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入巷道。
但是寡不敌众。
且对方的车技非常专业,有着誓要把乌鸦拿下的决心。
乌鸦很快被逼到墙角。
对方发现她走投无路,一个劲地冲了上来。
唰!
唰唰!
两个摩托相继倒地。
速度过大,其中一台还滑到了乌鸦的身边。
地上有钉子。
乌鸦可以放慢速度,路过地上的两人,继续往巷道钻入。
等到下一队人马发现自己,乌鸦才继续加速。
这里基本上快要形成死路,要立即离开才行。
乌鸦选了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出口,往哪里飞去。
那里却出现一辆摩托,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来复枪,走下车。
砰!
一辆卡车在后面,撞翻了他的摩托。
短暂吸引了他的注意。
乌鸦扭头查看,身后的追兵已经越来越近。
有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哐当!
那两个追兵被地上突然抬起的绳索绊倒,从摩托上飞跃腾空,摔了个舒服。
钉子是提前准备,但是绳索并不是。
一个鸭舌帽消失在高墙之后。
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也许说的正是这种情况。
不管这么多,走为上策。
砰!
一颗来复枪的子弹射出。
乌鸦已经九十度转弯,溜进了另外的巷道。
没有车,光有子弹,可不行。
乌鸦选择了一个冒险的路径,直接开上了斜架在屋顶的直梯。
一段房顶的速度与激情,正在上演。
这多少有点暴露目标。
来复枪的射击没有停止过。
几个手雷都毫不避讳地到处乱砸。
好在遮挡物不少,乌鸦在速度中,寻觅到了离开巷道的最优解。
一个加速,连同一盆花的破碎,摩托从屋顶跃下,驶向了街道。
六个街区,六条宽度不一的街道。
乌鸦的车技在短时间内,得到了突飞猛进。
有三个缉拿看见了她。
或者他们正从通讯器那里等到了消息,要把这个嫌疑人,抓捕归案。
他们正在吃汉堡,对于突如其来的任务,有点不太高兴。
乌鸦把摩托转向,钻进高楼之间的小路,逃离。
三个缉拿继续啃食自己的美餐,相互点了点头,转移话题,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出去后,大概走了两百米,随即到了一个公园。
天气晴朗,来此地踏青晒太阳的人不少,草坪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布,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吹牛打屁。
一个定时器的装置正在倒计时。
还剩下一分钟。
乌鸦走到车,来到以为趴着看书的姑娘面前,因为她带了一块表。
离两点四十五,还差一分钟。
姑娘的眉间距缩短了一些,不太喜欢有人没打招呼就抓起她的手腕。
乌鸦抛下个飞吻,以示感谢。
坐上摩托的同时,竖起大拇指,对她的身材,表达赞美。
姑娘回击了一个尊重的手指。
乌鸦摘下头盔,露出一头黑长直。
姑娘看到后有点惊讶,走到自己的毯子边,拿起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乌鸦的人生经验,总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所以,此时此景,能遇到一个相互欣赏的朋友,实属不易。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乌鸦一个油门,朝公园深处驶去。
十五秒后,追兵停下来,询问姑娘。
姑娘的手在空中乱指,看见对方直接从自己的毯子上驶过,顿时生了气。
她把杯里的酒,泼向了对方。
得到的回应,是亮出一把枪。
好在后座把枪压下来,才避免了冲动。
真是无法无天,让姑娘更加愤怒,把酒瓶砸了过去,砸了个空气。
离四十五还差三十秒。
乌鸦基本上,靠心念,算计着时间。
越来越近的追兵从后面追来,他们放慢速度,因为前面的目标停了下来。
只要稍微再往前一看,就知道,那里有一个小坡。
小坡继续过去,是横穿公园的鹿河。
乌鸦没有给对方太多理解的时间,启动了摩托。
呜……
乌邦松开刹车,摩托飞了出去。
一阵上扬的引擎声,波及到了公园可以波及到的地方。
那个姑娘正在品尝自己的美酒。
最大速度!
俯身!
降低重心!
稳住核心!
人车合体!
分离!
咻!
如果有人在抓拍,不用多说,每一帧,都可以成为壁纸。
在即将落水的一刹那。
两点四十五,到!
嘣!
远处传来巨响。
十字路口发生了爆炸。
这一轰鸣,吸引住了大部分追兵。
包括在公园散心的人们。
大家不自觉地抬头看向空中,害怕那袭击,再次重来。
但是,并不是。
一条小船刚好经过鹿河。
在它的尾端,有一条麻绳。
从小船加速的迹象,以及麻绳在水中的拖拽痕迹来看……
那下面有一个人。
但是船上的人更加紧张,他等小船行驶了三十来米以及拐了个弯后,才从船里面出来。
背上那张虎皮掉落,也没有让他分心。
他和她的手,几乎同时伸向对方。
虎斑脚下有一盆花,那朵纸折的花,还在上面。
乌鸦看了看花,看了看虎斑,指了指远处浓烟升起的地方。
街上人头攒动。
乌鸦一身全湿的黑衣混进人群。
大家陆续解除防备,靠近那个爆炸点。
发现巅峰科技公司的广告牌被炸了个东倒西歪。
乌鸦站在十字路口正中央。
真好,有一个正在做活动的小平台。
扫了一圈。
东南西北。
四个方向,四队人马,已经有人在远处发现了她。
看来,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乌鸦从正对着的服装店走去。
一身黑色宽松西装,里面是白色抹胸,平底运动鞋,一副墨镜。
腰带,就不浪费时间了。
乌鸦照着镜子:“没有人受伤吧?”
许欢:“应该没有。”
乌鸦:“亲爱的,如果有下次的话,不要说‘应该’。”
许欢咬着嘴唇,点点头。
十字路口的人,多了起来。
还是步行街。
以至于很难有一辆车可以顺利地达到此地。
无意中也给乌鸦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她试图去摸一把许欢的脸蛋,终究克制住了,然后抓起麦克风,走了出去。
远处的虎斑已经脱下披风,他藏匿在人群中,对乌鸦点了点头。
看来,这里这么多人,他的功劳不小。
乌鸦嘴里给自己打气:“要么苟且偷生,要么轰轰烈烈。”
她拖着一个纸箱,走上了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