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走远后，秦微末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表情变成严肃的模样。
刚刚秦无双放狠话的时候视线似乎有一瞬间的偏移，可惜没记录下来。
坐在沙发卡座上思考的快要睡着的时候陆听寒终于回来了，口袋里是一沓名片，各种颜色的都有。
“困了？”手掌在秦微末面前划过，被她一把拍下来。
“在想事情。”秦微末隐约觉得只要知道秦无双说的死局后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了。
捧起秦微末的脸轻轻在额头上碰了一下：“不准你想别人，只能想我。”
陆听寒的话说的很认真，目光专注看着秦微末。这是他刚刚寒暄的时候看到的，对方的女伴很吃这套。
秦微末终于从深思中走出，面色复杂的看了眼面前的人：“你好油，我受不了了。”
陆听寒说话的时候秦微末就想堵住他的嘴，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她还以为面前的人是大庆油田。
“对不起。”看清秦微末眼底的嫌弃，陆听寒连忙道歉。
秦微末好像不喜欢这种，下次换一个。
“算了，专心参加宴会。”秦微末站起身和陆听寒一起给江老爷子祝寿。
参加晚宴的时候天边还有云霞，结束的时候天上只剩不太明显的星星和玉盘似的月亮。
一路相顾无言，陆听寒洗完澡准备上被窝的时候被秦微末拦下来了：“先别睡，站到这里来。”
她指着房间里的一个位置让陆听寒站好，自己去书架上搬下几本书放在陆听寒面前然后自己踩上去。
回想脑海中秦无双视线偏移的地方，秦微末控制自己的眼神在陆听寒身上游走。
被看着的陆听寒莫名紧张，绷紧身子看着秦微末，思考时候的小表情太可爱了。
时间大概过去两分钟，秦微末将书一本一本放回原位，督促陆听寒上床睡觉。
“弄完了？”完全没有奖励，以为能得到亲亲的陆听寒伤心的裹好自己的小被子，背对着秦微末睡觉。
看见他孩子气的一面秦微末好笑：“刚刚好像有秦无双的线索，可惜某人不想听。”
“我听！”陆听寒蹬开被子钻进秦微末的被窝。
秦微末找好熟悉的位置后简单叙述秦无双当时的对话，重点提到她看到秦无双视线的飘移。
“所以你让我站过去是想模拟当时的画面看看秦无双想干嘛？”陆听寒很会抓事情的重点 ：“那你模拟出来没有人”
秦微末皱眉点头：“大概是脖子或者胸以上的位置，不懂她在看什么。”
两个人的在思考关于脖子和胸之间的位置会有什么，陆听寒困意来袭，埋头在秦微末锁骨处蹭了蹭：“明天再想，要睡觉了。”
秦微末叹气翻身睡觉，陆听寒下床拉窗帘和关灯。
时针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秦微末猛地睁开眼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
正要叫起陆听寒，动手的时候看了眼时间，顿了顿后躺下睡觉。
次日在饭桌上吃早餐的秦微末提起昨晚闪现出的灵感：“我感觉她看的是我肩膀的位置。”
“肩膀？”陆听寒走过来查看，只有上次被秦无双袭击留下的黑点。
“只有黑点，其他的好像没有问题。”手指在秦微末的肩头摩挲一下，视线不自觉落在衣服里面。
秦微末抬头看他的瞬间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陆听寒像是被妖狐蛊惑般低头吻下去。
“少爷你的虾饺好了。”陈阿姨端着烫手的虾饺走出来，发现陆听寒的脸上红红的，秦微末低头吃饭看不清神色。
两人在沉默的尴尬中吃完早饭，陆听寒准备像往常一样载着秦微末上班，被她拒绝了。
在家的秦微末找到闲的长蘑菇的系统，拍去它身上都沙子后放在自己面前：“有件事想问你，老实回答。”
秦微末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系统坐直身体听她发言。
“你送我过来的时候是完整的送过来的吗？”
见没听懂她的话，秦微末重新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你送我本人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把我的负面状态一起复制过来。”
系统瞪着眼睛：【宿主你说的是什么？】
秦微末看了眼庭院里融化的积雪，过了很久才说道：“心魔。”
修仙之人都有心魔，秦微末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的心魔出现的莫名其妙，她自己也不清楚。
和陆听寒吵架前的走火入魔就是心魔所导致的，那时候心魔还很弱，只能时不时影响她的情绪。
原本她没有考虑这么多，但过年前一个月她没怎么雕过木雕平缓心神，回来后也是忙工作上的事情，雕刻技术落下很多。
可她却感受不到自己之前走火入魔的感觉，加上对秦无双莫名的厌恶感。
秦微末心里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她的心魔化人了。
修真界这样的事比比皆是，但在这个世界秦微末从没见过，不确定是不是要按以前的方法灭心魔。
她思索的时候系统也在发呆收集世界数据，只见它身体一抖：【我去，为什么会有这么多bUG。】
“什么？”
【上次扫描世界数据的时候还是一切正常，现在再看世界数据就像是筛子。】系统仿佛被吸干阳气，趴在地上不想动弹。
秦微末抿唇：“解释一下。”
系统翻个身看向她：【意思是全是洞，各种各样的漏洞，好担心世界会崩。】
说完忧愁的望向天边，想记住自己生前抓紧时间记住生前最后的景色。
主系统有规定，小世界崩溃后系统要受连带责任，跟着小世界一起回炉重造。
这和人类的死亡没有区别。
秦微末也望向天边：“秦无双是我的心魔，对吗？”
【嗯。】系统忧愁的神色如旧，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微末确定心中的猜想后起身上楼回房间。
浴室里，脱下上衣看着身上多出来的黑色小点，心里大致猜测出秦无双到底想干什么。
几番犹豫下，秦微末拿出水果刀在肩膀上剜下带着黑点的皮肉。
鲜血从肩膀上流下，隐约还能看见肉里还有黑色，秦微末继续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