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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之力是我的伴生力量,我用它创造了整个圣多山,可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它的力量。

它的本质,是生机。你可以将它理解成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只要有一线生机的地方,它就能存活,这也是我当初将其分化成百万份的原因。

所以分源之力跟本源之力其实是一样的,它们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关键在于使用者如何运用它。”

“至于升级,它其实没有等级之分。万物众生皆平等,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源之力亦如是。”

……

许茵一条条听下来,也有些茅塞顿开。

她捻了捻手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从圣多山里面出来,已经到中午了。

现实里没法使用能力,许茵有心想尝试也只能等待下次游戏。

中午吃过饭,许茵遵守诺言,带着时遇白出门了。

为了让他多体会一些现代娱乐项目,许茵带他去了密室逃脱。

还专门挑了个符合他那个年代背景的房间。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摆放着精心打造的舞台,金光闪闪的话筒竖立在台前,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散落,暧昧慵懒的氛围充斥着。

音响里放着低哑魅人的小调,给昏暗的灯光笼上一分情调。

两人走进大厅,四处观望。

“你玩过这种游戏吗?”许茵站在舞台前,伸手摸了摸话筒。

“没。”时遇白摇头,“怎么玩的?”

许茵大致讲解了下规则,“就是需要在这间房间里找到线索,打开出去的门,就算游戏通关。”

了解了规则,两人分头寻找线索。

舞台下有六张桌子,桌上散落了一些首饰、零嘴,看起来是匆忙逃窜间来不及带走。

墙上挂着一副时钟,时间指向7:59分,但是许茵等了一会,也不见它走动,看起来是坏掉的钟。

吧台里有一份报纸,记录了一些奇闻异事。

……

两人翻遍了大厅,找到的线索大致可以拼成一个舞女被负心人骗尽钱财,不堪忍受最后自杀的故事。

在时遇白找到一个木箱子,并且找到密码把它打开的时候,灯光突然一黑。

幽幽的歌声响起。

除了舞台上的顶光灯,其他的灯都熄了。

舞台缓缓升起,上面站着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面容大气冷艳,发型微微卷曲,带有女人独特的韵味。

不过,她没有双腿。

女人体态端正,气质极佳,可惜旗袍下却是空空荡荡,走起路来也如幽灵一般。

许茵感慨一声,“没想到这家Npc装扮还挺像回事的。”

时遇白看她一眼,“她是真的。”

“!”

许茵仔细看了看那女人,发现对方好似不在意他们,自顾自地在那唱着歌,语气幽怨。

最主要的是空荡荡的旗袍下,没有任何支撑,女人却稳稳立在半空中。

还真是啊。

这么多密室逃脱,真混进来真家伙了。

另一边的导播室,工作人员看着监控里两人对着空气聊了半天,还一边嗑瓜子悠闲的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发毛。

“这俩人在干嘛?魔怔了?”

……

两人花了一些时间,找到最后的线索,打开了房门,出了密室。

出去后许茵还意犹未尽,

“果然还是有真东西的密室更好玩。”

后面的时间她都懒得找线索了,一直在跟那女鬼聊天。

对方在舞厅了听到的八卦比她知道的劲爆多了。

时遇白无奈一笑,他在那被迫听了半小时舞女与军官的二三事,那复杂的关系比麻线还乱,听得他头晕。

不知道许茵是怎么理清的。

第二天,两人去滑翔。

这个滑翔场都是人工修正的起飞场,难度低,专用性强,场地好。

很适合时遇白这样的新手。

许茵飞过很多次了,比他要有经验,所以第一次飞的时候是许茵带着他飞的。

飞在空中的时候,山高树远,天地都变的渺小,每当这个时候许茵都会觉得很平静,整个人都宁静下来。

一次飞完,时遇白主动要求自己试飞。

他学习能力强,之前训练有过跳伞的经验,很快就上手了。

许茵在降落点等他。

远远的,能看见他落地后向自己招手,脸上带着笑。

阳光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为那笑容镀上一层金光,眉眼松弛,带着些少年意气。

许茵于是也欢呼着冲向他,高兴地举起手向他击掌。

经过这次,时遇白也爱上了这些刺激项目,情绪难得有些起伏。

许茵见他喜欢,搜了搜附近的场地,山顶刚好有一家滑雪场。

“想不想去滑雪?”许茵素白一张小脸,笑嘻嘻地看他,眼睛水润灵光。

“想。”

于是两人又从滑翔场跑到滑雪场,笨拙地穿着训练服,踩着滑板一卡一卡地溜下雪地。

两人都是新手,但也都学习能力很强,一边玩一边闹,竟还都熟练了。

滑了许久,许茵喘着气仰躺在柔软的雪地上,脸上却是带着笑的,星眸点缀稀碎亮光。

时遇白学着她的样子也躺在她旁边,脸上的笑意比许茵认识他这么久见过的都多。

许茵难得玩的这么开心了。

她是四处野的性子,从小就爱去各处地点,自从学了拳击之后,她一个人走遍全国几十个城市,每次都得玩到腻才会回来。

陶孜有时会跟她一块去,但陶孜体质不行,去不了高海拔地区,只能去一些普通景点。

而且许茵经常想一出是一出,行动力又很强,想到就会去做,用陶孜的话说就是,“每次出去玩就跟个拴不住的疯狗一样,谁知道她下一秒会出现在哪。”

大部分时候许茵还是一个人出去的,可是一个人久了也会有些无趣,碰到兴奋的事情,没有人可以第一时间分享,有些事就失了乐趣。

但今天,她觉得自己异常兴奋,跟一个体力跟得上,喜好一致的人一块玩,没有一秒钟是浪费的,全程都在节奏上。

她都不敢想,跟时遇白一起出去旅游得多开心。

许茵瘫倒在地上,只觉得脸都要笑僵了。

时遇白也是,他少时过得严谨又压抑,很少这么开心。

不意外地是,他也喜欢极限运动。

其实时遇白心里,是完全不排斥父亲帮他制定的训练计划的,他骨子里流着父亲的血,从内里就透着点疯狂跟偏执。

只是平时压抑惯了,也从没想过要释放。

可是滑翔的时候、滑雪的时候,风吹过他的脸庞,但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有平静。

……

许茵想到就做的性子,加上一个无条件配合的时遇白,这几天把周边玩了个遍。

蹦床、蹦极、大摆锤、水上乐园……

凡是有点刺激性的项目,两人都尝试了一番。

几天下来,两人都玩疯了。

都差点忘了还有个生存游戏。

好在时遇白理智还在,在许茵提议要再爬一次百米攀岩的时候拦住了她。

并把她带回家安置好,等待下一场游戏。

许茵撅撅嘴,却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乖乖待在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