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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柳南山被流放南蛮,整个安平侯府至此就算彻底完了。

难得了却一大心事,柳月浅心情大好,特地搞了个病人问诊一律免费,买药一律打八折的活动。

无晴医馆生意一向不错,此活动一推出,病人更是络绎不绝。

连着忙碌了十来日,才总算慢慢清闲下来。

不料清闲不到几天,十月廿五大雪这一日,医馆就再次被挤爆了。

偏巧此时医馆里只有李大夫和药童二人,柳月浅还在家里没来。

李大夫想着可能是天气突然转寒,导致人们感染上风寒,毕竟转季最是容易生病。

就没有往心里去,跟往常一样,望闻问切,一样不落。

结果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病人到底生了什么病。

“奇怪,这症状看着,怎么不像是风寒,反倒像是感染了……”

话至此处,李大夫就顿住了。

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瘟疫!

越往下想,李大夫就越心惊,赶忙让药童去找柳月浅。

宅邸这边。

柳月浅正愁下这么大的雪怎么去医馆,突然就看到药童踉踉跄跄地往她这边跑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

人都还没跑近呢,药童急切不已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怎么了?”柳月浅急忙撑伞迎上。

药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李,李大夫说,说有瘟疫,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什么?”柳月浅大吃一惊,本能拔腿往前走。

这时,傅云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冲过来抓住她。

“浅浅,赶紧进屋,京中爆发瘟疫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爆发瘟疫?”

“不知道,你赶紧进去。”

“可我还得去一趟医馆。”

“不能去!”傅云深再次抓住她手。

在这种情况下,一切人聚集的地方最是危险,尤其是医馆药房。

柳月浅却并未听他的乖乖进去。

“傅云深,我是大夫,我必须去,这是我的职责。”

“我知道你医者仁心,但这次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解决得了的。所以,听我的话,乖乖进去,好吗?”

后面这句,他几乎是用恳求的口吻问她的。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柳月浅摇了摇头,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他担心。

可是,要她对病人视而不见,她实在做不到。

说完,柳月浅不再看他,直接撑伞离开。

独留他站在原地,皑皑白雪落满他肩头。

他就知道,他劝不住她。

既然劝不住她,那就只能任由她去了。

只是他有个条件:“浅浅,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不要生病,要活着回来!”

最后一句:“我等你!”

柳月浅眼眶红了红:“你也要好好的。”

语毕,便是分离。

她不知,她转身的时候,他站在原地上目送她背影。

她走后过了很久,他仍站在原地上痴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直到大雪彻底模糊了他视线。

情况竟然比柳月浅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来医馆治疗的病人里,十个当中至少有九个感染了瘟疫。

剩下一个则在感染的路上。

不仅如此,感染者病情大都非常严重,或持续高热不退,或咳得血都出来了。

有几个还严重到当场休克。

柳月浅和李大夫两人忙得脚不着地,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然而,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当天晚些时候,李大夫竟然也被感染了。

紧接着是药童。

随着李大夫和药童接二连三地倒下,医馆里能干活的就只剩下柳月浅一人。

柳月浅虽然没被感染,但由于要照顾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上吃不好睡不好,第二日醒来,她就感染了风寒。

恰巧方茴来给她送饭。

柳月浅一个没忍住,在方茴面前咳了几声。

结果刚咳嗽,方茴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柳月浅懵了:“咋掉珠子了?”

方茴眼泪流个不停:“姐姐,你是不是被感染了?”

“没有的事,别瞎想。”

“那你怎么咳嗽了?”

“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冷到了吧。”

方茴根本不信。

想象力丰富的她甚至还想,姐姐很可能是感染了瘟疫,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才骗自己说是冷到了。

念及此处,方茴眼泪不由得流得更猛了:“姐姐,我想抱抱你。”

“别,你离我远点。”柳月浅赶紧拉开距离。

虽然她没有感染瘟疫,但感染了风寒。

要是不小心把风寒过给方茴,可就不好了。

方茴看在眼里,却更加认定她就是感染了瘟疫,怕传给自己,是以才特地与自己保持距离。

柳月浅不知方茴心中所想,接过饭盒就赶紧催方茴回去,暂时不要送饭来,也别在外面逗留。

方茴一步三回头,眼泪流得跟不要钱似的。

就这样走了好久,才总算回到宅邸。

傅云深刚好带着一群太医从宫里回来,看到方茴泪流满面,就随口问了句:“你怎么一个人在门口哭?”

“姐姐她,她……”

傅云深心头一紧:“她怎么了?”

“她感染瘟疫了!”方茴“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傅云深听得天崩地裂,拔腿就往医馆奔。

身后华大夫等人吓得不行,连连追问:“王爷,您这是要去哪?”

傅云深此时哪里顾得上回答他们,旋身一飞,很快来到无晴医馆外。

“傅云深,你怎么来——”

“了”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柳月浅冷不防被他抓住手腕。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半推半拽进医馆后面的厢房里。

房门在他二人身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这间厢房是柳月浅平时用来研制药物和休息的,正中间摆着一张矮榻。

傅云深将她推倒在榻上,俯身压着她:“张嘴!”

“张嘴干嘛唔……”

话还没来得及问完,他唇就落了下来。

随即是疯狂的攻城略池。

“傅云深,你这是在干什么,赶紧给我唔……”柳月浅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手下意识地撑住他胸口,然而根本推不开。

他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含住她唇瓣的同时,又拼命撬开她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