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是人在极度懵逼的状况下，会不由自主思考的三个问题，而现在法明就处于这种极度懵逼的状态。
苏羽的每一个动作，法明都能看得清楚，但最终达成的效果，却是让法明满头问号？
究竟是怎样做到，就这么一拍，就把妖怪亡魂变成功德之力的啊！
这合理嘛？
“不用设坛念咒嘛？”
哪怕是念两遍往生经文，做做样子也好啊！
看着苏羽这一秒不到的超度过程，在回顾起自家《地藏御魂经》中记载的超度亡魂所需要的繁琐步骤，两相对比，法明径直流出了心酸的泪水。
要不是法明佛心坚定，此刻说不定都有了还俗，然后拜在苏羽门下的想法了。
苏羽回头瞅了瞅一脸呆滞的法明，然后说道。
“要那么多步骤干嘛？”
“你看，这妖怪都已经死了，它的亡魂却依旧停留在人间，多可怜！”
“每让它的亡魂在人间多停留一秒钟，我的内心就感到寝食难安，你难道不是这么觉得的嘛？”
法明：？？？
确实，理论上对待亡魂，都是尽可能早地将其超度，然后送去轮回。
但法明总感觉苏羽这么说有点问题。
另外，法明很怀疑，被苏羽这种超度方法超度的妖怪亡魂，究竟还有没有转世轮回的机会了？
而苏羽这边，看着法明没有反驳，也就继续说道。
“是吧，所以相较于你们佛门那种虚伪的、注重表面仪式的超度方法，我这种简单、高效的物理超度法，才是真正的大慈悲！”
法明：......
一边说着，苏羽一边也感受起功德之力对自身的加持变化。
首先，就是躯体的凝实程度再次加强。
苏羽估计，等到渡过一次雷劫之后，再加上功德之力的加持，他的鬼修躯体应该就和真正的实体没有区别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连一些炼体法门也可以开始修炼了。
其次就是法力的积攒速度也有所增加。
原本苏羽在各种buff的加持下，法力的积攒速度就快得吓人，短短两年时间就积攒了五百年的法力，这也是法明前面以为苏羽是百年老鬼的原因。
而现在，有了功德之力的加持，苏羽法力的积攒速度再次增加。
照这个速度进展下去，大概两年左右，苏羽觉得自己就能迎来第一次雷劫了！
最后，按照法明所说，功德之力还有减弱雷劫威力的效果。
不过苏羽目前还没有渡劫，所以对此暂时没啥感觉。
不过单单就前两种效果，就足以让苏羽将积攒功德之力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长安城附近，还有什么妖怪嘛？”
苏羽戳了戳正在抬头望天，怀疑人生的法明，开口询问道。
而对此，法明摇了摇头。
“我没听说过附近哪里还有什么大妖了，要是在想找妖怪超度的话，就得去更远的地方了。”
就像法明自己，为了积攒功德，就一路从山东跑到了长安附近。
但这一点并不适用于苏羽，他目前是地府在籍鬼修。
作为加入地府的代价之一，就是要负责自己辖区之内的轮回引渡工作。
像这样偶尔跑到长安附近转悠一圈还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要是跑到更远的地方，从而耽误了自己的职责，那就不好了！
至于像牛头马面那样分身千万，目前连雷劫都还没渡过的苏羽也没那本事。
“那除了降妖除魔之外，还有其他积攒功德的方法嘛？”
法明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
“降妖除魔是我们修炼之人想要获得功德之力最普遍的一个途径，不过除此之外，倒也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一个就是完成某些功德无量的大事，就好像神农尝百草、仓颉造字等等，到时候自会有无量功德加持！”
“不过这种级别的大事件，从上古到现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就算遇上了，基本也都会有大神通者接手，远远不是我们这种连仙道都未触碰到的修炼之人可以插足的。”
听到这里，苏羽摸了摸下巴，之后不久就要发生的西游貌似就是这样一件可以刷功德的大事！
不过就像法明说的，实力不够，根本没办法插手进入这些影响三界的大事件中去。
“至于最后一种，那就是庇护一方，受当地百姓供奉了。”
“不过这种方法也有缺点，那就是见效慢，需要固定呆在一个地方几十年、几百年才能有所收获；另外就是，需要有深厚的背景，不然万一挑了个大神通者洞府附近作为据点，那就不好了。”
就像是他们金山寺，法明听说立寺之时一开始并不在山东的，只不过后来发现和某个大能洞府靠的太近，这才进行了搬迁。
总的来说，后面两种获得功德之力的方法，一个万年难遇，一个则是条件太过苛刻。
久而久之，人间的修炼之人自然基本就将斩妖除魔当成了获取功德之力的主要途径。
不过苏羽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下手掌。
“妙啊！”
需要几十年、几百年地呆在一个地方，庇佑当地，获取百姓供奉？
苏羽刚好在晋升金仙之前，都不能长时间地离开长安！
至于背景深厚，不然守护一地的过程中很可能和其他大神通者产生冲突？
他苏羽就是地府在籍的鬼修啊！
这最后一种功德之力的获取方法，简直就像是为苏羽量身打造的一样。
......
人间，苏羽正琢磨着该怎么样实践第三种功德之力的获取方法，殊不知地府之中，有人已经把他刚刚的所作所为都看在了眼里。
“这功德秘法实在精妙！”
后土盘坐在六道轮回的中心，在她的面前则是一道光幕，其中显现的正是苏羽的身影。
而当看到苏羽施展《物理超度法》的时候，后土和法明一样，都瞪大了眼睛。
只不过相较于法明实力低微，只能看个表面，执掌六道轮回的后土能够看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这道秘法......感觉上像是一位大神通者完全参悟了功德之谜后创出来的？”
不过很快，后土又摇了摇头。
“不，不对，这部秘法还有改进的余地，如果创出这秘法的大神通者真的完全参悟了功德之力的话，那创出来的法应该是完美无缺的才对。”
“那难不成是一位大神通者，精心钻研了一部阐述功德之力全部奥妙的法门后，再创造出来的辅修秘法？”
后土沉思了一会，随后按照自己的理解，朝着地府某处打出一道金光，随后就等待了起来。
但许久过去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后土叹了口气，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只有这个苏羽是特殊的。”
不过苏羽倒也没有太过失望，对于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
苏羽是特殊的个体，而他是地府的人，而地府又是她后土的！
光这一点上，她就已经赢了三界中其余那几个家伙太多了！
“那么接下来，得更多地关注这个苏羽才行，可不能让其他人趁我不注意，偷偷下黑手！”
后土打定主意，决定接下来一千年都暂时不沉睡了，而是时刻关注苏羽的动向。
......
同一时间，地府的另一处，地藏王菩萨的道场中。
地藏王菩萨正如往常一样，对来到他这里的亡魂进行超度，虽然枯燥，但感受着自身功德之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上涨，地藏王倒也乐在其中。
不过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道金光从地府最深处射出。
这道金光迅捷无比，在地藏王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横扫了地藏王的道场，将其中的亡魂尽数扫空。
地藏王：？？？
啥情况？
我那么多亡魂，那么多功德之力呢？
不过很快，地藏王就反应过来，在地府之中，能有这种大法力的只有一人。
“是那位对我的行为有所不满了嘛？”
地藏王思索片刻后，就径直关闭了自己的道场。
至于原因嘛，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