会冷下来。”

“真的假的?”顾茹有点不信。

“自然是真的,你若是不信,明日你进宫去看公主时,顺便去趟司天台问问司天监就能知道。”姜婉心有担忧。

顾淮没有说边关的事,应该是皇帝还没有告诉他,既然皇帝还能瞒着,想来这个时候边关的问题不大。

只是几天后暴雪冰雹下下来,肯定又是百姓遭殃,春耕若是受损,这一整年怕是都不好过。

慈安堂的事得提上日程。

天色黑下来, 没有星月,窗外的热风带着浓厚的湿气,拂面而来。

“雪松,现在什么时辰了?”姜婉放下手里的账册,起身走到门口,望向沁园正门那边,始终没有人过来。

雪松拿着扇子过来,给姜婉扇着:“还有不到半刻钟,便是戌时,三爷刚刚上任便告假十日,他好不容易回来,相爷又告了病假,这会儿定很忙,要不奶奶先用晚膳,三爷之前就说过,这些日子,不用等他。”

这些姜婉都知道,只是最近心神不宁,能做的她都做了,却总觉得还会出意料之外的事。

姜婉亲自去找孟氏,说明几天的情况和应对策略,让她回家提醒孟尚书早作安排。

当天孟氏便带着顾潭回了趟孟家,夜里才回来。

一同回来的,还有姜升,特意过来求见姜婉。

本来不想见这个人,孟氏说他是为百姓而来,姜婉才去见了他。

姜升此次前来,主要目的的确是为了公事,只在临走时说了句:“你长姐摔倒提前诞下嫡子,母伤子弱,永宁伯府找人算过,这孩子命中有此一劫,不合适大操大办,只是你们到底血浓于血, 看在你祖父的份上,你过去看看她吧。”

“什么时候生的?”姜婉追问。

“十五天前。”姜升眼里涌现出希望,永宁伯府不让他和姜家其他人去看望大女儿,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姜婉愿意去看看长女,伯府的人肯定不敢拦。

姜婉算了下日子:“九个月了,不至于难产,等过两天我再去,最近顾家事多。”

来之前姜升完全没想到姜婉会答应,当即喜不自胜,得意忘形得开始得寸进尺。

“最近昌平侯府派了媒人过来,想娶五娘为妻。五娘到底是妹妹,还是我们大房一脉的,四娘的婚事,要不你帮忙瞧瞧,听说那个榜眼吕立还未成婚,如今和晏清通在翰林院……”

“姜大人!”姜婉掀起眼皮子,打断姜升的话,“夫君的确和吕大人是同僚,只是京城多少双眼看盯着吕大人,他都能将亲事一一回绝,什么样的贵女他都看不上,能看上四娘?”

姜升讪讪道:“这,这不是我说不上话,这才来求你的吗?四娘这丫头,当初也是帮过你母亲的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就帮帮忙。

这丫头没什么脑子,勋贵门第太复杂,不适合她,只有家庭简单些的,四娘才能过得下去。这如今进士三百人,未婚的我已经打听清楚,有二十八个。

你作为姐姐,帮忙挑个合适的,我也不要求太多,只要人品好,家产不需要太厚实,为人上进孝顺就行。”

听到姜升的要求,姜婉忍不住讥讽:“你怕不是照着吕立的要求说的?这没成婚的二十八人里,可不就只有他符合这一个条件?”

姜升知道,他再说下去,姜婉就要赶人,便主动告辞离去。

这几天,姜婉认真想过,姜升对姜家几个姑娘婚事,当真是上心。

真心也好,利用也罢,他这个做父亲做伯父的,还算合格。

正当姜婉想着这些烦心事,园子门口,海棠提着灯领路,接着顾淮便出现在视野里。

姜婉快步迎上去,回头吩咐雪松去厨房叫人上菜。

“怎么还没吃?这几天放衙后,陛下就宣我进宫,你不用等我,免得熬坏了胃。”顾淮伸手,抚着她的肚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让自己饿着?倒是你在勤政殿,怕是一滴水都没能喝。”姜婉牵着顾淮的手进屋。

在霜雁领着人上了菜退下后,姜婉便说起慈安堂的事。

顾淮认真思索了下:“这件事不着急,得雪下下来。”

“这会儿魏贤自顾不暇,完全不管共济会,薛凡都急了,我担心共济会的房子有问题,那些孩子会出事。”

“你放心,裴兄回京了,这件事他一直在暗中盯着在,不会让那些孩子受伤的。”顾淮给她倒了一杯热酒,“这是去年冬日我在梅林里埋下的,你尝尝看。”

姜婉接过来,本想问你怎么不喝,莫名想起鹿鸣宴那次,顾淮喝多了发疯,想想还是算了。

哪怕这梅花酒并不醉人,她还是很担心,毕竟顾淮酒量堪忧。

饭用到一半,顾淮突然道:“今日皇后娘娘过来勤政殿,向我打听你家四妹妹的婚事。”

“皇后娘娘打听四娘?”姜婉一脸不可置信。

“没错,毕竟杜怀不是真的杜家人,大约是发现你最近和姜四娘有联系,所以将主意打到她头上去了。”顾淮给她夹了鹿肉,“我在喝药,这个不能吃太多。”

姜婉看了眼碗里的鹿肉,脸颊有些发热,半晌才解释:“我没叫厨房准备这个,应该是郝嬷嬷准备的。”

顾淮笑着给她盛了一碗汤:“我知道,这个是温补的,如果我不喝药倒也没什么,喝了药还吃这个,气血会不稳的。”

最近姜婉发现顾淮完全可以圆房,甚至越来越持久,她手酸得不行,几次想干脆圆房得了,反倒是被他拒了。

郝嬷嬷定是发现他们还没圆房,才准备鹿肉的。

翌日,天气阴沉,空气愈发潮湿。

去永宁伯府前,姜婉先去见了小鹃儿和青葙。

有段日子没见她们,这俩人倒是怡然自乐,面色红润,瞧着圆润不少。

小鹃儿在得知共济会的事,这个月底便能办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又知道姜婉要去见姜妍,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姜妍,主动提出:“奶奶,不如奴婢陪您去。”

“你不怕永宁伯和徐夫人认出你来?”姜婉没想到小鹃儿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回去永宁伯府。

“有什么好怕的,谁敢质疑顾三奶奶您?”小鹃儿对姜婉充满自信。

永宁伯府门口,听说姜婉要来,徐大奶奶和徐六娘早早的候在门口。

姜婉下车后,免了她们的礼,询问徐夫人的身体。

徐大奶奶十分感激:“目前婆母身体恢复了大半,已经能管家,我和两个妯娌从旁协助,不会给她增添负担。”

“还有我还有我!我在帮母亲。”徐六娘比从前沉稳许多,可到底是个孩子,不免露出两分稚气来。

进了伯府,姜婉见到徐夫人,两人寒暄完,徐夫人的余光便扫过姜婉身后易容的小鹃儿。

不过她是姜婉带来的人,徐夫人什么都没问。

双方坐下后,姜婉便单刀直入:“听说伯爷病了?身体可还好?”

徐夫人释然道:“好得很,一点小病而已,我至少不会是我和六娘当初那般凶险,养几个月便没事了。”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姜婉都很佩服徐夫人,她当真是恩怨分明,若非如此,心狠一点的人,永宁伯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

姜婉有问了下徐大郎和徐三郎的差事:“最近听闻府上大公子高升,被提拔为北衙六军之一的副统领? ”

家里糟心事徐夫人不太想提,儿子最近升职却是件大喜事:“说起来,也是柱国将军提拔,不然大郎哪有这个机会,三郎也是跟着沾光,进了京兆府。”

“真是恭喜徐夫人了,以后徐副统领定能继续高升。”姜婉别的不知道,陆忠看中的人,从未走过眼。

这等好事落在永宁伯府头上,看来徐家埃安有机会重现祖上荣光。

“娘!听说姨妹来了?”门外忽然传来徐春吉的声音,病恹恹的,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闻声望去,姜婉看到徐春吉坐在轮椅里,被曹姨娘推着进来。

徐春吉原本没什么精神,在看到姜婉的瞬间,吊着两个厚黑眼袋的双眼立刻放光。

本能的厌恶瞬间铺天盖地的涌来,几乎一瞬间,姜婉动了杀心。

徐夫人敏锐的察觉到姜婉的不适,立刻冷脸吩咐:“谁让你送四郎来的?还不赶快送他回去!”

曹莺儿满腹委屈,却无可奈何,只能认错,推着徐春吉要走。

哪知道徐春吉在床上过了大几个月的和尚生活,这会儿瞧见姜婉,愣是像发疯一般,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有话要和姨妹说。”

他这一站,惊到了徐夫人等人。

“四郎!你能站起来了!”徐夫人惊喜跑上前去。

徐六娘不喜欢这个哥哥,扭头不再多看,瞧见姜婉目光冰冷,想起大嫂和她说的事,她立刻反应过来,四嫂在梁家可是算计过姜婉的。

“三奶奶,我带去花园转转吧,今天还怪闷的。”徐六娘起身,立刻带着姜婉先行离开。

离开正堂,姜婉感觉轻松不少,杀意也渐渐消退。

刚才在屋里不好问姜妍的事,现在只有徐六娘在这里,姜婉便主动问道:“听说我大姐姐生了个儿子?”

说到姜妍的事,徐六娘就满脸愤怒:“她还真是命大,竟然将这个孽子生了下来!”

“哦?我听大伯说,她摔倒早产,我算了日子,九个月足月了,可能受伤但不至于难产吧?听说母子都身体都不太好?”

姜婉一听便知道徐夫人是动了杀心的。

她可以留姜妍一命,但绝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没想到徐夫人这次亲自出手,还是叫姜妍生下了这个孩子。

“呵!什么早产!分明已经足月!而且那个孽子好得很呢!”徐六娘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除掉这个孩子。

“那大姐姐现在可还好?”姜婉真的没想到,姜妍到如此境地了,永宁伯都被徐夫人干趴下,她还能蹦跶。

“她好得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郑大夫人关系这么好!竟叫她月子里被人接走!她爹还以为她还在我们伯府呢!她压根不在!可她爹不信!”

徐六娘撕扯着帕子,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姜妍,捅她一刀才好。

“郑大夫人?”姜婉皱眉,她什么时候和郑大夫人有来往了?

之前她在宫里远远见过郑大夫人,自己都嫁给顾淮了,也没见郑大夫人瞧得起自己,郑大夫人会瞧得起姜妍?

又问了会徐六娘,别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

姜妍撇下她和永宁伯的儿子,直接离开伯府,偏偏没人信她不在伯府。

这个孩子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难怪伯府要替姜妍和这个孩子称病,哪有母亲刚生下孩子便离家的?

这不摆明告诉外人这个孩子有问题吗?

思及至此,姜婉心里真是佩服姜妍,到这个时候了,还能弃车保帅,儿子给不了她荣华富贵,便果断舍弃。

想打听到的事已经打听到了,姜婉便准备折返,忽然发现小鹃儿不在身后,不禁微微拧眉。

等她回了前院,发现小鹃儿正和曹莺儿说着话。

“曹姨娘,我家奶奶回了,不能再说多了。”

徐夫人不在,只有徐大奶奶在这里,瞧着额头上还有汗珠,听说姜婉要走,连忙松了口气,送她离开。

在回顾家的路上,小鹃儿跟着姜婉坐在马车里,小声道:“奶奶,媚娘死了,曹莺儿说是徐六姑娘失手打死的,奴婢认为是姜妍借徐六娘的手杀的媚娘。”

“媚娘竟然死了?”姜婉有点意外,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媚娘都活得好好额,还和姜妍联手,互相利用,共同把持伯府。

“没错,尸体都是曹莺儿亲手处理,如今徐四郎身边,只有曹莺儿一个妾室,他的双腿被姜妍下毒,毒素深入骨髓,要不是发现及时,怕是要四肢瘫痪口不能言。”小鹃儿对姜妍的事,知无不言。

“你倒是敢打听,刚才你跟着我进屋的时候,徐夫人便已经发现你是谁了。”姜婉望着她,真是越看越像小鹃儿。

两人唯一不同的是,姜妍只为她自己,小鹃儿为的是共济会的孩子们。

姜婉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天空开始下起小雨,吹进来的风明显冷了许多。

“徐六娘说,姜妍被郑大夫人的人接走了。”

“是魏贤接走的。”小鹃儿立刻回道。

放下车帘,姜婉看她:“你怎么这么确定?有什么证据吗?”

小鹃儿唇角弯了弯:“三姑娘,你和大姑娘不一样,她没有底线,所以能做的事情很多,毕竟姜家的姑娘们,皮相都极好,多的是达官权贵想要她这种正经人家的奶奶当禁腐。”

“魏贤不是太监吗?”姜婉有点想象不出。

“也许是魏贤需要讨好的贵人呢?”小鹃儿眯了眯眼,“比如郑国公。”

姜婉拧眉,郑国公是这种人吗?

半夜过去,屋里烧起地龙来,顾淮还没有回家。

困意连连袭来,姜婉撑不住准备去歇息,刚收好手里的东西,屋外沙沙沙的下雪声,渐渐掺杂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果真是下冰雹了吗?

很快,外头响起郝嬷嬷的声音:“茯苓!你将排屋那边的妈妈婆子们都叫起来,可不能砸坏了三爷给奶奶准备的绿梅。”

听到这里,姜婉伸手,将窗户推开一点缝隙,游廊下人影晃动,有人拿着雨布,有人抱着竹竿,还有人提着火炉,匆匆往梅林那边赶去。

顾淮什么时候给她准备了绿梅?

风雪雨夜,落下来的冰粒子越来越大,回来的茯苓手里的油纸伞,被砸穿了好几个洞。

“奶奶!这天气有些不正常,您在屋里歇着,别开窗,小心着凉。”

姜婉关上窗户,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动静,心情很是沉重。

这天晚上,她几乎没有怎么睡着,耳边全是冰雪砸落在屋顶房檐,树叶石板上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身边躺下。

熟悉的松香味里夹杂着陈旧的墨汁纸张味道,萦绕在周身,姜婉迷迷糊糊的伸出右手,很快被人放进温热的怀里。

耳边传来顾淮轻柔的声音:“共济会的事,不眠亲自呈送到陛下面前,所有人都已经转移到慈安堂,没有人受伤。”

姜婉陡然睁开眼,翻身过来,顾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司天监说,这场暴雪会持续好几天,皇后请示陛下宣你进宫,帮忙安置难民,陛下没同意,过几天,等陛下发现事情渐渐严重,还是宣你进宫的。”

“好。”姜婉安心睡下。

顾淮望着她的睡颜,呼吸渐渐绵长沉稳,轻轻啄了啄姜婉的唇珠,轻声喊了声婉婉,便拥着睡着。

接连两天大雪越下越大,终于压垮了城西的房子,死了一对母子。

京城里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老人,想起了当今圣上登基那年的冬天,也下了这么大的雪。

有心人开始散播流言,当今陛下来位不正,靖德太子之死另有隐情。

京城内尚且有人被大雪压死,更何况京外那些地方。

不断有灾情的折子送到皇帝面前,最严重的是问题还是,春耕种下去的禾苗在这几天几乎全被冻死。

不良商贩早早得到消息,开始囤积居奇,粮食价格飙升,一斗米将近一两银子的价格,仍旧供不应求。

洛城知府率先上奏,请求京城赈灾,派人支援。

顾淮当即请命,家都没有回,便拿着圣旨奔赴洛城。

当天傍晚,边关告急,匈奴大军压境,皇帝派赵总管亲自来顾家接顾望入宫。

谢氏不放心,跟着顾望一同入宫。

不到半个时辰,永平公主亲自上门,要带姜婉离开。

“表哥说皇后要用你当人质,逼顾晏清去西北领兵对抗匈奴,你现在跟我走!”

姜婉推开她的手:“公主,我不能走。皇后的想法没错,晏清的确该去边境,只是现在情况还不算危急,还不着急。”

“你知道什么!太子主动请缨,点名要顾晏清陪他去西北边境,他拒绝了!父皇有点生气,他又不放心派晋王哥哥或者表哥去,明显是不放心晋王哥哥和萧家。”永平公主现在一团乱麻,压根不知道父皇心里到底想干什么。

不相信太子,也不相信晋王,他就这两个儿子,难不成计划将皇位传给那个毛都没有长齐的三皇弟吗?

她只是不想让姜婉受制于人,他们爱争争,爱斗斗,永平是一点不想插手。

“萧垣去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人选。”姜婉望着永平的眼睛笑了笑。

永平张张嘴,半天才道:“你说的是陆鸣吗?”

陆家手握大楚一半军权,若他们要造反,大楚必乱。

为此陆将军的妻儿一直都被留在京城,不得擅自离开。

陆静虽然继承了父亲的勇武和智谋,因为女儿家的身份,是唯一能去西北,也能留在京城的陆家人。

近些年来,越来越像陆忠,比陆鸣这个儿子更像儿子。

这也是皇帝急召陆忠回京,将陆静留在西北边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