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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

云染染还没反应过来,山门前的陆庐舟望着陆安腾空大声呵斥,但半空之中的陆安早已红了眼睛。

他双手放至胸前,修长的五指快速翻飞,金光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亮。

他微微眯着眼,陡然将双手合拢,指尖的金光暴涨如罗网一般,顷刻间被扔在了清元观的正殿上方,而后陆安双手再缓缓分开,那金色的罗网随着他的手势不断变大变宽,最后竟大到将正殿全部笼罩住了。

陆安见此,嘴角一弯,右手捏剑诀高举,轻哧一声。

顿时,随着陆安剑诀毫不留情地斩下,一道剑形的金光破空而来。

“轰——”

“啊啊啊——”

清元观里发出山崩地裂一般的声音,跟着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的惨叫声,一时间清元观灰尘四起,云染染等人在山门处都感觉到一股气波袭来。

他们用手一挡,等那灰尘散去才看清楚状况。

清元观的正殿的屋顶如同被刀劈剑砍一般,整整齐齐地自中央裂出了一道口子,又像被什么撕裂了一般,左右两边的瓦檐全部挤到了一处,明明白白地将殿内的情形都暴露了个清楚。

一个衣着华美道袍的中年男子正惨兮兮地跌坐在殿内正中,他给这突生的变故吓得双目失神,一张脸煞白煞白,整个人不住地哆嗦。

而陆安,依旧悬在空中,一身黑衣抱臂而立,手中的金光还在噼啪闪烁,他乌黑的马尾翻飞,冷眼睥睨着整个清元观,犹如一个可以随意掌控蝼蚁生命的杀神。

“陆安!”

还得是云染染吓得大喊了一声,陆安眼中的杀意才在一刹间消退。

他回过神来,又嗤了一声,这才飘然落地。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见陆安落地,云染染赶紧迎了过去,她怕那些小道士们上来找陆安拼命,忙拉着他到一边悄悄地问他。

“掀翻清元观。”

陆安垂眸拍拍手,十分无所谓地说。

云染染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陆安刚刚干翻了那些小道士们的老巢!

“我不是问你你在做什么!我是说你这样是在做什么!”

陆安这才挑眉,扬起下巴颇有些纨绔少爷的姿态。

“他们敢打你,我便将这清元观给掀了。”

他还觉得自己些微保守了点,只把正殿给掀了,若不是顾忌着陆庐舟,他非得把这山头的地皮都给掀了。

云染染听得陆安这话,简直满头大汗。

估计是这段时间陆安对她太温柔了些,让她险些忘了眼前这人在原书里还是个疯批大魔头,这一言不合就掀人家屋顶的做派,的确是有点危险有点疯。

云染染咽了口口水,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袖给他顺毛。

毕竟陆安也是为了她。

“你你,你大人有大量,和他们一般见识干嘛呢,发这么大的火,浪费自己的灵力呢。”

云染染好生劝着,见陆安脸色柔和了些,又往那群清元观弟子方向一指,“就他们那点儿本事的,可不劳烦你动手,小师叔拔个剑就能把他们吓尿裤子了。”

清元观弟子们:……

您可真没把我们当外人。

最开始那个被问话的小道童:你们还真是来砸场子的啊……

但陆安听了这话却十分受用,难得见云染染把他捧得比陆庐舟还高,陆安眉毛一挑,绷着的脸也放松了。

他放下手,牵着云染染便走到了陆庐舟身前,那一众清元观弟子到底还是怕了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举起手中的物什挡住脸往后退了几步,有个还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陆安看都不看他们,微微扬起下巴,冲着陆庐舟道:“那狗贼在正殿。”

陆庐舟立即明白了陆安说的是清元观观主。

“你……”

他点点头,还想说道陆安几句,可陆安牵稳了云染染,这会儿正傲气得很,丝毫不理会陆庐舟,便径直向正殿走去。

那几个清元观弟子纷纷哆嗦着给他让路。

陆安的声音懒懒散散地传来:“还不去捉人,别一会儿我白掀屋子了。”

清元观弟子们:谁求你掀了吗……

-

所幸,云染染他们绕过清元观被陆安施法破坏的废墟来到正殿后,那个清元观观主石真子还没有逃走。

他估计被陆安吓得不轻,就这么傻傻地跌坐在殿中的蒲团上,惨白着一张脸,额上满满都是汗珠。

云染染走进正殿,见那石真子一撮八字胡都要歪了,她立即皱起一张脸,很是不解。

“就这?”

说好的风轻云淡救世济民世外高人清元观观主呢?

陆安亦是一脸嫌弃,“宵小鼠辈。”

好在他们四人中还有比较正经的陆庐舟与陆轻璃,他两人对视一眼,往石真子身前走了几步。

“哎!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

哪知他们还未靠近,那石真子竟像市井刁民一般坐在地上撒起泼来,一边哭喊一边从他那明显精致华丽不少的道袍中掏出些黄纸符咒往几人身上丢。

只是那些符咒画得歪七扭八就算了,就连符文都不是用朱砂所绘,不晓得是用的什么猪血牛血的,黄纸也怎么看怎么像是厕纸那种材质……

云染染嘴角一抽,这也太离谱了些。

她想到那香包用的粗糙布料,顿时明白了那是为什么。

石真子的“攻击”自然对陆庐舟等人无效,只是他拳打脚踢的,倒让陆庐舟和陆轻璃这样正经的人有些无措。

陆安皱了眉头,挥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咒,抬腿就是一脚。

“跟他废话这么多。”

石真子被陆安一脚踹下了蒲团,他双手在身后地面上撑着,一边哆嗦一边后退,陆安手一挥,金色的光剑自他手中变出,抵在了石真子的脖子上。

石真子背靠香案,吓得身板挺得老直,颤巍巍地摆着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配上他那撮八字胡,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大耗子。

云染染强忍住没笑出声,配合陆安装冷艳打手,毕恭毕敬地跑到陆庐舟面前背手站着。

“小师叔,您尽管问。”

陆安见云染染戏瘾犯了,也挑了挑眉望向陆庐舟。

陆庐舟不像他俩一般爱闹,沉下了脸,直接问石真子:“香包里的血玉是怎么回事?”

石真子本还只是有些害怕,一听陆庐舟提到香包和血玉,神色顿时僵住了,接着便变得紧张起来。

陆庐舟一看便知石真子是知晓血玉的问题的,他微微蹙眉,向前一步。

“说。”

陆安的金光剑也向前送了送,石真子的脖颈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哇!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云染染到底还是高估了这石真子,本以为石真子还要被威逼利诱一番才肯招,哪晓得陆安剑一横,他哭哭啼啼地便什么都讲了。

“我说!血玉嘛不就是!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