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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湍急,我站在羊皮筏子上,紧紧握住木杆,努力撑稳身体。

身下的羊皮筏子随着水流摇摆不定,而江水却一波接着一波地向我袭来,带着强大的冲击力。

我努力稳住身体不被水流冲走。水花四溅,湍急的江水猛烈地撞击着我身体,仿佛要将我吞噬。

每一次水浪猛袭,都使我的身体摇摆不已,我紧紧抓住木杆,用全身的力量来抵抗。木杆在我手中颤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折断。

汗水顺着额头滴落,我感受到身体的疲惫和酸痛,但我并不退缩。

我调整姿势,保持重心平衡,将木杆迎着水流适时地调整方向。一次次经过试探和调整,我逐渐熟悉了羊皮筏子的特性和江水的规律。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摇摆和冲击后,我成功地穿越了那湍急的江水。疲惫的身体感到如释重负,而内心充满了成就感和喜悦。

我缓缓松开手中的木杆,感受着那种喜悦,明白那段艰难的旅程使我变得更加坚强。

不知不觉我已经过了落霞城北的小村庄。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腹中饥饿,撑着筏子靠向北岸平坦的地方,上岸,把羊皮筏子拖上岸。

东西全部遗失。

只剩一身衣物,一根撑杆,一艘羊皮筏子。

我忍着饥饿摸进林子,用石头敲晕了一头鹿,把它拖到江边,再找了块鹅卵石,敲在一块大石头边缘。

大石头破碎,我选取顺手的的石片,在鹿角上把边缘打磨锋利,制成石刀,把鹿打理了。

拾柴火,两个鹅卵石一碰起火星,用火星点燃干草。

我在筏子边点起火堆,用树枝支起湿衣服烤干,烤上鹿肉。

洗了个澡,喝了点江水,穿上衣服,吃饱,运行着呼吸法躺在筏子上休息。

第二天醒来,我先给火堆加柴,再烤制鹿肉吃,并把多余的鹿肉烤制成肉干。吃饱喝足,开始打造兵工厂,我用石刀砍树,石刀加柄变石斧,石斧砍树做投矛,投矛器。

第三天,打猎,休息,储存食物。

第四天一早,吃过早饭。我挎着石斧,腰间插着投矛器,皮毛包裹肉干捆好,固定在筏子上,投矛临时捆在筏子上。出发。

之后一路顺风顺水,夜间上岸休息,白日乘坐筏子。

第四天午后,远远的看见沧澜江南岸有一座城,按照距离估算,是沧澜城无疑了。

我急忙靠上南岸,在江边把羊皮筏子,石斧藏好。

卷起兽皮,包着投矛、投矛器、肉干朝城外码头走去。

这是一个小码头,有茶舍两家,客栈一家,饭馆倒是挺多。

剩下的都是低矮的房子,应该是码头脚夫和私窑住的地方。

码头区人来货往,污水横流,简直是个贫民窟。

来到沧澜城北城门。

在北城门口看到了我的通缉令,那画像简直惨不忍睹,画师不去画漫画,简直屈才了。

还有描述:为人中状,白色,小头,黑发,隋面,拘颐,常戚额,如颛状,长七尺三寸,耗瘦少言。

这说的哪个鬼?中等身材,皮肤白皙,头小,黑发,长圆脸,圆下巴,经常皱眉毛,像个好人的样子,一米七,思虑太多所以话很少。

反正这通缉令就是一张废纸。

唯二会让我遇见危险的情况是,一是遇见熟人,二是查路引。

进出城门要查验路引,我肯定是没有的。以前在火房有腰牌不觉得,现在野人一个,才觉得没有身份证明是真的麻烦。

进城,住店,坐车,坐船,晚上上街都会要求出示路引。

幸好北城门外面还有码头,能吃饭打听消息,却没有商户,如何把皮毛换成钱是个问题。

唉,不能进城终究麻烦。

我在城门口看通缉令,而不进城,挺不自然的,不会被城卫注意吧?

我用眼睛余光看过去,城卫正在检查商人的货物。

我赶忙离开,打算绕城转转,希望能有什么地方利于攀爬入城。

我还没绕到城东,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心里一紧,这不会是被城卫跟踪了吧。

我走进旁边的树林,假意小解,放下兽皮卷的时候低头看向那边,仅有一人。

我迅速摊开兽皮卷里,拿起投矛器,装上投矛,拿在右手,左手又提了三根投矛。转身朝那人奔去。

“别动!”我远远的喊道。

那人看到我向他奔来,转身就逃,是个带刀的武者。

我保持着奔跑,吸气、气运膻中、右手和身体同时后仰蓄力,迅速气沉丹田、吐气、投掷。

“嗖”的一声,投矛擦着那人头皮飞过去。

“别动!下一次射头!”我继续喊道,顺手在投矛器上加了一根投矛。

那人不敢动了。

我在离他十米的左右站定,命令他道:“转过身来!”

“大哥,我路过。”他转过身子辩解道。

“城里有路不走,走城外,你想干什么?”我质问他道。

“我.....你.....”他满脸不可置信的道。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我追问道。

“你为什么走城外?”他反问我道。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是我的矛不利否?”我恐吓他道。

“我是码头帮的,我老大看你一副猎人打扮,却走北门。在通缉令下面看了半天,还不进城,怀疑你是.....”他边说边靠近我。

“通缉犯!”他抽刀朝我奔来。

我连忙稳住心神,暗示自己不要乱想,先过了这关再说。

已经来不及蓄力投矛,我只好把两手的投矛当作近战武器使用。

左手拿着两根投矛是正握,右手要投掷是反握。

正好左手防御,右手刺击。

他举刀下劈,我右侧身,退步躲过。

他收刀扭身直刺,我已经朝右跳到了他的身侧。

他刺了一个空,再想攻击我,就得调整身体姿势。

我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矛尖刺在他的脖子上。

然后我抽矛退开,看他在那“嗬嗬嗬嗬嗬嗬”倒在了地上。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死了,退远一点,瞄准他脑袋就是蓄力一矛。

红的白的一地,这下他绝对不可能活。

我观察着周围,没人。走过去用脚把他掉落的刀踢开。

第一次杀人,我完全没有杀人的恐惧,感谢火房的锻炼。

然后我搜身,取刀,闪人,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