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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容锦让两个奶爹带孩子去侧厢房睡。

陆言有点不舍:“妻主,其实我……我自己也可以带。”

容锦温声低哄道:“就让奶爹带一个月,等你身子好些了,就抱回来给你带,好不好?”

陆言想着,只是晚上看不到,白天孩子还是待在他身边,这才乖乖点头,“嗯”了一声。

他现在确实需要多休息,不宜熬夜照看孩子。

也总不能让妻主夜夜劳累。

所以交给奶爹带是最好的选择。

入睡前,陆言跟容锦说起替孩子取名的事。

得知他给女儿取名容曦,容锦没多大意见,毕竟这个女婴长得跟曦儿实在太像了。

她有时候都会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曦儿。

除了那双淡金色的眸子,哪哪都一样。

就连手臂上那个月牙形的胎记都在同一个地方。

女儿的名字敲定了,接下来她们又苦思冥想,给儿子取名。

两人想了好几个寓意美好的名字,都不太满意,因为叫着太拗口了。

思来想去,容锦觉得取个简单好记的就行。

“不如就叫容玥,玥律之音的玥,如何?”

陆言低喃似地念了两遍,倏地展颜一笑:“好,就叫容玥。”

就这样,女儿的名字也取好了。

容锦盯着笑得勾人的陆言,忍不住亲了亲他脸蛋,问道:“伤口还痛不痛?”

陆言不知想到什么,下意识往被窝里钻了钻:“还,还有点痛。”

其实修者恢复比常人要快上许多,再加上妻主给他吃了不少名贵的高阶丹药,还给他抹了些自制的修复创伤膏,他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痛了。

只是他肚子上还有些丑丑的妊娠纹没消掉,他不想让妻主看见……

误以为容锦要他侍寝的陆言,缩在了被子里。

“呃……”

容锦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缘由。

顿觉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她抬手揉了揉陆言的发顶,语气宠溺道:“我保证不会乱来,你别把自己闷坏了。”

虽然她很想,但她不会不顾夫郎刚生完,身子没恢复就折腾他。

这里的男子生产完,只要有力气就能侍寝,因为孕囊跟那里不冲突。

只是以这样的状态行房,十有八九会撕裂孕囊,甚至导致大出血。

民间有的女子会以此为乐,称之为“念初行”。

言简意赅,就是重温夫郎初夜流血的模样。

容锦当然不会这么恶趣味。

听到容锦的承诺,陆言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一双星眸眨了眨,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唔……”

刚张嘴,便被炙热的吻堵住了唇。

他呼吸一紧,脑袋发空。

一开始,还告诫自己,要推开容锦。

只是……

那抹温热的香甜,着实让人留恋。

还有耳旁低低的喘息,时刻挑动着他的神经。

随着容锦深入探索,他的理智逐渐被淹没。

心中想着,既然妻主要,便随她吧。

只要她不嫌弃自己就好。

谁料在他情动之时,容锦却忽然松开了他,坏笑着道:“我忽然觉得,这样惩罚你白天说错话,也不错。”

陆言星眸泛红,呼吸微乱,委屈地瞪着她:“妻主,你……”

亏他还想着自己难受一些也没关系,只要把妻主伺候好就行。

谁知妻主竟捉弄他。

他撇过脸,决定今天都不再理会妻主了。

看到他这样,容锦忽然想起前两次被红羽和顾凌烟拒在门外的情景。

她暗暗吐舌,看来还是不能把夫郎欺负得太狠,不然以后得睡屋顶。

于是,她放柔声线哄道:“别生气,妻主帮你。”

陆言还没会过意,妻主说要帮自己什么。

恍惚间,便感觉自己被一抹柔软包围,他闷哼一声,忍不住全身发颤。

抬眸一看,只觉羞极了。

“妻主,别……”

“你别动,小心撕扯到伤口。”

容锦手上没停,顺便俯身,跟儿子抢了几口粮食。

一番捣弄之后,终于把陆言的火气平息。

容锦松了一口气,陆言却是完全愣住了。

直到容锦给他弄了一道净身符,帮他拢好衣衫,他才回过神。

有些恍惚地看着容锦:“妻主,你,你怎么……”

其实他好想问,妻主怎么会这些,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既然以前在妻主身上那个魂魄不是妻主,那么,那段时间妻主去了哪里?

妻主有没有跟旁的男人生过孩子?

妻主带娃的手法会不会太过娴熟?

正当陆言胡思乱想,想入非非的时候,容锦低笑一声:“怎么,还想要?”

听到这话,陆言刚褪下去的红晕,立马爬上双颊。

他赶紧摆手否认:“我不是,我没想……”

容锦勾了勾唇,神色自若地在他身旁躺下。

“那你怎么呆呆看着我?在想什么?”

也不怪她误会,陆言眉眼含羞的发呆样,看起来确实有点意犹未尽。

陆言抿了抿唇,沉默了。

容锦颇有耐心地继续问道:“可是不喜欢妻主这样?若不喜欢,妻主以后不做就是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没有女人会这样帮自己的夫郎解决生理问题。

若不是在蓝星看过一些教育片,她也学不来这些。

她怕自己刚才的举动把陆言吓到了,所以才会急着说明。

毕竟两人之间有了误会不说开,只会让误会越陷越深。

陆言满脑子都在想着,妻主以前在那个没有自己的地方,有没有跟其他男人生过孩子。

蓦然听到容锦这样问,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脱口而出:“没有,我很喜欢!”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陆言脸蛋跟被火烧一样疼痛。

他咽了咽口水,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讨厌妻主这样……”

容锦:“……”

这两句话有很大的区别吗?

只不过,管它呢,只要自家夫郎没有因此不开心就行。

想到这,她揽住自家脸蛋红得滴血的夫郎,蹭了蹭他的脑袋,孜孜不倦追问道:“妻主知道了,只不过你能不能告诉妻主,刚才在想些什么?”

她注意到,陆言有一瞬间十分失落。

她不允许自己的夫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开心。

她更怕这些不开心是自己造成的。

在容锦的不懈追问下,陆言终于支支吾吾道出心中所想。

听完,容锦忍不住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语气嗔怪道:“就这点事,还不肯说,你是想把自己憋死吗?”

顿了顿,她又道:“你听好了,妻主没跟任何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生过孩子。

不仅如此,妻主也没跟外面的野男人睡过。

至于奶瓶纸尿裤那些,有使用说明书,我自己学的。”

听着容锦详细地跟自己解释,尽管脑门被弹了一下,陆言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比骄阳还明媚的笑。

妻主真心喜欢他,在意他,所以才愿意给他解答。

其实对很多女人来说,这种问题根本无需回答,又或者觉得不重要。

可只有陆言知道,这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毕竟,他生生世世,从始至终,都只有妻主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