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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往背兜里装皮货的时候,猛一想到,这个背篼还是从俞家拿的。另外衣服也需要更换,长刀配自制投矛,武器的特征也很明显。

于是我升起火堆,把背篼砍成碎片,和斗笠衣服一起丢火里烧掉,拿兽皮往身上一裹,当做是衣服,一副原始人的打扮。

我拿起长刀和投矛到一处小溪边,把刀和投矛深深扎进溪边的松软泥土里。

把一切处理完,我除了人皮面具一张,兽皮若干,木屋一间,几两碎银,和埋藏的书籍药材,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除了埋藏的书籍外,还有什么能暴露身份的东西。

对了,还有身形和声音。

身形嘛,佝偻一下身躯,符合劳累过度的中年男子形象。

声音嘛,塞两颗果核在鼻孔里,堵住鼻子说话,谁也听不出来。

我准备好之后,穿着兽皮,揣着银钱,鼻子里塞着果核,佝偻着身躯,扛着多余的兽皮往连云寨走去。

我顺利的进入连云寨,去成衣店换了一身衣服,路边小摊买了一个斗笠和背篼,又去铁匠铺买了两支短矛插在后腰。

再把兽皮一卖,轻松加愉快。

完全没有人认识我,看来我伪装的不错。

我去医馆了,赵郎中也没把我认出来。

“客官,何事,看病还是买药?”赵郎中热情的招呼我道。

“我是来询问一下一些药材的价格,我看你这里药材不是很齐全啊。”我闷声闷气的说道。

“没法子,我这是医馆,都是常用的药材。珍稀的药材我这儿也收不到。”赵郎中解释道。

“那何处有卖呢?”我问道。

“没有地方卖,都是求购的。”赵郎中无奈的说道。

“为何如此?”我追问道。

“珍稀的药材都用来炼药了,哪里还有拿出来卖的。别人要卖也卖给炼药师啦,他们不缺钱。”赵郎中详细的解释道。

“我需要几种珍稀药材,不知道到哪里可以找到炼药师呢?”我又问道。

“小河边俞家,你可以去问问。”他推荐道。

“行,那谢了,多有打搅了。告辞。”我拱手辞别赵郎中。

“慢走。”赵郎中回了一礼。

辞别赵郎中后,我转到小河边,路过俞家的时候,我看见紧闭的院门,安安静静的。

我在犹豫要不要去敲门,俞家还有炼药师,不知道是俞文秀还是她的长辈。

我这样装扮,俞文秀应该认不出我来了。我紧了紧后腰的短矛,佝偻着身躯抬手敲门。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露出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是俞文秀无疑了。

“请问找谁?”她礼貌的问道。

“俞你好,我想买黑节草,医馆的赵郎中推荐我到此处问问。”我佝偻着身躯,瓮声瓮气的说道。

“你是炼药师?”她问我道。

她这把我问住了,我承认是炼药师,那师承呢?我不可能说是你死鬼老爹吧。我决定唐筛过去。

“不是,是我朋友需要黑节草,用来消炎接骨。”我回答道。

幸亏我熟读《本草图经》,黑节草的药效我还是知道的。

“那你进来吧。”她让开院门转身进去。

我跟着她走进院子,她在院子里晾晒的药草里找了找,找到几株黑节草递给我。

“五两银子。”她说道。

“俞药师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大一个院子我是住不起的。”我取出钱递给她。

她的肌肤细腻光滑,仿佛絮又如丝。

手柔软如棉花,柔嫩的触感让人心生怜爱之情。

“这院子是我父亲的。”她悲伤的说道。

我接过黑节草。

本想顺便打探一下情报,把话题往她父亲身上引。问她尊父今日在不在?

却猛地惊觉,如果我是本寨子的人,不应该不知道她父亲死了。如果不是本寨子的人呢,你又为什么跑土匪窝买黑节草?解释成商人介绍的,说这里山区药材多,那哪个商人?就露馅了。

那只能默认知道他父亲已经死了。

“节哀。”我说道。

少说话,走人!我转身离开。

“等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她突然说道。

我猛的停住脚步,喷出鼻孔里的果核,丢掉手里的药草,手伸向后腰,加快呼吸节奏,准备进入爆发状态。

“别动手,我知道是你。我没有找人来杀你。”她急切的说道。

“我不信。”我转身面向她,她脸色微红,呼吸急促,眼睛睁得大大的。

可惜了,多漂亮的一个姑娘,今天就要香消玉损。

“我当时等你打猎回来的时候,我就想了很多。我想活,你说过会放我走,我发誓只要放我走我绝不会找人来杀你。你果然放我走了,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已经放弃了仇恨,要是你不信,我可以......”她急促的话语响在我耳边,起伏的胸膛拉扯着衣裙,曲线柔美。

“跪下。”我抽出短枪低声喝道,想先吓一吓她。

“啪”的一声,她跪在了我面前,身体微微颤抖着。花容月貌的脸上潮红一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直接跪下去,你膝盖不疼吗?

先是美人计,现在是苦肉计。休想乱我的心。

我快行几步,到她面前,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一横,把两支短矛交叉横在她的脖颈间。

“嘤咛”的一声,她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肌肤呈现粉红色,瞳孔发散,两眼微眯,小巧的鼻翼一张一合,嘴巴张开,大口喘气。

现在知道怕了?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了,怎么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我好像在云良阁里面闻到过。而且脚下怎么湿湿的。

我向下一看,重峦叠嶂,遮天蔽日。眼光绕过山峰,发现原来是踩着人家裙摆了。

这也不对,裙摆怎么会踩着有一种湿湿的感觉。

我移开脚,拿左手的短矛撩起她的裙摆。

好家伙,吓尿了?有这么怕死吗?

如此这般怕死,她说的没有叫人来杀我,应该是可信的。但是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的手中,这不是我的作风。

“说说,这事怎么办?”我问她道。

她还在喘着粗气,身躯依旧在微微的颤抖,看起来有点发软,但依然迎着短矛坚挺着。倒像是她主动迎接短矛,而不是我把短矛横在她脖颈间。有一种,坚挺着身躯,方便我横短矛的怪异的错觉。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