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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倒是挺硬。”

黎少禹站直身,往前走两步,俯视顾池烬: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以后,你要是敢让柠初受伤流泪,我一定亲手剥了你皮。”

柠初是黎家唯一的女儿,顾池烬要是敢伤害她,黎家任何人都不会放过他。

顾池烬半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失血过多的苍白,气势一点不输直身站立的黎少禹,淡淡对上黎少禹冰冷的目光,声音疏离冷漠:

“守护好自己妻子,是丈夫最基本的责任。

这件事,不需要你提醒。 ”

黎少禹冷笑:

“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辜负柠初,黎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黎少禹的警告还没说完,时栖就端着一碗鸡汤跟一碗清粥,从长廊另一头走来。

“小姐。”

病房外的保镖,齐声打招呼。

黎少禹跟顾池烬默契的不再言语。

两个男人,都不想让时栖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场面,齐齐安静下来。

时栖踏进病房,看见黎少禹站在窗边脸色不好,疑惑道:

“怎么了?

你们两又吵架了?”

时栖知道黎少禹跟顾池烬不对付,下去买鸡汤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坐到病床边,时栖把清粥放到一旁,抬头看向黎少禹。

“哥,你先回招待所休息。

这里有我就行了。”

黎少禹盯了顾池烬一眼,点头:

“行,我留个人在这儿,你有事让他去找我。”

曲峰在这里出的事,他们的人昨夜把曲峰尸体带走了。

现在,他要过去看情况,不能在这儿久待。

顾池烬回望黎少禹一眼,当着时栖的面,做足妹夫姿态:

“哥,慢走。”

时栖惊讶的望顾池烬一眼,没想到他还会主动打招呼。

不过,黎少禹没理他,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一个保镖直接走了。

等人走后,时栖叹口气,喂顾池烬喝鸡汤。

刚才在黎少禹面前,还疏离冷漠的顾池烬,到了时栖面前,化身温顺头狼。

低头喝着时栖喂来的鸡汤,望着她清丽的眉眼,觉得昨晚冒的险值了。

他以后一定要爬到更高的位置。

就算是黎家,也不能把时栖从他身边夺走。

喂完一碗鸡汤,时栖把清粥也端过来。

“今天先喝点粥,明天我出去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其他好吃点的东西。

顾池烬,你要快点恢复,我还等着跟你一起回军属院呢。”

经过这次,时栖觉得京城的黎家并不适合她。

黎家人虽然爱她,但在面对家族利益面前,会选择罔顾她真实意愿,保全家族。

总以他们觉得对她好的角度去做事。

一次还好,以后时光漫长。

等她回黎家新鲜感过去后,不知道要为黎家退让多少步。

与其继续担忧以后活得不自在。

还不如跟顾池烬一起回军属院过踏实日子。

虽然日子过得没有在黎家富足,但时栖爱的从来不是钱。

她追求的是自在随性的生活,被人尊重的人生。

不是背负着黎家家族枷锁,时时刻刻为黎家考虑。

“好。等我伤好我们就回军属院。”

顾池烬语气郑重,神色认真:

“这次任务虽然出了点状况,也算有惊无险。

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一起回军属院。”

顾池烬眸光太炽热,时栖整颗心都滚烫起来,酥酥麻麻的。

“好,我们一起回军属院。”

从开始到这里就是他,只要他不变心,时栖觉得她下半辈子还是他。

等顾池烬喝完粥,时栖才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这次曲峰是不是跟你一起出任务了?”

想到上次,眼前这男人还哄骗自己,时栖怒火蹭蹭蹭往上冒,放下粥碗,点着他胸膛质问:

“顾池烬,我看你也是长本事了。

上次我问你,这次出任务,有没有曲峰。

你还骗我没有,我告诉你,就因为你瞒着我胡说八道,才导致这次受伤,你知不知道?”

时栖没有用力,莹润粉嫩指尖点在顾池烬胸膛上,并不疼,只会让他觉得心尖发痒。

笑着捉住她作乱的小手,顾池烬笑着应和:

“上次是我的错,我道歉。

上次撒谎,我是不想让你担心。

不过你放心,曲峰这个人,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们生活中了。”

时栖听他这话不对,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什么意思?

曲峰被调走了?

你们以后不在一个部队了?”

这样也好,时栖暗暗点头,她巴不得以后顾池烬跟曲峰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书中曲峰对顾池烬的迫害,时栖立马道:

“你这次受伤,跟他有没有关系?

是不是他对你下的手!”

话说到这里,时栖急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离他远点,离他远点!

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跟他一起出任务,又出状况。

你以后要在这样跟他接触,哪天命丢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看时栖越说越生气,顾池烬眼底泛起绵密的笑意。

很享受被她关心的感觉。

把时栖小手覆到胸口,等时栖噼里啪啦骂完后,顾池烬才缓缓道:

“不会了。

以后曲峰再也影响不了我。

他已经死了。”

顾池烬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陈诉口渴喝了水一样简单。

时栖听见,一道晴天霹雳,一下重劈在脑门上。

把她劈得晕头转向,脑子一下卡壳。

“什么!死了!

谁干的!”

太过震惊,时栖音量提高八个度。

怎么会死了!

曲峰可是男主!

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

怎么可能?!

时栖觉得肯定是自己幻听了。

猛地抽回放在顾池烬心口上的手,怀疑的盯着顾池烬沉默。

经过这一年的相处,时栖觉得,曲峰的死跟顾池烬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他们是一起做任务的战友。

要真是顾池烬对曲峰下的手,部队会查不到?

整颗心吊起来,时栖忐忑的盯着顾池烬,迟疑道:

“顾池烬,你跟我老实说,曲峰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顾池烬不想瞒她,但怕时栖知道后,会惧怕自己。

当时栖问出这句话时,果断摇头,压低声音:

“虽然我很想这么干,但这次真不是我。

我跟曲峰刚进密林做任务没多久,就发现跟部队失去联络。

到了晚上,直接冒出一批持有枪支的陌生人追杀我们。

我身手比他好一点,侥幸逃了出来。

他就没那么幸运,直接死在那群人枪口下。”

时栖听得越来越紧张,打个手势让顾池烬先别说话,站起身跑到病房门口关上了门。

这还不算,关上门,她在病房四处转了转,确定病房里没有任何监控、监听设备,才坐回顾池烬面前,让他继续。

“你把经过仔细跟我说一下,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凑到顾池烬身旁,紧紧挨着他胳膊,时栖跟他的距离不过二十公分,近得顾池烬都能看清她耳边细小绒毛。

心中柔软,顾池烬配合她的动作,偏下头凑到她耳边,把昨夜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只把开枪的人,从自己换成了那批持枪大汉。

听到顾池烬用树枝插爆眼珠,还杀了人,时栖人都麻了。

抓过他大掌,翻来覆去看有没有血迹。

“你真是不要命,对方那么多人,手里还有枪,你居然都敢硬上。

你也不怕他们反应过来,一枪把你崩了。”

捂着咚咚跳的胸口,时栖觉得顾池烬就是个莽夫。

看她这么害怕,顾池烬嘴角上扬,难得自我调侃:

“以前出任务,比这更凶险的场景都有。

要是因为怕就不上,我坟头青草怕都有两丈高了。”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什么坟头青草,你这种保家卫国的军人,会一辈子长寿的。”

顾池烬把时栖着急的笑脸,深深刻进脑海里,语速低缓的重复:

“对,我会长寿。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老死,化成一堆白骨。”

时栖现在神经紧绷,听不得他说死字。

“好了,别说这种话。

你昨天杀了人,部队不会追究你责任吧?

会不会过几天,他们就带你回部队审问?”

顾池烬摇头:

“不会,对方杀了曲峰,还试图杀我。

十有八九是其他国家派过来的间谍,这种人呢,就算我杀十个,部队都不会追责。”

听到间谍两个字,时栖僵住了。

她突然想到,最近黎元良跟黎少禹为黎家的事,在布置计划对付曲家。

会不会,昨夜追杀顾池烬他们的人,就是黎家派去的?

事情越说越糟,时栖坐不住了。

望着眼前的男人,时栖觉得这件事还是跟他说一下比较好。

毕竟,昨夜他差点没了命,要是以后查出,这件事是黎家做的,其中还有她推波助澜,她跟顾池烬之间误会不就大了。

“顾池烬,昨天追杀你的人,或许不是间谍。”

顾池烬黑眸轻闪,直直望着时栖:

“不是间谍是什么?”

踌躇半晌,时栖吞吞吐吐小声道:

“你也知道,曲峰是京城曲家人。

他家在军方背景仅次于黎家。

前些日子,黎家被人匿名举报。

说黎家有人跟国外勾结,泄露军事机密。

我爸跟我哥,都被下令停职。

黎家查到那封举报信是曲家搞得鬼,就想从曲峰这里入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抓到曲家把柄。

这件事,我是前两天知道的。

开始没当一回事,但当我知道你跟曲峰一起出任务后,就特别害怕,生怕你被牵扯进去,发生什么意外……”

时栖越说头越低,有些不敢看顾池烬脸上表情。

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十分不踏实。

顾池烬会不会对她特别失望?

觉得她上次见面,就该给他提个醒。

上次没说,等事情发生后再说,是不是太马后炮了。

他会不会觉认为她只为黎家着想,没为他考虑过。

翻来覆去全是顾虑,时栖才发现,这件事她做得的确不地道。

上次,她光顾着紧张黎家,都忘了顾池烬跟曲峰在部队相处得太近。

要是曲峰出状况,他也可能受波及。

这次,也就是顾池烬运气好,躲过一劫。

要是他跟曲峰一样,在任务时丢了命,时栖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面对顾池烬爷爷他们。

懊悔的情绪铺天盖地,把时栖整个人都淹没了。

导致她低着脑袋没发现,此刻身旁男人,看她的眼神有多么炙热温柔。

“时栖。”

顾池烬的声音,缱绻沙哑,一下拉回时栖思绪。

仰头望着顾池烬,时栖脸上的愧疚,还没完全散去。

顾池烬抬手摸了摸她小脸,漆黑的双眸倒映着她落寞的表情。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怪自己。

昨天那批人,就算是黎家派来的,我杀了一个,也没吃亏。”

时栖心头沉重。

她从现代来,一条人命对她来说也是枷锁。

如果她早点告诉顾池烬,昨夜那个人就不用死。

他也是有家人的。

时栖心中五味杂陈,后悔害怕加懊恼一下涌上来,熏得她眼眶再次发热。

“对不起顾池烬,我以为他们能够处理好。

我不知道,他们会让你受伤。”

看出时栖是真难受,顾池烬心脏像被一把大手揉搓,阵阵闷痛。

昨夜杀人都没这么难受。

轻轻捧起时栖小脸,顾池烬冰凉的唇,在她发红的眼尾处碰了碰,不带一丝情欲,带着安抚的味道。

一触即分,却奇异般的让时栖心里好受了点。

“顾池烬。”

时栖喊他的名字。

顾池烬低头,喉咙溢出一声回应。

“嗯。我在。”

埋进顾池烬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时栖发闷的胸口,舒缓了几分。

“我想江嫂子跟纪嫂子了。

你快点好,好了,我们回军属院去看她们。

我要给浩云跟东东带礼物。”

顾池烬听着她的声音,一下下轻拍她脊背,眼底泛着淡淡温情:

“好,都听你的。

我们家,你才是当家做主的主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怎么开心怎么来。

回了部队,我向领导申请,今年多留点时间陪你。

爷爷说了,让我明年生个曾孙子给他抱,你可得帮我。”

手搭上顾池烬肩膀,时栖眼角沁出泪珠,不争气的想哭。

这个傻子。

他这么纵容她,就不怕她以后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