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一晚，红羽收到自家爹爹送来的精美画册。
看着上面的动作图，他羞红了脸。
红暇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怕，这是每个男子都要经历的。”
红羽摇了摇头：“爹爹，我不怕，我就是有点紧张，万一我……我做不好，容姐姐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他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容姐姐。
闻言，红暇掩唇轻笑道：“羽儿，每个男子第一次都不怎么会侍候妻主，这是正常的，容小姐这般疼你，定不会说你什么。”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红暇发现容锦不仅天赋好，颜值高，还是一个十分细心体贴的人。
羽儿嫁给她，定不会受委屈。
被自家爹爹这么一提醒，红羽又想起上次在客栈房间里跟容锦亲吻的场景。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是啊，有什么好紧张的。
以后容姐姐就是他的妻主了，他可以光明正大跟容姐姐亲热，不会……可以学。
红暇见他不再纠结，又说了几句体己话，叮嘱他早些睡，便退了出去。
“暇儿，好巧……”
刚踏出房门，就看见了司徒昭华。
红暇翻了个白眼，巧什么巧，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一天到晚跟他偶遇八百遍。
皇宫那么大，他怎么不跟别人偶遇？
红暇撇了撇嘴：“羽儿睡了，莫要再去打扰他。”
他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明天是羽儿的大喜日子，不想被这个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好，我不去打扰羽儿，你……能陪我小酌几杯吗？”司徒昭华目光缱绻，又有些伤感地看着他。
红暇心想自己明天就回去了，不就是喝几杯酒嘛，没什么大不了，就当是告别酒吧。
于是，他点了点头：“可以。”
司徒昭华脸上一喜，抬起手就想过来牵他，不过被他躲开了。
“陛下请自重。”
“是朕失礼了，抱歉。”司徒昭华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随后，她带着红暇来到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清音阁。
幼年时期的红暇，对乐器十分喜爱。
清音阁里有许多珍贵的乐谱，他经常趁着娘亲带他进宫的时候到这里翻阅。
司徒昭华初见他时，他正垂着小脑袋，看一本乐谱看得入迷。
而司徒昭华则是看他看得入了迷。
待两人回过神来，不由相视一笑。
就是从那时候起，司徒昭华就生出了要娶红暇回家的心思。
她经常在清音阁等着红暇，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
一来二去，红暇也对她渐生情愫。
两人门当户对，到了及笄之年，顺理成章结为道侣。
若是没有那一次的醉酒，或许她们现在还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红暇站在清音阁门口，讷讷开口道：“往事不堪回首，陛下带我来此，有何意义？”
司徒昭华拢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蜷缩了几下。
“暇儿就当是可怜我，在这儿陪我最后一次，可好？”
说完，司徒昭华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红暇犹豫了一下，跟在她身后。
里面早就摆好了桌椅酒水和烛火。
两人相对而坐。
一开始，司徒昭华一边喝酒一边跟他聊着儿时的趣事。
他本来都不太记得清了，被司徒昭华提起，顿觉有趣，忍不住跟着笑出声。
酒越喝越多，两人都有了醉意。
后来不知怎的，他们居然吻在了一起。
随着身上某处传来异样，红暇猛然惊醒。
他一把推开司徒昭华，拍了拍自己晕乎乎的脑袋，穿好衣衫便要离开。
“呃……”
这时，倒在地上的司徒昭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红暇身影又僵住了。
他愣了一会儿，摇摇晃晃走到司徒昭华跟前，替她整理好衣衫，语气含糊不清地道：“你……你回去睡。不要睡在这儿，会……着凉。”
司徒昭华似乎醉得厉害，嘴里不停呢喃着他的名字：“暇儿，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暇儿，我真的知错了……”
女人眯着眼，清朗俊美的脸庞有一丝湿润。
红暇忍不住抬手给她擦拭。
这一个动作，惹得司徒昭华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他压在了身下。
“暇儿，对不起，我真的忘不了你……”
说罢，司徒昭华炙热的唇再次吻上了红暇。
红暇的呜咽，淹没在司徒昭华一声声的诱哄之中。
满是酒味的房间，一地狼藉，旖旎之声经久不绝。
待红暇完全清醒过来，已是后半夜。
他瞪了一眼旁边比自己早清醒的司徒昭华，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司徒昭华有些无辜地眨了一下眸子：“暇儿，我已经给过机会你逃跑了。”
闻言，红暇语气一噎，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以司徒昭华的力气，不可能会被他推开，是他自己跑回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红暇简直欲哭无泪。
只怪自己当时脑抽了，没看出来司徒昭华是装的。
红暇有些烦躁地抬起手，用力地揉搓自己的太阳穴。
“别这么用力，会疼。”
司徒昭华把他的手拿下来，自己轻轻替他按压着。
红暇毫不留情拍开她的手：“要你管！”
司徒昭华颇具风度地笑了笑，随即长手一伸，猝不及防将他拢入怀中：“好，朕不管你，你管朕，可好？”
红暇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忍不住磨了磨后牙槽。
“我可没那么闲管你，快放开我！羽儿出嫁的时辰快到了，我得去盯着。”
闻言，司徒昭华终于舍得放开他：“好，我同你一起去。”
红暇没说话，自顾整理好衣衫，便走了出去。
司徒昭华心情愉悦地跟在他身后。
来到红羽房门口，看到两排小侍整齐站列在那，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红暇不由蹙眉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还不去给羽儿梳妆？”
年纪大一点的那位小侍，连忙垂首，恭敬道：“回君后，大皇子他还没睡醒……”
皇子出嫁，本来是要提前两个时辰起床准备的。
可现在离容锦来接亲还有一个半时辰，红羽依旧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