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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研偏过头去,她在祭坛上看到了很多让人看着头晕眼花的符文,这些符文有些规则而整齐,有些凌厉而无章,像是两种风格在同一个舞台上共舞,虽有些许不协调,但最终还是融为了一体。

两种……风格。

殷清研在自己的思绪里抓住了什么,那是一份一闪而过的灵光,转瞬即逝的灵感,但即便是这么一瞬间,已经足够殷清研搞清楚她应该做什么了。

她接近了死状凄惨的那些尸体之一——不是另一个生命之母邪教徒的那具,而是那个被藤蔓贯穿、看上去是在对付生命之母邪教徒的那个人。

看着这具被串成人肉串的尸体,殷清研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从背后的剑鞘里抽出一把单手剑——即使不是对应职业的武器也可以买,只是不能用技能而已,而简单的挥砍不用技能也可以做到。

这把剑是她按照陈韶的要求买的,因为那家伙说“牧师也应该有点防身的手段”……

殷清研手起剑落,一只连着半截胳膊的手落在地上,她捡起地上的断手,向着祭坛走去。

路上顺便给差点被干死的陈韶奶了一口。

殷清研学着原无水的样子,握着这只手的手背,尝试着拿起祭坛上的宝珠。

……拿起来了。

她还站在这里,还活着。

下一秒,那些还在与玩家们激战的怪物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就连那些固定在原地移动不得的人面菇,也紧紧地闭上了它们的嘴巴。

紧接着,一层无形的帷幕以这颗漆黑的珠子为中心展开,帷幕所笼罩的地方,出现了一些有别于玩家的身影,就连地下洞穴里的样子,似乎也有细节上的一些差别。

整个洞穴里七零八落地横陈着数十具尸体,这些人男女老幼皆有,并不像那不腐的三具尸体一样新鲜,而是或多或少地出现了腐烂的迹象。

这些尸体穿着简陋的麻布衣裳,身材瘦弱,身上有着明显的外伤痕迹,无数细小的藤蔓从他们身上的累累伤痕中生出,蜿蜒着向上生长,在顶端绽放出一朵暗红色的妖冶花朵,又有隐约的紫红色雾气从花蕊中逸出。

玩家们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尸骸,不少人还顺手砍了两下——但那只是一道幻影,剑锋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穿透了那些“尸体”。

这似乎只是一道尘封多年的影像。

过了几秒钟,画面产生了些许变化。

两具尸体的腹部无声地开裂,先是伸出了一双手,紧接着是脑袋、肩膀……最后是一整个人从尸体的肚子里爬了出来。

两具尸体里爬出了两个人,最早爬出来的那个所有人都不陌生,因为他最终的尸体保存的十分完好,这个人就是被藤蔓穿成人肉串的那个家伙。

另一个人对于展融等人——尤其是对于陈韶来说更是十分熟悉,她可是被这家伙杀了足足两次,还从对方那里偷……抢来了开启石门所需的另外半块护符。

看来,就是这两个家伙干掉了盘踞在这个洞穴里的邪教徒。

只是,这“为民除害”的俩人……出场方式怎么显得不咋正派呢?

“诶,你说他们从肚子里钻出来,会不会把肠子里那点东西抹到衣服上啊?”

“……我本来没觉得这场景多恶心的,你一说我感觉自己快吐了。”

从尸体里爬出来的两人自然是无法听到玩家们的声音的,他们只是这段遗留下来的影像的一部分。

所以这两人掸了掸衣袍之后,就气定神闲地行走在这处地下洞穴里。

“这里果然就是生命之母教派在瑟纳凛城的据点了,”拿剑的骑士似乎是这两人中为首的那个,他用剑尖嫌弃地拨弄着尸骸中长出的藤蔓,“这些尸体没法回收了,处理一下吧。”

说着,他一剑捅进最近的尸体的眉心,而他拔剑而出之后的下一个瞬间,尸体的眉心里燃起猛烈的黑色火焰,将尸骸连带着生长在尸体上的藤蔓和花朵尽数焚烧殆尽,在原地只剩下一具骷髅。

“啧,这里的生命气息太浓厚了,烧不干净,就这样吧。”他摇了摇头,接着,这两人将能看见的所有尸体都如法炮制地焚烧了一遍。

失去了源头,地下洞穴里那些氤氲的紫红色雾气一下子稀薄了不少。

“总算可以放心呼吸了,”另一个人长舒了一口气,“被‘生命’侵蚀的感觉可不好受。”

“比起被生命侵蚀,你更应该担心自己染上他们散布的瘟疫。看看地上现在的场景吧,即使是超凡者在他们散播的瘟疫面前也只能绝望地祈祷……

“不过他们的自导自演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他走到祭坛旁边,“这东西看来就是他们散布瘟疫的媒介了,归亡宝珠带来了吧?”

祭坛的圆形凹槽里此刻放置着的不是那颗漆黑的珠子,而是一颗已经出现发芽迹象的种子。

在看到这颗种子之后,那位骑士明显地露出了嫌恶的神情。他一剑把种子烧掉,然后对另一个人吩咐道:“按照之前计划好的,修改上面的符文吧。”

“遵命。”那个人手上闪过一道寒光,一把匕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手上,他来到祭坛附近,先辨认了一阵祭坛上的纹路,随后就开始用匕首在祭坛上刻画些额外的纹路。

骑士就在他的身旁看着,过了几秒钟,才开口感慨道:“他们散布的这场瘟疫的确使瑟纳凛城的人们空前地向往生命,也使他们能够将自己的那些‘神迹’兜售给更多的人。但他们忘了一件事情,瘟疫不止使人向往生命,也使人空前地靠近死亡。”

“祈祷生命的同时也接受了死亡,这就是人。”另一个人扬了扬手中的匕首,“所以才给了我们趁虚而入的机会——很快就好了,生命之母的人用这些符文散布瘟疫,而我们则散布死亡,其中的差异不算太大,只要修改其中一部分符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