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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将人的感官无限放大。

时栖抱着顾池烬,踮着脚,用尽全部力气,回应他。

顾池烬吻得凶狠又掠夺,时栖到最后也忍不住软了脚。

是被他半抱着,才没跌到地上去。

空气稀薄,被顾池烬锁在怀里的她,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昂着头,承受着顾池烬汹涌的情意,忍不住推了推他火热的胸膛。

察觉到怀里的抗拒,顾池烬拉回点理智,喘着粗气松开那片温软。

“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睡没睡。

既然看过了,我该走了。”

推开顾池烬,时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忙不迭跑了。

打开卧室门,时栖红着脸快步离开,独留顾池烬一人站在黑暗中,享受这难熬的滋味。

次日一早,时栖早早醒了。

可黎国业跟顾池烬他们比她起得更早。

她起床穿戴好下楼,他们已经在花园锻炼身体。

时栖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发现黎国业在打太极。

他一个人打还不算,拉着黎少禹跟顾池烬一起炼。

两个比他高的年轻人,在他后面生疏又笨拙的做着动作,场面滑稽又搞笑。

阮清婉从时栖身后过来,看见爷孙三人在花园里的动作,立马瞪大了眼。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平日稳重端方的儿子,做出这种十分违和的动作,阮清婉忍不住喷笑。

笑过不算,还给自己儿子落井下石:

“不行,不行,我要去喊你爸爸下来看看。

少禹这模样,太好笑了。”

阮清婉捂着肚子,边走边笑,时栖忍俊不禁,也靠在一边笑个不停。

顾池烬一个回头,看见时栖站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笑,停下动作,几步走了过去。

看着满头是汗的男人,朝自己走来,时栖眨巴着眼睛,笑意盈盈的盯着他,调侃:

“训练完了?

爷爷这套太极拳,你学会了没有?”

看她细微的挑衅表情,顾池烬伸手在她眼尾摸了一下,滚烫的指尖触到微凉的皮肤,吓得时栖瑟缩了一下。

“你干嘛?”

被顾池烬亲昵的松祚吓到,时栖惊吓的直起腰,往他身后看去。

看黎国业跟黎少禹没往这边看,时栖才默默松口气。

顾池烬看着她鹌鹑一样的胆子,被她逗笑,眉梢微抬,浓黑的眉,在深秋初晨金光照射下,浮上一层绚烂的桀骜:

“刚才不是还在打趣我?

怎么,怕被人看见?”

时栖被他此刻俊俏的模样,闪到眼,挪开目光,嘴硬:

“谁怕了,只是觉得影响不好。”

黎少禹还没结婚,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她跟顾池烬当着他的面腻腻歪歪的,要是刺激到他怎么办。

说到底,她是在为哥哥着想。

肯定的点头,时栖脸色也正了正,推着顾池烬让他过去:

“爷爷在往这边看,你快过去。”

顾池烬一回头,黎国业果然斜着眼风在望两人。

现在他跟时栖的婚事过了明面,对黎家上下,他都要客气一点。

在时栖鼻尖点了点,顾池烬甩着长臂,朝黎国业他们走去。

时栖站在原地,望着顾池烬走动间,比例优秀的长腿,薄薄衣料下喷薄欲出的肌肉,被他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勾引到,忍不住暗骂了一声混蛋。

“少禹,你妹妹都要结婚了,你这个哥哥,有打算没有。”

黎少禹扫掌的动作一滞,回头朝妹妹看了眼。

看清她脸上幸福的光晕,嘴角扬了扬:

“我?

再说吧。

最近两年,没有打算。”

黎国业瞪他一眼:

“现在不打算,难道等四五十岁再打算?

你可是黎家长孙,要抓紧。”

黎少禹闭上嘴,保持沉默。

顾池烬走过来,两人对话已经结束。

三人一起练了半个小时,别墅佣人过来请几人去吃早餐。

时栖最先返回,站在楼下正好看见黎元良跟阮清婉有说有笑的下来。

一家人吃过早饭,阮清婉带着时栖出去选别墅里的床柜茶几。

顾池烬被黎少禹拦下来,跟黎元良一起送黎国业回他京城的别墅。

黎国业的别墅,离黎家别墅相隔半个京城。

几辆车从黎家驶出,沿着盘山公路缓缓朝下走。

到京城头四五天,时栖都跟着阮清婉选嫁妆。

选好的东西,阮清婉也不拉回别墅,直接让人送进时栖那栋别墅里。

天天这样买买买,到了第七天,该准备的东西,都差不多已备齐。

备齐东西,时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黎国业喊去他别墅里住。

美其名曰,加深爷孙感情。

黎国业一开口,阮清婉就算不愿,也只能让时栖跟顾池烬过去住几天。

深秋转为初冬,眼见着时栖跟顾池烬婚礼时间,越来越近。

时栖这几天全部心神都在婚纱跟礼服上。

其实,也不是完全准备,阮清婉,早就给她挑好婚纱礼服,时栖只需做一件上台的礼服就行。

时栖也给顾池烬做了一套,让他试穿过后,继续改尺寸。

入了冬,需要准备的东西多,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冬月十六,时栖出嫁的这一天。

前面连着几天京城天气都雾蒙蒙的,到了时栖出嫁这天,却是个艳阳天。

黎家家大业大,宾客云集,各路大佬该来捧场的都来了。

大家送的贵重添妆礼,被阮清婉通通送去时栖别墅中。

今天时栖嫁给顾池烬,就是从黎家出嫁,接到他们送给时栖的别墅中。

整栋别墅被喜庆的火红笼罩,鎏金喜字贴得到处都是。

迎宾的红毯跟彩球延伸出十几公里,等着贵宾前来。

时栖穿着一身雪白婚纱,坐在房间里,化妆师正在给她补妆。

阮清婉忙得脚不沾地,偶尔进来看一眼,都会被女儿的美丽惊艳到。

以前时栖从没有这样浓妆艳抹过,偶尔来一次,就像黑夜盛放到荼蘼的玫瑰,迷人又香甜。

阮清婉都被她攻击性十足的美丽,晃花了眼。

更舍不得把她嫁出去。

当着外人面,阮清婉擦了擦泛红的眼眶,跟时栖招呼一声,继续去外面招呼客人。

时栖早就看见她通红的眼,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