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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在即。

温玉辛她们已经在准备考试要带进去的东西了。

学院里不知道是谁开始兴起的活动,考试之前聚一下,温玉辛本来不想去的,可想着这可能是与一些人的最后一面了,天大地大,各归一方。

她也不想扫兴。

同窗们难得一聚,不少人都饮了点酒。

也有个别比较谨慎,怕出意外耽误考试的,却还是抵不了盛情相邀,小酌了一点。

在场清醒的并不多。

温玉辛没有饮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不喜欢。

她不喜欢酒味,对于别人可能是琼浆玉液,但她就是喝不来。

将要散场时,听见外面的嘈杂声。

“救命,快请大夫。”

“快来人啊,有人受伤了。”

“怎么这么多血?”

同窗们相视,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与相熟的友人商量着要不要出去。

个边几个心怀鬼胎的,神情闪烁,面上看不出什么,隐藏的很好,一副热心的样子也跟着附和:“对啊,怎么了,我们跟去看看。”

温玉辛她们相视一笑,几人都还算清醒,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决定还是不要单独一个人了,几个人一起也跟着出去了解情况。

她们包的是包厢,嘈杂的源头在楼下。

刚刚下楼,温玉辛便看到蜿蜒流出一米长的血迹,躺在地面的布衣女子面色发白,疼得浑身冒汗,狼狈不已,伤口处还在往外冒着血。

此时的温玉辛才看清她的伤势。

她的腿断了。

不过好在意识还算清醒,只有外伤,没有性命之忧。

那也是她们的同窗,凉丽,府城本地人。

父母双亡,也没有族亲,上这个学很大程度上是靠官府和书院的接济,自己也会做一些零活,比如抄书之类的养活自己。

平日寡言,没有什么朋友,学习之外的时间她都用来了生存。

两人虽然不熟,可刚刚还在包厢里饮酒笑闹,转眼就变成了这样,说到底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世界的腿断了,没有足够的钱诊治疗养是有一定几率是会残疾的。

残疾了,就基本意味着这个人毁了,不能科考,几十年的心血化为一空,心态不好的怕是这辈子就自暴自弃,得过且过了。

温玉辛下意识觉得是不是有人要害她,不是她阴谋论或者想的黑暗了。

马上就要考试了,凉丽由于常年忙于生计,课业并不算太好,可要真要考试的话,举人还是可以考下的。

这事情太过蹊跷,凉丽伤了,肯定不能参加乡试了,到底是谁在获利呢?

当然都有可能是她猜错了。

现在也不是多想的时候,看着凉丽反应过来,面如青灰的绝望样子,还是先将她送到医馆比较要紧。

安置好凉丽过后,看着她情绪缓解了很多,大家都安慰着,以后再考也可以,不能逞强,要是腿没养好,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温玉辛她们在旁边默默看着,看不出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好意,都是一副关心关怀,为之可惜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从台阶上摔下去呢?”

一位年长一些的同窗,看她们渐渐安静下来,沉吟着出声。

凉丽从不能参加乡试的打击中抽身,仔细想了想。

面色迷茫的开口道:“我…我也不知道,在包厢里饮了酒之后,我觉得有点头晕的厉害,想出来透透气。”

凉丽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继续道:“好像是有人推了我一下。”

那时的她回过神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腿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酒醒了。

之后便是身上各处刺骨的疼痛让她应对不及,紧接着就看到同窗们都拥了过来。

“不能吧,怎么会有人推你,是不是你记错了?”一名长相普通的,比凉丽平日里还没有存在感的人说道。

她看似假装淡定,只是提出并不突兀的疑问,而衣袖下的手却又紧紧攥住,心里骂着:运气真好,这么高的台阶都摔不死她,晦气。

不过目的也算达成了,倒不算没有完成任务,想来那笔钱也不会收回去。

其他人还没开口,便有几个人应和道:

“确实确实,肯定是你记错了,谁会没事去推你?”

“就是,我们这可是专门挑的没有乱七八糟人进来的地方。”

“好好养伤吧,别胡思乱想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弄的凉丽都开始怀疑自己了:“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吗?”

“我们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情记得联系我们。”

说完,几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留下的众人心思各异。

聪明点的人,看着她们不算自然的反应,有些猜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大多数都不想掺和,也就都陆陆续续的告辞了。

温玉辛她们也默契的一同告辞,没有证据,还没确定的事情,仅是猜测证明不了什么。

她们就暂时没有多说。

回家途中的五人开始谈论起来:“这多可惜啊,还有三天就乡试了?这时候出这种事,唉!”

包青葙想着凉丽泛白的脸,身上也很是清瘦的样子,不由感叹道。

“又不是考不了了,三年后再考就是了,说不定,名次还能提前不少。”

朝白蔹虽然也觉得可惜,但还是往好的地方想。

“不,事情有鬼,从兴起“考前聚”就已经不对劲了,我们是没往这方面想。太蹊跷了,哪儿有那么巧,而且后来出声的那伙人反应也很奇怪。八成她是被人盯上了,少一个人,少一个竞争对手。要是那伙人以后不打她的主意还好,要是不放过她,可着这一个人欺负,那可就不好说了。”

杨瑾书刚刚全程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更为深切的感受到了一丝丝微妙。

“对,你们要知道醉酒的人出了什么事都不奇怪。”

温玉辛说到这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让她们自行体会。

掉在河里淹死的,说不好听的,掉在茅厕里溺死的都有。

官府也查不清,出事的都是无依无靠的独身一人的人,没有人会为她们“伸张正义”浪费时间去寻求“真相”。

反正当初都是她们自愿的,没有人逼她们喝,自己酒量不好,出了事,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