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秦淮茹冷笑,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
如果她当初没有嫁给贾东旭,而是嫁给了何雨柱。
一切是不是都会截然不同?
“阿嚏!”
已经躺在被窝里准备睡觉了,何雨柱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狗太阳的!
哪个孙子又在背后骂我?
难道是三大爷被齁到了?
不能,那点盐不至于。
琢磨了一圈儿,何雨柱锁定在秦寡妇身上。
臭女人,连晚上都不放过他!
瞬间没了睡意,便跑进仓库检查自己的宝贝。
这几天多亏徐大茂、李怀德和秦淮茹的负面情绪爆棚。
系统源源不断的给予奖励。
猪肉鸡蛋已经成山似的堆在那里。
仓库有一面柜子,分成无数小抽屉。
食谱调料包就放在里面,何雨柱拉开最中间那格,检查新到手的票据。
晚上摔秦淮茹的举动,让他获得了十张粮票。
这年头,你再有钱也得有票!
买什么都需要出示票据,比如布票、粮票、肉票、鸡蛋票!
像自行车、手表这种大家伙更需要票了,自行车票、手表票,一票难求!
如果真有钱,但没票怎么办?
也行,去鸽子市,多花钱呗!
所谓鸽子市名字好听,本质就是黑市交易。
在这里你可以以物换物,也可以花钱购买。
能找到很多想买又没票的好东西。
“不错,还是全国粮票!”
何雨柱点完粮票,重新放到格子里收好。
虽然仓库有的是面米,但在这年头,粮票实在太贵重了,有总比没有好。
“来人——”
“抓小偷!院里进小偷了!”
院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杂音。
阎埠贵为了让鱼冻能结实点,就把盆端到院里的窗台放着。
他当然知道棒梗手脚不干净,所以特意趁贾家烧火做饭后才放的。
因为据他观察,那帮小崽子只要吃过饭后,就不会再出来活动。
然后等到棒梗早起上茅房之前端进屋。
不得不说,三大爷为了防贼真是深谋远虑。
可惜!
偏偏算漏了棒梗离家出走,不吃秦淮茹做的饭!
何雨柱出去的时候,院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毕竟是一百多户的四合院,正赶上都在家,那数量简直了!
中院和后院的邻居听到阎埠贵喊院里有贼,掀起被子就往外冲。
这年头,抓到小毛贼扭送到街道办,会得一面锦旗!
如果赃物价值贵重,保不准还没有奖金!
等众人看清出贼的模样,纷纷失望不已。
因为棒梗就是三大爷嘴里喊的小偷!
“你放开我,放开!”
被揪住耳朵的棒梗,踮脚想去挠阎埠贵。
阎埠贵把空盆往窗台上咚咚咚敲了三声,吊着嗓子吆喝,“柱子给我盆鱼汤,我琢磨着做个鱼冻。谁知道棒梗全给我喝了,一口没剩!”
最后四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来。
他都没舍得给家人多分点,扣扣搜搜就为了再省一顿。
结果到头来全便宜了棒梗!
贾张氏和秦淮茹急忙跑出来,想从阎埠贵手里抢人。
站在门口,于莉披着棉衣,眼神鄙夷的看着秦寡妇。
“秦姐,你就是这么养孩子的?怎么还偷邻居的东西呀!这传出去名声可不好。”
于莉睡觉前还怀念鱼汤的滋味儿,就盼着明天早上能切块鱼冻配粥喝。
自然对贾家的人没有好态度。
秦淮茹一怔,挤出笑容赔不是,“孩子可能不知道是三大爷的鱼汤,误会了。”
“就是,鱼汤写你家名了吗?”
俩手抱着胳膊的贾张氏呵呵一笑,“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做梦吧你!”
她最擅长哭穷卖惨,天天将孤儿寡母挂在嘴边。
于莉怎么能怼得过老虔婆?
气得直翻白眼,狠狠一跺脚。
易中海眼珠子乱转,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
他不能说棒梗没错,又不能直接让阎埠贵息事宁人。
最终还是走出了一位领导者,刘海中迈着四方步缓缓走到前头。
有人愿意出面,易中海乐得清闲,直接往边上一挪步,把主位让给二大爷。
刘海中非常满意的点点头,抬手下压,示意众人先安静。
然后才把手掌置于腹部,另一只手抬向空中,一字正腔圆的开始发话。
“各位街坊四邻大家晚上好,咱们院里一直是和睦相处,友爱互助的五星四合院。突然出现这种事情,我感觉到非常惋惜!那么,我们……”
“二大爷,你直接挑重点说!”
蹲在台阶上的何雨柱打着哈欠儿,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傻柱,你不懂……”
发言被打断,刘海中很不爽,指着他就准备批评教育几句。
“二大爷,傻柱说的对,大家伙儿明天还上班呢!”
“二大爷,咱们自己人还打什么水果腔啊……”
旁边的刘光福见父亲被众人讨论,赶紧把脑袋缩到肩膀下面,害怕连累到自己也丢人。
最悠闲地当属易中海,心里窃喜坏了。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没有当出头鸟!
否则就是另一个刘海中了。
大家有了情绪,刘海中咽咽口水。
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好,那我就长话短说!开全院大会,让一大爷主持公道!”
阎埠贵不操心其他,他只想让棒梗赔偿。
全院大会要所有人都参加,这正符合阎埠贵想把事情闹大的意愿,“我看行!开大会!”
二大爷和三大爷直接拍板决定。
只有当事人易中海两眼懵逼:???
他只想当个局外人,怎么又掺合进去了!
“一大爷,贾家的事儿你是不是有点难办啊?要不让二大爷主持?”
何雨柱嬉皮笑脸的看着易中海,目光坦然。
咋?没毛病啊!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他肯定不方便处理徒弟的亲儿子吧。
可这番话却让易中海的心咯噔一下。
幸亏他肤色是暗沉的黑红,所以众人并没有察觉异常。
一大爷感觉傻柱的话一语双关,在暗戳戳的内涵他和秦淮茹。
但不管他怎么审视何雨柱,对方都是直愣愣的对视回来,甚至还冲他呲牙一乐!
算了,一定是自己心虚多疑了。
傻柱子的脑袋本来就一根筋儿,估计没其他的意思。
易中海晃晃头,保持清醒,“那咱们就晚点休息,开完大会再睡觉。”
三位大爷在院里的威望非常大。
即使众人困得睁不开眼,还是愿意听易中海的吩咐,回家搬凳子拿马扎。
因为人人都是四合院的一份子,不能掉队,不能例外!
全院大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三位大爷坐在桌前,对面才是街坊四邻们,整体呈扇形分布。
聋老太太是需要坐最中间的,然后依次排列坐好,每个人都是板板正正的把手搁在大腿上。
没有地方坐的小孩们,也很老实,站在后排认真听讲。
今天偏偏出了个特殊人物。
何雨柱依然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唯一区别就是从蹲姿改变成了坐姿,还翘上了二郎腿!
这简直比三位大爷还像大爷!
“继续啊?看我干嘛?”
众人齐刷刷的歪头看自己,何雨柱云淡风轻的摆摆手,“不用在意我,继续吧。”
他只在电视里看过开全院大会,所以这算是第一次亲自参加。
要不然早就回家睡大觉了,谁愿意当傻子在这里陪三个老头玩儿?
“算了,算了,咱们赶紧说正事。”
阎埠贵因为收了鱼汤,所以特意帮他解围,催促易中海解决棒梗的问题。
易中海眯眯眼看了看傻柱,冷哼一声,“全院大会开始!”
“棒梗,你来说说,为什么偷喝鱼汤?”
“我没偷喝,鱼汤是没人要的!”
鬼精的棒梗已经领悟到了贾张氏的意思,只要他死不承认,别人就拿他没办法!
“三大爷,你看这……棒梗似乎真不知道鱼汤是你的。”
“他肯定不承认啊!你见过哪个小偷不打自招的?”
阎埠贵被易中海的话逗笑了,“一大爷,平时看你头脑比谁都清楚,怎么今儿感觉糊里糊涂的。”
人群中的聋老太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一眼易中海,再瞥一眼秦寡妇。
老太太撇撇嘴,“啧啧啧~”
秦淮茹心中一紧,莫名心虚的低下头。
而易中海被看的头皮发麻,总感觉老太太似乎知道点什么。
“还不是被何雨柱气糊涂了!太不让我省心了,全院大会多么严肃的一件事,他……他竟然翘着二郎腿!”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把话茬儿引到了何雨柱身上。
嗐!
这可真是把他当成大冤种呢!
何雨柱直接原地弹起,从台阶上跳下去,走到众人面前。
一大爷想保住棒梗,那他就偏偏不让易中海称心如意!
院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睡梦中的何雨水被吵醒,打开门露出脑袋。
迷迷糊糊的问道,“哥,咋了?”
“没啥,回去继续睡吧,哄几个老不死的玩呢。”
何雨柱摸摸妹妹的脑袋,亲自给她把屋门带上。
身后,三位大爷脸色发紫,气得鼻孔扩大两倍。
那句老不死的,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在这种生死关头,切记不要贸然出头,因为会被大爷们抓去当出气筒!
聋老太太张开没剩几颗牙的嘴,呵呵笑,“柱子说啥了?我咋听不见呢?”
刘海中一脸阴沉,大声告诉她,“傻柱骂你,老不死的!”
“啥?你骂我?”聋老太太拿手里的拐杖砸地,砸得砰砰响。
易中海气得连脖子都涨红一片,“傻柱,你凭什么骂我们?有意见直接提!”
三大爷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柱子,你怎么还骂人呢?大家都是邻居,你张嘴就骂这么难听!太不应该了!”
“他可不把咱们当邻居,人家清高!”徐大茂见缝插针的给何雨柱上眼药,“谁能有他牛啊,吃香喝辣!”
何雨柱伸手扣扣耳朵,将脏东西往地上一弹,拍拍手,对三位大爷说道,“我听说过找茬的,可没听过有找骂的。”
“刚才我说老不死的,提刘海中的名字了没?”
“没。”刘海中一愣,摇摇头。
“那我提易中海了没有?”
被他直呼其名,易中海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你虽然没提,但说的就是我们。”
“那我没办法了。”
何雨柱两手一摊,满脸无所谓,“我一个字都没提,你们硬要往自个身上按,怪谁?自找的呗!”
真他娘的无语。
说好了要处理棒梗偷鱼汤,最后却把他给扯上了。
唯独阎埠贵还算理智,他明白自己的事才是重点。
便拍拍手吸引众人的目光,“我也感觉柱子不是能张嘴骂长辈的人,肯定是咱们听岔了。”
“就是,老不死的不是骂一大爷二大爷!”
何雨柱又大声来一句替自己辩解。
众人也纷纷点头,站在何雨柱这边帮他说话。
倒不是真想帮她,只是希望尽快息事宁人,能够重新回到暖和的被窝里。
徐大茂伸长脖子准备再说些话,被老婆往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疼!”
“闭嘴。”娄晓娥冻得直哆嗦,说话嘴里冒白气。
现在谁说话多,她就讨厌谁!因为实在太冷了,脚底向上冒凉气,灌透入整个身体。
贾张氏倒是想添油加醋,可看看孙子棒梗,便决定继续当她的缩头乌龟。
“一大爷,本来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你偏偏看我不顺眼。那我就做点让你开心的事,今天把偷鱼冻的贼给处置了!”
何雨柱此话一出,易中海的右眼皮开始狂跳不止。
秦淮茹内心隐隐感到不安。
难道傻柱会坏事儿?
“柱子,你听姐说句话,棒梗年纪还小,他可能就是看到鱼冻嘴馋,没考虑其他。”
“打住。”
何雨柱抬手,示意她闭嘴。
“你身为贾梗的母亲,属于犯罪嫌疑人的直系亲属,没有任何权利胡乱发言,会导致大家判断错误。”
“简单的说,就是你闭嘴!”
“……”
秦淮茹被这么严肃的话吓蒙了,果然一声不吭,只是担忧的看着儿子。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说的就是棒梗这种人。”
何雨柱并没有从证据说起,而是直接拍死棒梗,认定了他就是故意偷东西。
棒梗企图狡辩,“我不知道那是三大爷的!”
“不可能,三大爷从我家端鱼汤出去就碰到了你。”
“碰到了,他还想抢。”阎埠贵阐述事实,语气愤怒。
“而且院里都默认了,冰冻的一律放自家窗台。”
众人默默点头,因为这是事实。
谁家有病,冻块豆腐跑别人家窗台上冻?
棒梗不知道怎么狡辩,回头看看母亲。
“哎呀!天黑,棒梗看错了,肯定以为是自己家的窗台。”
秦淮茹发出一串娇笑,笑眯眯的对何雨柱服软,“柱子,你怎么还较真了?天黑看错很正常。”
“贾家在中院,三大爷在前院。”
何雨柱眉头挑了挑,一句话戳到重点。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
四合院面积很大,中院和前院虽然相近,但也需要走几步道。
更何况中间还有个半圆石拱门,天黑也能摸到拱门边吧!
天黑看错的借口实在太没说服力了。
街坊四邻开始在后面讨论,虽然尽量压低声音,可依然被贾张氏听到耳朵里。
“棒梗手脚一直不老实,偷好几回了。”
“啧啧啧,秦淮茹还经常夸她儿子听话,全是假的。”
“别说了,待会贾婆子又该哭天抹泪了。”
贾张氏越听越气,大胸脯一股一股的颤动,指着傻柱就开始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