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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嫂子,看来她今天拼着脸不要,也不赔偿。

明天我们直接去公安局就行了。”

时栖拉着江玲就要走,看都不看,地上哭嚎得满脸横泪的王梨花。

见她们真离开,张建栋直接给王梨花一脚,大骂:

“你给老子滚起来,乖乖把钱赔了。

要是耽误老子事,老子明天就跟你离婚!”

张建栋性子急,脾气爆,看王梨花还在地上赖着躺尸,又是一脚过去,催促:

“给老子快一点!”

王梨花被踢得唉唉叫痛,不敢真反抗张建栋,磨蹭的爬起来,喊住时栖她们:

“你们想要多少?”

一群小贱人,搞来搞去,就是想坑她钱!

听说纪章家里还有个病秧子老头,时栖跟她关系这么好,说不定故意支使江玲过来跟她打架。

时栖看向江玲,见她没个主张,替她开口:

“最少十块。少一块都不行。”

“十块!你们怎么不去抢!你们这是勒索!”

王梨花打死不干,梗着脖子叫唤。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时栖盯着王梨花,一脸讥讽:

“其中有六块是你赔给纪嫂子的精神损失费。

另外四块,你你还给我的钱。”

“我啥时欠你这么多钱?

时栖,你别想坑我。”

听见时栖要钱,张建栋心生不满。

王梨花再蠢也是他婆娘,她的钱也是自己的钱。

时栖要趁火打劫,也要看他干不干!

忽略张建栋拉下来的脸,时栖不紧不慢开口:

“今年年初,你跟我一起进城买东西,却突然肚子疼。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发现是急性肠炎。

输水买药,前后共花了两块六,你一直没还我。”

时栖要不提,王梨花都快忘了这件事。

平时占她便宜占习惯,这点事,自己根本没放心上。

事情过去这么久,院子又没人知道这件事,自己抵死不认,时栖也拿她没法子。

打定主意,王梨花刚要张嘴,却被时栖一下截住话:

“看你这样,又不打算承认?

没关系,当时医院开的药单还在。

你名字跟用的药,上面记得清清楚楚。

大不了,我拿出来,院子里嫂子们再看看。”

时栖这番话似一记响亮巴掌,狠狠扇到王梨花脸上。

扇得她老脸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另外一块四的账,还要我当着各位嫂子的面,一件件详细说吗?”

看王梨花不说话,时栖自顾自回忆:

“你胃炎后,第三天说嘴里没味,托我去供销社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半斤白兔奶糖、、、、、、、”

“行了,行了,我给!

我给还不行吗?!”

怒瞪着时栖,王梨花恼羞成怒。

再让时栖说下去,明天她都没脸在军属院待了。

“劳烦去拿钱,我们这边有孩子,还要赶着回家睡觉。”

到最后,时栖还要狠踩王梨花一脚。

咽下胸口老血,王梨花磨蹭半天,才进屋拿出几张票子。

肉痛的递给时栖,王梨花咬牙切齿骂:

“都拿着钱滚,一脸穷酸样。”

时栖就当她在狗叫,伸手抽出钱,全都递给江玲。

刚才说的6块,一下变成十块,江玲不肯接。

时栖朝她笑了笑,压低声音:

“嫂子,你全拿着。

今天你这委屈,是为我受的,该你拿着。”

时栖的善意,温暖纯粹,江玲心中感动,眼眶泛红。

看了眼纪章,才把钱收下,朝时栖露出个感激的笑。

白晓华拍拍江玲肩膀,终于笑了:

“江妹子,今天你走霉运,才遇到这糟心事。

明天嫂子在家做桌好吃的,大家都过来聚聚,我们泡几杯酸柚子茶,去去晦气。

以后别跟这种人打交道,就算她在家被人打死,也不要理她。”

刚被自家男人暴打,又被时栖逼着拿十块钱送人。

王梨花心中恨得淌血。

见她们不但不走,还在这演姐妹情深恶心自己,王梨花瞬间上头,想也不想开骂:

“一个荡妇、一个敲诈犯,怪不得能玩到一起。”

王梨花这话刚出口,场面诡异安静下来。

军嫂们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猪。

别人家里男人都在这里,王梨花再没长脑子,也不会这么蠢吧?

就不怕惹急了顾池烬跟纪章,被人一顿揍?

说话这么缺德,要真被打出个好歹,理都没人理。

顾池烬不屑看王梨花,直接对上张建栋,冷声警告:

“她要敢再胡说八道,我直接卸她下巴。

你要拦我,我连你一起揍!”

顾池烬声音低沉有力,说出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张建栋脑门上。

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张建栋再也忍不住,回头一耳光抽向王梨花那张宽脸。

这作死婆娘,与其让别人动手打死,还不如他亲自来!

王梨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扇倒在地,一嘴血腥味。

一张嘴,两颗牙,混着血水吐到地上。

摸着漏风的嘴,王梨花当场又吓得大哭。

老天爷,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早知道,就不惹时栖这个煞星!

看到这结果,纪章心中解气,走上来接过纪东东,跟顾池烬打完招呼,就带着江玲离开。

闹剧散场,时栖跟白晓华道别后,跟着顾池烬往家里走。

月亮穿透云层,洁白月光铺洒大地。

时栖走在顾池烬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肩,突然感到一阵踏实。

看来这段时间努力没白费。

他能当着整个大院儿的军嫂维护自己,她已经很满足。

低头踩着月光,时栖觉得眼前男人,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冷漠。

走回院子,顾池烬看着寂静的院子,突然停住脚步。

“时栖。”

他突然喊了声。

时栖跟着停下步子,疑惑抬头:

“怎么了?”

顾池烬转身,低头望他,没头没脑开口:

“对不起。”

他想,这句道歉,他该在今晚说。

为以前愚蠢的自己,道歉。

时栖茫然:

“你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今天这事跟你毫无关系。”

顾池烬苦笑,谁说他没错。

这两三年,他一直在犯错。

“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是为结婚这两三年,让你独自在军属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