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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辛嗫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有一种家乡话说的时间长了,突然要求说普通话的感觉,容她切换切换。

“母亲,父亲。”字正腔圆又带了那么点滞涩。

陆卿之哼笑,目光紧盯着温玉辛张合的唇,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她回房间了。

陆母陆父看着小两口腻歪,颇为欣慰,拿着拨浪鼓去逗小孙子。

温玉辛进门就被陆卿之压在了门上,夺取了呼吸,温玉辛也顺着缠绵了一会。

但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赶紧止住了有些“激动”的陆卿之:“卿之啊,这是大白天啊,还是清晨刚刚起床,咱们晚上啊,晚上。”

两人都还是要继续在这里生活的,若真是发生了什么,温玉辛觉得她俩一时半会都不好意思见人。

幸亏陆卿之听劝,尽管有些难受,撒着娇让温玉辛帮忙解决。

等路过的仆人看见驸马的时候,就瞧见驸马拎着刚刚洗过的湿漉漉的衣服往架子上挂。

虽然离得远,但他看清了,那似乎是前几天绣郎刚裁制好的殿下贴身衣物的其中一件。

仆人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院子里树叶上的露水都还没褪尽,结合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不得不再次感叹:殿下和驸马大人也太恩爱了吧。

她和她家夫郎在床上被不小心碰到了一下都得互相嫌弃半天。

陆母和陆父知道她俩感情甚笃,但是也并不太清楚她俩平时是怎样相处的,看着几乎是被携着出去的儿婿,两人半响无言。

孩子是她们养大的,自然知道陆卿之的脾气秉性,甚至刚刚她们从儿子的动作中看到了急切。

陆父低头看了看还在用口水吹泡泡的小孙子,低声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咱们再呆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再瞅着个孩子呢?”

陆母假装没听到,无论多少次,她都对自家白菜去拱“猪”接受不能,当下打了个饱嗝,出去消消食。

温玉辛算着时间,等陆母陆父午休完,将公务延后,带着陆卿之一起陪她们逛逛。

这个和陆母陆父她们之前的“瞎胡逛”不同,温玉辛特意选了几个比较突出的地方,提前通知过几个分别负责的人。

等她们坐稳,驾着马车便直奔新修的“贫民区”。

陆母陆父之前只看了个大概,温玉辛找了个方位好的地方,拿着这部分的舆图举着给她们看。

“城内的房屋都修缮的差不多了,下面就该安排各个村落的了。

村落不变,但是她们各个相离的距离远近不一,冬日山上下来猛兽有时会伤人。

等今年冬日过去准备将她们居住的地方修建的聚集一些,人数太少的询问具体情况,看看她们是否同意,能不能并入其他地方。”

好好地游玩,被温玉辛弄成了情况汇报,其他三位当事人还都接受良好,甚至乐在其中。

特别是陆卿之,他甚至随身带了个画师,让人家给画下来这一幕。

得亏找的是一位出了名的画的快的,要不然哪家的画师也不敢随意接着这个生意。

温玉辛瞅着那边正襟危坐的画师,一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偷偷瞪着陆卿之,转脸对陆母陆父笑得如沐春风:“母亲,父亲,接下来我们去看看城外的水渠,之前听说您已经都大概看过了,我带您去看看这水渠的源头与“尽头”。”

“好。”

陆母与陆父相视一笑,跟在前面走的板板正正的温玉辛身后。

她们转身上马车,那边的画师正好收笔,坐上了身后的第二架马车,开始了这个对他来说可能又快乐又“痛苦”的旅程。毕竟,累是累,但给得太多了。

水渠是从晋河引的水,陆母陆父那日看到的水车其实并不算在水渠的源头,顶多就是一个大点的水渠分支。

真正的晋河口是不敢装水车的,水流太大,装起来难不说,损坏的也快,不值当,也没有必要。

看着被修的齐整有序都河道口,陆母陆父不是第一次看到晋河,但确实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看到晋河在奔腾。

陆父望着两岸明显是近两年种下的树种,不少,足足有一小片林子那么大。

“怎么在这儿周围种这么多树?是种的果林吗?”

跟着的黄榆解释道:“树种的多点,有利于河道延缓变宽,驸马大人极力支持,还特意拨了不少款用于种这些树。

整个晋州境内,包括水渠旁都种下了不同种类的树。大人说了,这是件需要长久坚持才能看见效果的做法,不过值得。”

黄榆被温玉辛任了个专门管河道的官职,并不是别人刚开始以为的清水衙门,温玉辛将晋州境内只要有船用河,所有河上的税都由这个部门来收。

当然,得在三年以后,百姓日子过得好些,再谈收税的事。

所以,目前来说,还是没有进过一分钱。

听起来就不是笔小数目,她能支持一件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事情,还成功了。

某种程度上即是她确实是权力在手,说话有用,但也是一种她要做的事情,就得做,就能做成的信号。

陆母在这件事情上看到了这位儿婿温和表面下隐藏的极好的锋芒,她对于治理是有些想法和决断的。

她也乐得温玉辛并不是个真正的“软包子”,只要不把这股冒着“黑水”的劲使在她儿子身上,都好说。

接下来,是新修的水坝,现在已经蓄好水了,她们在山上看去,宛如看到了一个不小的湖。

即使看过多少次都会感叹人力的伟大,如此工程,她们都可以修成。

最后去看的算是温玉辛一手提拔起来的养猪场,现在这厂里的猪供不应销,每一头都有预订,包括小猪仔。

她安排的厂长很用心,地面都清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猪粪、杂草之类的。个个白白胖胖,靠近闻也不太能闻道什么难闻的气味。

陆母陆父瞅着都觉得吃的放心了。

一天下来,画师感觉着好像不是自己的手,结果的荷包又大又重。

原本瘫在椅子上,这下原地坐起,瞅着里面金灿灿的一片,傻笑着发乐:扶他起来,他还能画。

————

天渐渐冷了,今年的棉花又比去年多上不少。

温玉辛按着去年的标准又弄了两双手套、围巾给陆母陆父送过去。

北地太冷了,她们年纪也大了,一时来到这里,就怕身体受不住,温玉辛和陆卿之早早就开始督促她们添些衣服。

她们也是听说过北地的雪灾的,知道这里严寒,没有多说什么乖乖听话,让温玉辛她们安心了不少。

炕派上了大用场,不仅让老夫妻俩平安的度过了这个冬天,还让小卿辛在上面说了第一句话。

让所有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娘亲、爹爹,也不是祖母、祖父,而是指着温玉辛她们正吃着的菜乱蹦:“吃,吃!”

听得陆父将这句话写进信里,送到了新任女皇的案边。

曾经的太女,现在的宁帝陆云看着满案的公文,头昏眼花,虚弱地喊着:“我也要去玩,我也想看看小卿辛,谁来帮帮我,我要累死了。”

没错,陆母撒条子不干,将皇位传给了她,很多事情又不是大臣能够处理的,工作量骤增。

明明是冬日养膘的时候,陆云硬是看起来清减了不少,她瞅着还没有她胸口高的闺女,心里吐了口血: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她想传位,这得熬多少年啊?

新任太女抬起还带着稚气的脸,感觉背后发凉,四处望了望没发现什么,继续在下座练起字来。

还没练多久,就被上首的母亲叫停,不等母亲说完,小太女很懂似的点了好头:“母亲,我这就去喊四姨来帮忙批奏折。”

陆云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明明女儿没说什么,她却觉得她被噎住了。

不过噎住了归噎住了,折子还是要找人分担的,以自家妹妹的身份正好合适。

陆云甚至开始思考传位给妹妹的可能性,不过她觉得那样做大概会是还没下旨,刚刚传出风声,这位四妹便会拖家带口逃离京城。

那样以后连个分担的都没有了,不划算,不划算。

陆云放弃了这个“丧心病狂”的想法,将折子分好,推出一半留给还没到来的四妹。

冬日也没有别的事,温玉辛这一家人有事没事就瞅着小卿辛。

温玉辛听着长辈口中喊着:“小卿辛,小卿辛…”她就想脚趾扣地,啊啊啊,有种当着母父面秀恩爱的感觉。

马不停蹄的带头唤起了小孩的大名,终于给掰成了:“小宴和,小宴和…”听着顺耳不少。

那日下起了大雪,担心小孩感染风寒,没敢带他出去,抱着在窗户边让他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雪。

小孩兴奋地欢呼,挣扎着下来,跌跌撞撞趴在窗户边,没过一会便被揪了回去。

临近过年这天,家里人都穿的喜喜庆庆的,温玉辛又找来了之前的那个画师。

一家人画了副全家福,还给穿的像个球似,头顶扎了两个小啾啾的小陆宴和单独画了一张,终于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年后天气暖和了,小陆宴和也开始说起了零零碎碎的小孩话,不辜负他的祖母祖父天天围在他身旁,喊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的祖父,乐得陆父笑得合不拢嘴。

两位长辈也找到了些含饴弄孙的乐趣,可惜找不到当面炫耀的对象,手下的笔终日不停,将花式炫耀写在纸上发给各地的老友,“静”等着她们的回信。

温玉辛和陆卿之看着她们跟个老小孩似的,也撒开手让她们随心,每日除了抽时间陪陪孩子就开始忙起了公务。

陆卿之训练着他那新招的兵,温玉辛关注着她那新修的路。

看着陆母陆父来回发信的实在是不方便,正好也有这个需要,在各地建了个运输货物、书信的驿站,没想到很受来往的商队欢迎。

毕竟,有了府衙撑腰,起码在晋州境内没人敢找她们的麻烦。

口口相传,来往于晋州和宁国各地的商队越来越多,晋州的兴起也映入了众人眼帘。

“那数米宽的路,又平又直,马车走在上面,都不会有多少颠簸。下了雨,也没有溅起的泥点子。”来过晋州的人向周围的人宣传。

有人不信:“真的假的?”

也去过晋州的人说道:“那还能有假,不光路好,晋州现在进出都不收税的,不管是百姓还是商队。”

没去过的人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哪儿有不收税的地方?”

另一个人补充道:“何止何止,不光是不收进出的税,听说体恤民情,是一年还是三年内都不收任何税,包括徭役。喊去修路的都是给钱的。”

到这还可以勉强接受,直到有人说起了:“城里的房子全部督促修缮,那种贫民区直接官署出钱给推了重盖。”

周围的人觉得她们说的越来越离谱了,不过她们也不打断,打算就这么听着她们吹。

“还有还有,村里的房子也在陆陆续续集中重盖,那大平路也都修到了家门口。”

其他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听听你说的还能听吗?太离谱了,要是能这样在场所有人的饭我请了。”

说这话的人是个穿着富贵的商户,平时也跑行商,只不过之前晋州那个地方没有点背景,别说赚钱了,货都得搭里去,她就一直没去过。

原本是听说晋州现在归陆将军管了,治理的不错,想过来打听打听消息,看今年能不能试着往那边跑跑,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个话。

宣扬着晋州消息的人看别人都不信,也急了:“真的,殿下和驸马到了之后,直接把当地的那些人都清理个干净,抄了不少人的家。

没有阻碍,做起事来那叫一个顺啊,就那天大路,一年多就完全修好了。

你们要是不信,今年跑跑去,那儿不收税不说,还建了不少驿站,专门给传货物和书信的用的。

对了,晋州境内的河上暂时也不收税,而且陆将军,也就是殿下去的时候是带着兵马去的,什么土匪强盗都被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太平的跟京城附近似的。”

话说道这个份上,有不少人都在心里做起了估量,连水上也不收税,要是水运的话,赚的利润还得往上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